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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嘩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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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12月12日淩晨5時20分。

華清池沉睡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有兩輛卡車悄悄逼近了。它們龐大的身影被夜幕和距離掩護,藏在了既能看清門口情況、又不至于被察覺的地方。

“再重複一遍。”鐘故山離開駕駛室,進入運兵艙,對着整裝待發的隊員囑咐道,“大門距離二道門很近,□□住的五間廳在二道門裡面的内院裡。5點30分,咱們要開着卡車闖門,拖住門衛,項隊長會趁混戰闖入二道門。解決門口守備力量後,四組、五組留下把守門口,其餘人支援二隊,看住各個進出要道,明白嗎?”

與此同時,第二輛卡車中,項歸也在強調作戰部署:“五間廳共五間廳房,□□住的是靠西側的二号廳房。咱們沖進二道門後,不能取道距離近的西側通道攻取五間廳,要從東側的通道往上攻打。不能傷到他,明白嗎?”

四十八名特戰隊員齊齊道:“明白!”

“好,檢查狀态,戰鬥要打響了。”

鐘故山尋了個空處坐下,閉目養神。艙内隻有裝填彈藥、整理武器的聲音,在沉默中奏響了暴雪前的序章。

淩晨5時30分。

正在打盹的門衛聽見遠遠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他警戒地瞪大眼睛,赫然望見一輛卡車自黑暗盡頭直沖過來。

這個時間點,能有什麼事兒?他叫醒同伴:“有情況!快去報告!”

同伴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急匆匆往警衛室通傳。

他立刻推子彈上膛,放置路卡。一轉眼的功夫,卡車已近在咫尺,呼哧呼哧地噴着熱氣。

“什麼人?”他喝問。

車上的人不作辯解、不由分說,直接開槍擊中他手臂。随後艙門大開,倒豆子般抖落出二十五人。

門内士兵聽聞槍響,驚怒交加地沖出來,雙方迅速攪和在一處。

酣戰之際,斜刺裡又沖出來一輛卡車,先把幾個帶頭的撞飛了十幾米,又是二十五名戰士魚貫而出,趁他們沒反應過來,鑽進了大門。

激烈的槍聲驚醒了住在五間廳東側廂房裡的侍從秘書,勤務兵和書記都跑進來報告情況,他立刻穿好衣服,步出房外,打開靠外牆的小門一探究竟,不意門一開,馬上一顆槍彈射到距他十厘米的牆上。

他當即關門,靠在牆後,緊張地問:“怎麼回事?”

“不知道。”勤務兵滿頭大汗,“大家都不明白。”

秘書冷汗涔涔,心跳如擂:“上閣樓看看。”

他們爬上閣樓,往外張望,此時天已微明,隻見院落内外密密麻麻的都是聞部東北軍。後側骊山上,黃綠軍服與深灰軍服的人彼此射擊,被擊中者一個個滾落山下。

勤務兵指着受傷撲地的侍衛驚呼:“那是侍衛組長!”

他們還沒來得及擔心負傷的警衛組長,就見東北軍士兵馬不停蹄地朝他們的方向奔來。

“不好!快跑!”

“這三位是侍從秘書,勤務兵和書記。”阿海将三位貴客帶到項歸面前。

項歸拱手示意:“适才多有得罪,抱歉。請諸位稍事休息,結束後我們請大家共同乘車返回西安城。”

三人悻悻地點頭稱是,尋了個長椅排排坐好。

“這不是支普通的隊伍。”書記指着遍地橫陳的屍體,低聲道,“激戰過後,警衛大隊士兵多被擊斃,可他們卻毫發無傷。”

侍從秘書見多識廣,也瞧出不對勁:“光看中彈點就知道他們不是一般人,兩槍胸口一槍頭,每個人都準得離譜。”

勤務兵小聲嘟囔:“五十個人拿下了整片華清宮,能是一般人麼。”

阿海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三份早餐,分發給他們:“三位餓了吧?墊墊肚子。”

三人面面相觑:他倒是立場不詳,心地善良。

鐘故山大步走進□□的居室,見空空如也,不禁捏一把汗。

宋美齡昨日去鄰省拜會友人,不在是正常的。但□□怎麼憑空消失了?

