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對方的實力遠遠超乎想象,衆人也不由得慌了起來,五條志保更是不斷催促五條家如今最具天賦與實力的五條悟,希望用這一殺手锏徹底殺死眼前這個狂妄的紅發男人,維護住五條家千年的聲譽與臉面。
然而五條悟就根本沒法出手。
他心裡其實早就明白,西索那天殺掉家主,或多或少也有他的原因,是因為看他心情不好,西索才起了那個念頭吧。
畢竟西索是個随心所欲的人,看誰不爽就殺了也很平常。
就像現在,面對圍剿他的咒術師,西索也毫不手軟,他不會去考慮什麼立場。
但是五條悟卻又不得不考慮,從小到大接受的規訓與教育,早已讓他習慣把本家與祓除咒靈放在第一位,而不是自己的自我。
更絕望的是,五條悟的本性讓他并不排斥保護他人,他心裡也是希望可以憑借自己力量去盡力祓除咒靈。
所以他無法眼睜睜看着西索繼續傷害五條家和禅院家那些原本可以一直祓除咒靈的咒術師,可與此同時,年幼的悟也放不下自己和西索之間那因一場巧合而形成的羁絆,與對方相處的點點滴滴早已在他心中埋下一顆小小的種子,生根發芽的同時占據了他年幼的心。
内心的動搖和五條志保的呼喊讓五條悟緊緊握緊了手心。
西索...
最終,無比複雜混亂的心情下,五條悟終于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他不想去真正傷害西索,但也不願對方殺死在場所有的咒術師。
這些人還要祓除咒靈。
要為其他人的生命負責,這才是纏繞着每個有良心的咒術師一生的枷鎖與詛咒。
即便是天才六眼,也無法擺脫。
最終,在沉重的心情之下,白發少年狠狠咬牙,一股強大又陌生的能量開始在五條悟的掌心聚集,還不等衆人有所反應,那股強大的能量就已經開始朝着西索的方向瘋狂湧去。
一個折射出無數色彩與光暈的透明方塊在西索面前狠狠展開,接着将其直接吞噬包裹。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股神秘的能量與原本站在那裡開始殺戮的西索都已經消失不見。
五條志保有些錯愕地看向五條悟:“這是,你新學的咒術?”
但或許是五條悟本身就極具天賦,五條志保錯愕了一會後便關心起了此刻他最在意的事情:
“算了,那個晚點再說,你現在隻用告訴我,這家夥死了嗎?”
五條悟沉默着點了點頭,此刻的他根本不想說什麼,使用完自己的念能力後,他很快收起了自己的念力不再展露。
他用自己空間系的能力将西索傳到了他現在所能傳到的最遠範圍,他也不知道是哪,但也可以短期避免雙方的厮殺。
接下來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西索,然後告訴對方自己的想法...
然而思索間,嘗試感應自己空間念能力另一邊的五條悟,蓦地頓在了原地:
為什麼我會感應不到另一邊的念力空間?
原本早已被他練習了幾百次且再熟悉不過的念力,此刻卻出了岔子。他原本可以輕松感應到另一頭念力空間的位置,可無論此刻的他再怎麼去嘗試,卻隻能感受到一片空寂。
西索被傳去哪裡了?!
五條悟不再淡定,心情逐漸變得有些瘋狂,他有些茫然地擡眼朝四周看去,卻根本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而另一邊的甚爾,也注意到了與自己并肩作戰的西索突然消失。
在聽到五條志保的話後,意識到西索可能已經身死的他,瞳孔震動的瞬間,心髒處忽然一陣空落,一股難言的窒息感開始環繞他的全身。
甚爾根本不願相信,那個原本那樣強大的男人,竟會如此輕易的死去。
而另一邊的五條家,情況卻并不容樂觀。
原本留在五條家駐守的咒術師們全部昏死了過去,而一個清瘦的白紅色身影輕松突破了五條家此刻薄弱的防守,進入秘密倉庫後将裡面所有封印的宿傩手指通通帶走。
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的五條家和禅院家損失慘重,禅院家的那個黑發叛徒更是直接逃走,再沒有人找到過他的蹤迹。
好在在五條家天才六眼驚人的戰力下,那個瘋狂但神秘的紅發男人再也沒出現過。
一直過了十年,久到不少人都已經忘記了十年前的那場混亂,衆人也早已相信,那個男人真的已經被五條悟徹底殺死。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五條悟自己。
...
而在另一邊的獵人世界。
一個折射出無數色彩與光暈的透明方塊蓦地在天空競技場某個房間内展開。
西索落地後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五條悟的空間系念力,卻在看清周圍的環境後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嗯?”
“怎麼好像回來了呢..”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漆黑的房間内,一個身影終于不再隐匿氣息,而是緩緩從暗中走出,猶如一隻等待了許久的黑貓:
“西索。”
“這幾天你去哪了。”
面對眼前突然出現的伊爾迷,西索看向對方的眼睛,那雙巨大的黑眸依舊異常冰冷,毫無情緒的樣子看起來莫名滲人。
但西索卻不禁笑了:“小伊。”
“我去了個很有趣的地方哦。”
“小伊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