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孤看着旁邊的供路人休息的長椅,點點頭,說道:“那我在這裡等你。”
金小雀躬着腰,小臉幾乎扭曲在了一起,“好,那我先走了。”
百孤拎着東西坐在椅子上,看着金小雀離開的身影,也隻好耐心的等待她回來。
坐在長椅上一連等了好幾個小時,金小雀依舊沒有回來,百孤心底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正準備起身去尋找她的時候,面前突然來了一群身穿黑色警服的男人。
男人們把他團團圍在中間,百孤看着他們嚴肅的臉,忽然想起之前離開的金小雀,他還以為是金小雀出了什麼意外,急忙問道:“您好,請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叫百孤是嗎?”為首的警官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到距離百孤不到一米的距離,硬朗的下颌線呈現出一種銳利的鋒芒,頭頂的黑色警帽幾乎遮蓋住他的全部臉龐,隻能看見兩瓣淡粉色的薄唇一張一合的吐着熱氣。
百孤緊張地點頭道:“是。”
“帶走。”警官冷漠的勾起唇角,話音剛落,立馬有兩個身高體壯的軍人一左一右地将百孤控制住。
“你們要做什麼?”百孤感覺到自己的胳臂像是被扭斷一樣緊貼在後背上,瞬間有些慌神道:“我在等人,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你認識金小雀吧。”警官舉手示意他們松開百孤。
百孤看着控制自己的那兩個人聽話的退居在自己身後,松了一口氣,不卑不亢地盯着警官說道:“我認識她,我在這裡就是在等她。”
“呵。”警官嘲諷一笑,瞥眼看着百孤身邊的袋子,冷聲道:“她找到暗警,并向我們求助,你手中的就是搶劫而來的贓物吧。”
百孤立刻搖頭,滿眼訝異,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為什麼會這麼說。
“不,不是,我隻是幫她拎而已,我沒有搶劫。”
“每一個搶劫犯都會這麼說,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多幹淨,其實,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的本性究竟如何。不過……”警官似乎是才發現百孤的穿着,他沉思片刻,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身上的衣物價值不菲,能穿的起這種布料的人這世界上并沒有幾個,我願意相信你的話,隻是,一切都要講究證據,也許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也說不一定。”
旁邊的小警員雖然看不出來百孤身上的衣服有什麼珍貴,卻也急聲道:“既然你認為你沒有做過,那就勞煩跟我們走一趟吧,隻要把事情說清楚,我們是不會為難你的。”
百孤無法拒絕,他現在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袋子被當成“贓物”取走,自己也被帶上了一輛黑色的警車。
對于金小雀的行蹤,百孤自然是在還沒上車前就開口詢問,不過,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他。
警官摘下帽子,露出幹淨鋒利的臉龐,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伸手止住了百孤的問話。
“金小雀就在暗警那裡,不用擔心她的安危。我是邬卉,暗警第一批隊的臨時警長。”
“我是百孤。”百孤自我介紹道。
邬卉點點頭,把隔斷簾落下,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隻有幾條細窄的風口不斷地往裡面輸送着氧氣。
百孤緊張地往身後靠了靠,邬卉讓他不要有壓力。
二人坐穩後,邬卉兩眼放光的盯着他身上穿的衣服,贊歎道:“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
“什麼?”百孤不理解他眼中的光芒從何而來,那種類似豺狼盯着獵物一般的眼神令他有些恐慌。
“可以問一下您父親現在身居何職嗎?”邬卉親切的笑道:“我沒有别的意思,我明白這件事是一個烏龍,明日我想親自跟伯父說明情況。”
“啊,這……我,我沒有父親。”百孤搖手說道。
邬卉有些驚訝,他苦笑一聲,說道:“您在擔心什麼?”
“我沒有擔心,我真的沒有父親,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百孤羞愧出口。
邬卉看着百孤的神情,自覺他不像是在撒謊,心中納悶之際,突然聽到耳邊微型的傳音器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邬警長,伯爾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