他迅疾利落地搜了整間屋子,帽子、皮包都在,□□戴的假牙也落在床頭的桌子上,床上的被褥尚有餘溫,估計人跑得不會太遠。

前門把守得密不透風,不可能是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那勢必有别的逃跑通道。會是哪裡呢?他将目光放在擺放歪扭的衣櫃上,櫃腳處有明顯的挪動痕迹。他用力将櫃子推開,一面大敞的後窗暴露在他眼前。

“是這裡!”他喊道,“他們翻牆出去了,快追!”

一隊沿骊山西北麓開始搜山,鐘故山嚴格規定,絕對不許傷害□□,誰活捉□□,賞錢一萬元,弄得大家都很踴躍。

二組組長邊搜邊說:“我勘探過圍牆外的亂草溝,估摸着有人摔倒了,看樣子脊椎都跌傷了。”

“知道你觀察能力強了,福爾摩斯先生。”三組組長環顧四周,他們已查到了半山腰,卻仍一無所獲,“這老頭能跑到哪裡去?”

前方忽有人大喊:“抓住一個侍衛!快來!”

幾人聞訊,疾步趕上前。

鐘故山眼力尖,立刻認出此人是□□貼身侍衛,他向二組組長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厲聲喝問:“委員長在哪?”

侍衛緘口不言,一副任打任罵、視死如歸的模樣。

三組組長“唰”地掏出槍,頂在他腦門上:“你說不說?”

侍衛倒是鐵骨铮铮,仍不肯講,但他無意間朝山上乜斜了一眼,無疑暴露了方向。

“帶他下去。”鐘故山指着他眼睛所瞄的方向,“朝那裡追。”

追索沒多久,便聽得二組組長在前面大喊:“報告隊長,委員長在這裡呢!在這裡呢!”

鐘故山跑過去,見□□從一山洞裡出來,光着腳,光着頭,上身穿一件古銅色綢袍,下身穿一件白色睡褲,扶着洞口的岩石,顫巍巍立在朔風之中。

同一時間,在西安城内西京招待所,十七路軍扣留了随蔣而來的陳誠、蔣鼎文、衛立煌等國民黨軍政要員。國民黨洛陽空軍分校校長王勳得知□□在臨潼被扣,急派飛行組長蔡錫昌駕駛小型教練機“北平”号,直飛臨潼,冒險降落在臨潼城外公路上,企圖“救駕”,飛機剛一着陸,便被十七路軍裝甲團扣留。

兵谏局勢已定,一切盡在掌握,聞桦與楊虎城向全國發出了關于救國八項主張的通電,提出:改組南京政府,容納各黨各派,共同負責救國;停止一切内戰;立即釋放上海被捕的愛國領袖;釋放全國一切□□;開放民衆愛國運動;保障人民集會結社一切政治自由;确實遵行孫總理遺囑;立即召開救國會議。

摁下發送鍵的一刻,聞桦感受到頭頂的達摩克裡斯之劍逼近了幾分。他做了亂臣賊子,就連全身而退也成了奢望。

1936年12月12日上午9時許。

鐘故山道:“交通處處長蔣斌扣住了幾份發往國内外的通電,并且向何應欽詳細彙報了這裡的情況。現在南京封鎖了所有消息通道,下令所有來自西安的報紙和消息信件,全部銷毀,并組織了專業電台人員對咱們的廣播進行轟炸和幹擾。他們還與外國媒體打了招呼,包括蘇聯的《真理報》、《消息報》在内,都被要求不準刊登來自西安的消息,就連美國記者斯諾都被嚴厲警告,不準向外界播報來自西安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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