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孤毫無緣由的經受了一場牢獄之災。
邬卉已經完全認定他就是搶劫金小雀的人。
呆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百孤隻感受到了鐵欄的冰冷。
“把門打開。”邬卉穿着一身警服,他的腰間配着一根黑色的警棍。
兩名小警員低頭彎腰把監獄門打開。
“你很走運。”邬卉走進去,在百孤身邊來回走動,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他。
百孤有些緊張,他不知道邬卉到底想要做什麼。
“伯爾替你開口求了情。”邬卉站定在百孤面前,他的臉與百孤之間隻差一厘,百孤能夠看清邬卉眼中射出的兇惡目光。
百孤吓得往後退了幾步,他本來不想後退的,但是,他确實被邬卉陰冷的表情吓到了。
“你可以走了。”邬卉讓開路,示意百孤離開。
百孤擡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從哪裡鼓起了勇氣,他沒有按照邬卉的要求做,而是走到他面前,昂着臉說道:“我是冤枉的,我需要見金小雀,而且,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求情。”
百孤說完,轉身走到了一處陰暗的角落,一屁股坐了下來。
“在你還沒有證明我是清白的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百孤倔強的說道。
“不知好歹。”邬卉冷笑道。
之後,他沒有逼迫百孤,反而轉身離開,離開前,嚴令吩咐守門的小警員守好百孤。
百孤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他才在監獄裡呆半天,事情的情況都還沒有完全整理清楚之前,他如果真的因為伯爾的請求離開這裡,不正好證明自己的行為确實是不良的嗎。
他絕對不會給自己的人生中塗抹上這麼一大塊的污迹。
百孤坐在地上,他能夠感受到一絲絲的涼意穿進自己的身體裡,這間監獄裡,隻有黑暗和冰冷,沒有一絲溫暖。
邬卉出去後,很快就又返了回來。
這一次,一個熟悉的身影跟在邬卉的身後,百孤隻需一眼,就能将對方認出來。
“kin?你怎麼來了?”百孤站起身,走到門口,透過鐵栅欄看到kin的臉龐,那是一張與這裡完全不和諧的臉,與生俱來的尊貴和美麗讓他看起來不可侵犯。
邬卉站在一旁,隻有kin在監獄門打開後走了進來。
“百孤。”kin快速走到百孤面前,伸出雙手将他摟進懷中。
百孤神情微動,也用手環住kin的腰肢。
“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真相已經大白,你現在可以出獄了。”kin對着百孤微微一笑。
百孤點點頭,他相信kin口中的話。
“kin先生?那個金小雀要如何處理呢?”邬卉在一旁顫抖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國家的第一公子。
“我有話問她,你一會兒讓人把他送到雅蘭塞酒店二樓204号房。”kin牽着百孤的手走出監獄。
外面是kin開來的跑車,百孤坐了上去,他環顧四周沒有看見伯爾的身影。
“伯爾先生已經提前離開了。”kin不痛不癢地說道,他沒有和佝偻着腰站在一旁的邬卉告别,直接啟動跑車,車子的尾氣噴了邬卉一臉。
邬卉欣喜若狂,他根本不在意車子尾氣襲擊自己,他唯一在意的是,他今天竟然能夠有機會見到kin,這個号稱國家第一公子的男人。
無論身材樣貌學識還是家庭背景以及手中所掌握的權利,這些幾乎都是頂尖的人物所能夠擁有,kin全部都得到了。
而他自己則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警長,能夠親眼見識到這樣的“大人物”,他還是頭一次。
他真希望自己能夠在這個男人面前多表現一番,讓他的目光能夠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想起那張英俊美麗的臉,邬卉無不埋怨自己剛才為什麼一直低着頭,而不敢再多看幾眼。
邬卉相信,如果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能夠在他面前表現的完美。
不過——
那個搶劫犯真是幸運!
能夠和kin這樣的人交流,還有那個溫暖的懷抱,真是讓人羨慕。
更重要的是,kin這樣身份高貴的人竟然會為了他而進入監獄這種肮髒的地方。
邬卉看着他們走遠,直到最後一抹影子消失才歎了一口氣,眼神中帶着留戀地朝着警局走去。
“伯爾先生離開前,說了些什麼?”邬卉進門後坐在一張椅子上,他半躺在上面,雙腳舒适的搭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伯爾先生說百孤先生不是搶劫犯。”一個小警員一臉唯唯諾諾地站在邬卉前方幾米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