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
季浔從水面探出頭來,說着:“對不起啊對不起,控制不住方向一切好商量。”
同時看到這前後左右的人,嘴比腦子快,由衷感歎。
“好多人啊!”
江清月:“……”怎麼偏偏來個這貨?
季浔吐出嘴裡的水草,為這奇怪的氛圍不解,頗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沒撞到什麼人吧?”
他一頭又紮進水裡,片刻後浮上來。
“沒有人啊,你們在看什麼?”
沈見碌默默地看着他,其餘人的目光俱彙集到了這一處。
季浔緩緩擡頭,看到是沈見碌瞬間松了一口氣:“噢噢噢,強啊呸,沈兄,好巧啊!”
沈見碌不說話,眼神示意。
季浔不解:“沈兄,你怎麼了?”
沈見碌:“……”
于是他和和氣氣說道:“是這樣的,季道友,我們這群散修這在裡發現了一件法器。”
季浔:“好事啊!”
沈見碌微笑:“可是我的耳朵不太好,昆吾派的弟子說是他們先到的,我也聽不明白他們說的什麼……”
好家夥!耳朵不好,沈見碌這是給他暗示呢!
老大身邊,總得有一個會看眼色,能明白老大深意的。
沈見碌說自己耳朵不好,明擺着就是諷刺那群人異想天開,他根本不想聽昆吾派那群人扯的理由。
于是他也不管自己還浮在水面上,正義凜然對昆吾派幾人說道:“吾乃劍宗劍尊名下弟子季浔,你們這是颠倒黑白,違反修真界規則的知道嗎?”
段海潮;“就你,禦劍能禦到河裡還劍尊弟子?可别扯了大不了比試一番!”
!
季浔知難而退,他的劍法還沒解鎖到能和這人拼的程度。
但是,他怎麼能就此敗北,第一次就出師不利給沈見碌丢人呢?
他實力不足氣很足:“你說你們先來的,我怎麼沒看見?”
段海潮聽着好笑:“你明明是剛才來的,怎麼可能看到前面的我們?”
季浔屹立不倒,哪怕水中浮浮沉沉:“我在此前就已經來過一次了,當時就沒看見你們,你們如果提前來了,肯定記得我!”
段海潮怒道:“你分明胡扯!”
季浔呵呵冷笑:“你還口出狂言呢想要法器!”
江清月:“……”
她們的大師兄這麼靠譜,為什麼會認識季浔這麼不靠譜的人?
這種方式的争吵有什麼意義?
沈見碌卻突然歎息一聲:“罷了罷了,這件法器就給段道友吧!”
葉池和董爍晖同時:“不可!”
段海潮一愣。
江清月更加不解了,他們的大師兄,為什麼突然又?
隻見季浔突然暴起:“你什麼意思,說好我們一人一半,你現在要把法器直接讓出去?”
沈見碌望天:“我覺得我實在是和這件法器無緣,也許送給段道友,才是它最好的歸宿。而且,”
他撫摸着法器鏡面,道:“段道友他們才是先來的人,修真者講究緣法,我又怎麼能強求呢?”
季浔一臉痛苦,淚流于河:“不行,錯過了這次,我還要多久才能有法器。”
他劈手就要奪。
沈見碌驚呼:“啊,法器!”
法器脫手而出,掉進了湖裡,水珠飛濺。
季浔哀嚎一聲,直接潛入。
段海潮大叫不好,帶着幾名弟子一同跳湖。
撲通撲通。
就像是在下餃子。
勢必要趕在季浔前面把法器拿到。
那邊季浔還在笑:“哈哈哈哈我浪裡白條豈是浪得虛名啊呸,嗆死我了。”
江清月嘴角抽動,她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一樣難以控制表情。
渚舟喃喃道:“這就是劍尊的弟子嗎?還好我沒去。”
江清月看破一切:“他以前倒也不是這樣……”
渚舟:“?”
江清月:“我們的大師兄,真的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每次的事态,都能朝着難以預料的方向策馬奔騰。
此刻湖裡水波沖天,季浔和那群人打的部分不敵我,一群劍修在這湖裡展開了鴨泳競技模式。
沈見碌安然地站在那一葦芭蕉葉上,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