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塬倒在花海中,身影漸漸被各種靈花靈草舒展的枝丫給掩蓋住了。
微風襲來,一陣陣花香飄過,花海中像是從沒出現過人影一般,一片寂靜無聲,繼續重複着一日又一日的播種開花結果工作。
蓦地,一個黑影向着清塬襲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清塬現在躺在花海中不省人事,不知外界發生的事,也不知有一黑影一直在暗處垂涎地盯着她。
“啊!啊!啊!”
慘叫聲劃破天際!
黑影此時身上冒着白煙,身影扭曲的在一旁大哄大叫!看着很是痛苦!
它捂着臉,面目猙獰的瞧着清塬身上冒出的金光,眼神憤恨不已。
似是沒想到這人修小小年紀的身上竟帶有護體金光,它一時不查,竟被其所傷,身上帶了些許灼燒痕迹。
真是倒黴,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碰到這麼一個擁有一副完美身軀的人修,竟是個硬茬子。
但是它又不甘心就此罷手,要想再遇到這麼合他心意的身體,可就難了,也不知它還要再等多久。
于是它又伸出一隻看不見形狀的爪子往清塬身上碰去,不出意外,這爪子也被這人修身上的護體金光所灼傷,看不出原來模樣。
“嘶!”
它呲牙咧嘴的捂着受傷的地方,心裡唾罵不已:“這金光真是礙事,等我得手之後,有你好看的。”
若是有人看見這一場景,絕對會摸不着頭腦,眼神奇怪的看着花海深處,有一黑影'邦邦邦'地往一金光上撞,黑影身上白煙袅袅,時不時冒出慘叫聲!
“啊!疼!疼!疼!”
也許是這團黑影的動靜太大,叫聲太慘烈,尖銳刺耳的很,很快就驚醒了藏在清塬體内的龍龜。
龍龜一直在清塬體内安靜地修煉着,不知感應到什麼,突然睜大眼睛,目露警惕的看向外界。
這團黑影是什麼鬼東西,竟然敢觊觎清塬的靈體,不僅想趁其不備侵入清塬的識海,還想将清塬靈識給吞噬掉,進行奪舍,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龍龜勃然大怒,覺得這一鬼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竟敢在它眼皮子底下搞奪舍這種肮髒手段,不給它一點教訓瞧瞧,還真當它是擺設啊?!
要不是清塬體質特殊,再加上有君上施的靈印在,還真有可能被其得手呢?!
不過看其被清塬的護體金光所傷的慘烈模樣,就知它沒占上什麼便宜,甚至還吃了一悶虧!
要知道因清塬的體質特殊和修煉功法的緣故,就注定沒人能奪舍得了清塬的,這黑影的算盤可打錯了哦!
而且清塬這道護體金光與其它金光有所不同,隻要有人在清塬昏迷或不清醒狀态下,無論以何種心思靠近或者接近清塬,就會被其金光灼燒,且一旦被其觸碰到,就滅不掉,直到觸碰護體金光的這一人死亡為止才能消散。
龍龜可不想這團黑影好過,雖然清塬的護體金光能讓其感受到靈魂深處被灼燒的痛楚,但它覺得這還不夠。
這黑影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肯定一早就盯着清塬的肉身了,它還得再加一把火,讓黑影好好嘗一嘗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龍龜指尖一彈,就将指尖聚起的一小型藍灰色光球,暗戳戳的扔到了黑影身上。
“哼!”
“這下看你怎麼應付!”
藍灰色光球一開始落在黑影身上時,它并沒有在意,因為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要消滅掉它被金光灼燒的痕迹上,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它此時身上突然出現的藍灰色光球。
這金光灼燒痕迹猶如附骨之蛆,讓它痛苦不已,它停住了再往金光上撞的舉動,一心想辦法解決這灼燒痕迹。
“不!”
“不要!”
龍龜在清塬體内看到外界黑影此時的癫狂模樣,滿意地點點頭,時間剛好,這會兒想必它正經曆着它生前的遭遇吧?!
哈哈!你的痛苦還在後頭呢!龍龜嘴角微微上揚,心裡默默嗤笑道。
黑影覺得它現在好像不對勁,它眼前似有人影湧動,在對它說着什麼。
而它腦海裡似乎冒出了它生前的記憶,一遍又一遍的讓它體驗到它當初瀕臨死亡的感覺,它才恍然大悟,發覺自己身上的異常。
但此時也晚了,龍龜所施的小光球術法可沒那麼簡單。
而且它可看出了這黑影的真身,就是一早早死去修士,不知因何故,魂魄久久不散,成了鬼修。
旁人若是死後有機會成為鬼修,絕對會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好好修煉,争取進入鬼域成為真正的鬼修。
而不是運用旁門左道,想辦法奪舍他人。
要知道在乾元大世界,奪舍可是為天地所不容的,修士所不恥的。
這黑影不可能不知道它奪舍的後果,但它竟還抱着奪舍的想法,足可見此人生前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
既然知道它沒安好心,龍龜就針對這一黑影專門使用了用來對付鬼魂的術法,保證讓這鬼修好好體味一番。
這藍灰色光球不僅會讓這黑影再體驗當初的死亡,而且會将這影子内心深處最懼怕最恐懼的事情引發出來,一步步打破它的心裡防線,讓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