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用手肘碰了碰他:“傻了?”
秦濯抱着背包往上颠了颠,吸了下鼻子:“你怎麼沒告訴我是來這兒。”
“你隻問我你帶的東西全不全。”秦湘表情無辜:“我沒說錯啊,已經很全了。”
“……”
秦濯歎了口氣,隻能怪自己一提起旅遊條件反射就想起秦湘參加的綜藝節目,完全忘了鄰省還有個生态自然度假山莊的事。
鐘晚笙将車鑰匙交給泊車工作人員,掃了一眼抽着鼻子的秦濯和面無表情地錢億,扭頭對秦湘道:“走吧,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這家山莊的其中一位投資人是鐘晚笙比較親密的合作夥伴,當聽說他要帶人來玩後,連忙安排山莊的負責人照顧他們。
秦濯和錢億的房間安排在了四樓,秦湘和鐘晚笙的則在六樓。
剛得知這個安排的時候秦濯還鬧了一會兒,直到聽說四樓的套房有電競房時才松口。
“這兩間是二位的房間,裡面包括一個私人溫泉、書房,還有一間小型健身娛樂室。卧室是一整面270度的落地窗,還有一個觀景露台。窗外是一片未開放的山林,全屋配備智能家居。陳總特意交代過,這棟樓專為四位服務。四層與六層為住宿套房,每層兩間。一層、二層、三層與五層為一些服務設施,二位可自行遊玩。戶外也有其他的遊樂設施,兩位有其他需要也可以聯系我。”
說着,負責人将兩個與秦濯和錢億相同的手環遞給他們。
“憑借手環可以使用山莊裡的全部設施,房間信息也已經錄入到兩位各自的手環中,祝二位度假愉快。”
負責人離開後,秦湘站在彼此相鄰的兩間房門前,似笑非笑看了眼鐘晚笙,徑直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等到了裡面沖完澡,她打算在露台上吹吹風休息一下時,才知道剛剛負責人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看着穿着浴袍坐在露台另一側的男人,秦湘笑出了聲:“什麼意思?”
怪不得秦濯和錢億的房間是門對門,而他們兩個的房間是門挨門,原來這兩間房的露台竟然是打通的,通過露台可以直接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
好在負責人說的隐私性也不是假的,從露台到室内需要手環開啟,這讓她多了一些安全感。
鐘晚笙靜了兩秒,緩緩開口:“要是我說我也是才知道的,你信嗎?”
秦湘哼了一聲,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她緩緩起身,走到男人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窈窕的身姿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暗影,一雙眼睛逆着光又黑又亮。
鐘晚笙整個人陷進椅子中,仰頭看她,喉結情不自禁上下滾動。
“小湘……”
話還沒說完,秦湘突然彎腰,雙手撐在他身後的椅子上,膝蓋搭上一側的扶手,整個人将他完全籠罩在身下。
鐘晚笙咽了咽口水,他聽到風吹過樹葉的輕響,遠處泉水潺潺和着鳥鳴,靜谧與嘈雜交織間來自他血管和心髒的鼓動。
還有清晰的敲門聲與緊随其後秦濯的呼喊。
敲門?
被緊張糊住的腦子清晰了一瞬,他猛然意識到是秦濯和錢億找了上來。
他下意識想要坐直身體,口中喃喃:“小湘,秦濯和錢億在門外……”
下一秒,伏在上方的秦湘突然湊近,嘴唇精準地貼上他的唇瓣,腰腹用力将男人重新按回椅子裡。原本撐在椅子上的雙手固定住他的後腦,使他隻能被動仰頭承受着唇上甜蜜濡濕的觸感。
鐘晚笙喉結上下猛地滾動,合上雙眼,下意識想要屏蔽掉門外锲而不舍的聲音,隻留下唇齒相交的聲音變得愈發清晰。
一種類似偷情的隐秘而刺激的感覺纏繞着他,讓他分不清這種讓人迷戀的、缺氧般的感覺到底是來自現實還是夢境。
口中滑軟的小舌悄然溜走,唇上溫熱的觸感也随之遠去,他閉着眼睛聽到一聲帶着微微喘意的輕笑。
秦湘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态撐在椅子上,嬌嫩的嘴唇經過剛剛一番變得愈發紅潤。随着呼吸的頻率她胸膛微微起伏,漂亮的臉蛋透着暧昧的粉。
他看到她濡濕的唇一開一合,耳邊傳來她笑嘻嘻的聲音。
“鐘晚笙。”她說:“怎麼教了你那麼多次接吻,你還是學不會呢。”
他閉上眼睛,不想讓她透過他的眼睛發現更多東西。但不會換氣導緻的缺氧還是暴露在劇烈起伏的胸膛和漲紅的臉上。
他輕輕應了一聲,擡起雙臂攬住上方人柔軟纖細的腰肢,放任自己埋在她的胸口,小聲道:“所以你要多教教我。”
“誰教你。”
秦湘輕輕一推,站到地上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轉身要回房間,對于身後自己攪亂的一池春水完全沒有想要安撫的意思。
露台門鎖自動識别手環信息,“咔哒”一聲彈開一道縫隙。秦湘推門走入,似是想到什麼,轉頭意有所指,“手感不錯,歡迎下次再來請我品鑒啊鐘先生。”
鐘晚笙順着她的目光低頭看去,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袍已經被完全蹭開,大片白皙的皮膚包裹着線條優美的肌肉敞露在空氣中。
他臉一熱,不想輕易承認自己之前的穿着有故意勾引之嫌,張張嘴想說些什麼。
然而一擡頭,隻看到玻璃門閉合上鎖的瞬間。
突然,他眼前閃過一個片段,似乎記憶裡的某個瞬間和眼前的場景重合到了一起。
伴随而來的是與現在截然相反的難言的痛苦,讓他忍不住皺緊眉頭彎下腰來抵禦心裡傳來的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