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孤坐在一張木質椅子上,帶他進來的警員也都各自站在他左右兩側。
邬卉走了進來,他走在百孤面前的軟皮椅子上,然後讓其中一個小警員把門關緊。
“百孤先生,您可以說說您搶劫的理由。”邬卉問道。
“我沒有搶劫,我需要見金小雀。”百孤說道。
他的語氣還算平和,邬卉擡眼看了他一下後,繼續問道:“我剛才準備讓别人帶她過來,但是,她現在的狀态看起來很不好,而且有些癫狂的症狀,醫生正在為她檢查身體,一時半會間,您是無法見到她的。”
“您有什麼想說的,直接告訴我就行。”
“我沒有搶劫。”百孤重複道:“我隻是幫她提東西而已,她說她要去艾孜,我看她一個女人,就擔心她半途會遇到危險,所以,我就想着帶她前去。”
“艾孜?”邬卉眉頭一皺,他知道那個地方,在城市的最東邊,是肮髒的一帶,那裡的可怖遠遠比人們了解的要多。
“那裡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邬卉說道:“你們為什麼要去哪裡?”
“她要去找她的兒子。”百孤如實回答,他現在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金小雀為什麼誣陷他。
“她的兒子?”邬卉冷冷笑了一下,他伸長脖子,一雙銳利的眼睛不停地在百孤身上來回掃射,“根據我們對金小雀的調查,金小雀根本就沒有兒子。”
百孤瞪大雙眼,他激動地快要站起身,卻被身後的小警員一把按在座位上。
“不可能,她是這樣告訴我的。她的兒子叫做金聒。”
“金聒?”邬卉坐直身體思索了片刻,說道:“确實是有這麼個人,不過,金聒不是金小雀的兒子,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若是硬要扯上一點關系,大概就是金聒是金小雀的遠方表哥,當然,這個遠的程度甚至可以追溯到十代以外,可以忽略不計。”
“我不知道這些,我說的話都是金小雀親口告訴我的。”百孤垂頭喪氣的低聲道,他現在已經知道金小雀的話都是謊言。
邬卉仔細地觀察着百孤,“百孤先生,您最近有沒有的罪過什麼人?”
百孤聽到邬卉這句話後,先是愣了一會兒,後又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什麼人。”
邬卉一臉凝重的說道:“您可以好好的回想一下。”
百孤隻好再次回想。
他身邊的人際關系很簡單,一般接觸的最多的人就是他的工友,但是,他和工友們很少會交流,領班看起來也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而且,領班也沒有理由去誣陷自己。
除了……
伯爾。
想起伯爾之前對自己的行為,以及他在kin面前的言語……
但是,伯爾真的會是那個人嗎……
明明他剛才還在外面,向自己伸出了手。
不,伯爾怎麼不是那種人呢?
百孤咬緊牙關,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起了一個人。”
“是誰?”
百孤擡頭看着邬卉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道:“伯爾。”
“伯爾先生?!”邬卉一臉吃驚,他不敢相信伯爾會是這樣的人。
伯爾先生的社會地位很高,他經常會做一些善事,他的高尚品德已經在人們的心中根深蒂固了,擁有着同理心和高尚情操的人,是不可能因為一件小事就去誣陷他人。
“絕對不可能是伯爾先生。”邬卉滿眼堅定,他站起身,鄭重其事地警告百孤,“不要以為你穿着一件上等衣物,就能随意對伯爾先生評論,如果這個世界上隻存在一個善良的人,那麼那個人一定就是伯爾先生。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高尚,你要是用心的去了解他所做過的一些事情,你就會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除了他,我想不出來其他人。”百孤說道。
他驚訝于邬卉對伯爾的感觀,不過,也許是,伯爾确實對邬卉和對自己表現出來的品行不一樣。
“既然你想不出來,那就代表着,你真的搶劫了金小雀女士。”邬卉再次看百孤的眼神已經沒有之前的好奇和耐心,他現在恨不得立馬把百孤關進牢獄。
污蔑伯爾先生的人,不出意外,一定是社會上的渣宰。
“不,我沒有搶劫她。”百孤還在為自己辯駁,他蒼白無力的言語無法打動邬卉。
“把他關進監獄。”邬卉命令道。
“還沒有查明真相,你憑什麼這樣做。”百孤被身後的小警員架起,他想要掙脫束縛,換來的卻是猛烈的一拳。
其中的一個小警員握緊拳頭,一拳打在了百孤的肚子上,他有些驚慌地看着百孤慢慢倒下,一臉慌亂的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邬卉警長,我不是故意的,他掙脫的太厲害了,我隻能這樣做。”
邬卉眼神暗了暗,他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你們把他先關進去,之後的事情我會處理。”
百孤被帶出去的時候,伯爾正坐在外面喝茶。他看着百孤軟趴趴的身體,驚問道:“邬卉警長,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邬卉歎了一口氣,說道:“也沒什麼,搶劫犯不肯承認自己是個搶劫犯,哈哈,罪犯都是這樣,隻有吃點苦頭,他們才肯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