“還得多虧永福宮的壞丫頭,若不是她叫走了小果子,臣妾又怎能趁虛而入?”
言翡訝然,竟然是她讓雲梧誤打誤撞推了許貴妃一把。
容遇聽到這話有種悔不當初的無奈,他是發覺小果子對雲梧挺不一樣的,但沒放在心上,沒想到會因為此事因小失大。
瞧見他挫敗的表情,許明珠嫣然一笑,慢慢靠近想去拉他的手:“遇郎,我們就跟從前一樣在一起,不分你我,難道不好嗎?”
容遇眼疾手快,将身子挪開,但随之而來,一股渴求肌膚貼合的欲望在他的心中肆虐橫生,他重重咬舌,穩了穩氣息怒道:“你還敢提從前,若不是你用那墜子冒充他人,朕怎會去接近你。”
見容遇依舊是這幅态度,許明珠一下冷了神色:“臣妾說了從未想過冒充别人,哼,那墜子本就是臣妾的……”
她突然想到什麼,那墜子在她之前,好像确實有過另一個主人,但不過幾個時辰而已,難道那麼短的時候她就能恰巧碰到皇上,又讓皇上喜歡上了她?
京城這麼大,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許明珠咬唇否認,媚眼如絲,動作很是強硬:“皇上是薄情寡義也好,或是移情别戀拿此做借口也好,今晚你已吃了金槍不倒丸,沒别的法子了。”
“……”
原來不是金瘡藥,是金槍不倒丸……到底是誰,探聽消息能有這麼大出入,言翡無語望天,不,無語望房頂,那花紋繁複豔麗的藻井看得她有點心累。
爐子裡的香氣還在源源不斷朝四周擴散,随着微風向上飄。
容遇臉色鐵青,似乎是為了印證她說的話,急躁不安的滋味在體内順着血液流淌,心髒瘋狂跳動,連呼吸都變得很重,需要死死掐着床弦保持清醒。
許明珠見他這幅作繭自縛的模樣,心裡沒由來的解氣,他往常不是不願看自己一眼麼?如今瞧瞧那通紅雙目,啧啧。
她的視線掃過那凸顯之物,便令容遇察覺到不可言語的難堪,他将被子胡亂蓋在身上,吼道:“朕命令你出去!”
可他本就燥熱,雖然現如今入了夏,但被子還是很有分量,這一蓋上去沒多久,全身立馬出了汗,墨發濕哒哒貼在臉上身上,便襯得他的臉又紅又熱。
許明珠好心扯住被子一角,用力拉開,修長的腿一邁就坐在了容遇身上。
她進養心殿也有一段時間,将那香聞得七七八八,此刻頭腦也有些暈乎,直奔床上的容遇而去。
“皇上您受了傷,要想少遭點罪就别動彈了。”許明珠的手剛碰到容遇寝衣,就被他的手用力打開。
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朕叫你滾。”
容遇想要掙紮,将她拉下來,可一碰到許明珠涼涼的肌膚,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宛如烈火焚身,燒得他幾乎要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
剛剛打的那一下太突然,許明珠受力不穩歪去了床榻裡面。
容遇趁此機會,連忙撐着下床躺在了冰冷的白玉磚上,一接觸,頓覺舒服不少,那股寒意暫時将他體内火焰壓住,讓他得以清醒喘息。
好受一點後,他連忙翻身以雙掌劃地,向着大門的方向而去。
每動一下,就會牽扯到他的傷口,撕裂般的痛意傳來,正好幫他保持頭腦清晰。
言翡此刻的狀态也算不上好,即便早就屏氣但這香味早就充斥了整個養心殿,隻要人在殿中就一定會聞到。
本來想着出去算了,但不知何時下面的窗戶都被封死,想出都不能。
容遇手上青筋暴起,咬着牙慢慢向前爬,嘴裡時不時喊一句來人啊。
床上的許明珠擡起頭,眼中滿是勢在必得。
“遇郎,這是你逼我的。”
她快速起來,環視一周後,抱起被子枕頭扔在容遇身上,拽着他的腳踝向後拖。
眼瞧着離大門隻有幾步之遙,容遇剛剛伸手,就察覺身上一重,接着有一股力量将自己往後拉。
“不……”
容遇不甘心,拼命用手掌攀着地闆。
白玉磚上随着他的後退逐漸産生了兩道長長痕迹。
許明珠也累的氣喘籲籲,将他的腿放下後,毫不客氣坐在了被子上方,伸手脫他的亵褲。
“你跑不了的,又何必白費力氣……”
一股強大的羞辱感将他籠罩,雙目隐忍間帶着戾氣,他從未想到他堂堂一個皇帝,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人按在身下扒褲子。
或許是這股勁沖散了體内叫嚣的欲望,容遇奮力撐起上半身,轉頭用力在許明珠後脖上來了一記手刀。
看着她動作停住向一邊倒去,容遇才稍稍安心,扯開身邊的棉被,面朝上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他的目光無力地落在房頂,卻不期然與另一雙瞪大的烏黑圓眸對上。
他想,他真是瘋了,這個時候還能産生看見言翡的幻覺,不過還真有些想她了……
他朝着虛空中言翡的方向緩慢伸手。
房梁上的言翡一瞬間驚愕不已頭皮發麻,糟糕,看的太認真忘記躲了。
不僅被看見……容遇還向她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