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承認了特斯拉的真實身份後，衆人靈光一現，在網上舉一反三地搜索了保羅和迦爾納的信息。和曆史上确實存在的特斯拉不同，兩人傳說中的巨人和印度神話史詩中太陽神子的身份都帶着濃厚的虛幻氣息。

而且最近神明出現的次數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克林特舉着手機仔細對比了一下上面的黑白照片和特斯拉的長相，一張皺巴巴的臉上全是“他是不是整過容”的疑惑。

藤丸立香隻能和他們解釋了一遍什麼是英靈和從者，而且能被選中進入英靈座的英雄在身材、長相上被美化個好幾倍也沒什麼問題吧？

“等等，英靈座？”托尼努力回想了一下這個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詞語，“北歐神話裡奧丁用來接待死者亡靈的殿堂？”

藤丸立香搖搖頭：“準确來說英靈座和英靈殿不是一個概念，前者是與人類集體潛意識（阿賴耶）簽訂契約的人或傳說中陣亡的英雄們所在之地，後者是安置奧丁為了渡過諸神黃昏而挑選出來的戰士的殿堂。”

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盡量解釋得簡單易懂了，但在座的人全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

“那從英靈座召喚人的能力是你獨有的嗎？”托尼在意這個更重要的問題，“還是說隻要掌握了方法所有人都能做到？”

鴉羽似的睫毛顫了顫，藤丸立香下意識摸了摸手腕動脈的位置——在這薄薄的皮膚覆蓋之下，就是現在唯一能與位于另一個世界的英靈座産生共鳴的血液。

“目前隻有我能做到。”

機艙裡幾個敏銳的人聽懂了她的未盡之意。

毫無所覺的克林特搓了搓手，激動地問：“除了特斯拉他們你還能召喚出什麼人？”

“我曾經和上百名從者結緣。”

上百名！不管怎麼說這個數量也有些太多了，他們本來還以為像特斯拉這樣強大的從者能召喚出三個已經很不錯了。

終于打開面罩的托尼摸了摸下颌，頗有些得意地說道：“你知道我被稱為‘當代達·芬奇’嗎？”

聽到熟悉的名字藤丸立香挑起眉，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你們知道《蒙娜麗莎的微笑》這副畫嗎？”

這裡的人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幅巨作！《蒙娜麗莎的微笑》在全世界範圍内都頗具盛名，每年沖着它去盧浮宮的遊客可是數不勝數。

知道就好辦了，藤丸立香有些促狹地說道：“達·芬奇在成為英靈後為将他的□□「重新設計」成了蒙娜麗莎，你們可以對着那幅畫想象他的長相。”

為了不刺激他們的神經，藤丸立香還貼心地用了“he”來稱呼身體已經變為女性的萬能之人。不過即便如此，達·芬奇變成蒙娜麗莎的事實還是讓其他人震驚不已。正坐在駕駛艙的娜塔莎手一抖差點将戰機開出過山車的效果，機艙裡的人頓時歪倒成一片。

迦爾納及時接住了向他撲過來的藤丸立香，但特斯拉80kg的體重可不是蓋的，被特斯拉壓住夾在中間左右為男的藤丸立香覺得自己簡直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幸好娜塔莎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戰機再次回歸平穩的飛行狀态。

本來藤丸立香還打着告訴他們把美國曆代總統當禮裝穿的愛迪生長了顆獅子頭的主意，但為了不再刺激他們的神經，藤丸立香最終還是選擇當個好人。

“真、真的嗎！”掙紮着坐起來的克林特說話都結巴了，他的眼睛裡甚至還能看出“你們英靈真會玩”的話。

但達·芬奇把自己變成蒙娜麗莎的樣子也能說得通，班納強行安慰自己：“《蒙娜麗莎的微笑》代表了文藝複興時期的美學方向，後世很多人都為它神魂颠倒，作家愛上自己的作品也不奇怪吧……”

雖然變成蒙娜麗莎并不能改變達·芬奇是人類曆史上少見的全才的事實，但托尼怎麼想還是怎麼覺得自己“當代達·芬奇”的稱号莫名蒙上了一層微妙的意味。

史蒂夫揉了揉自己被托尼的盔甲砸到的手臂，因為怕冒犯到那些升上英靈座的英雄而小心斟酌着詞句：“有沒有稍微……符合我們認知的從者？”

藤丸立香點點頭，雖然能稱得上“正常”的從者數量真的很少。

“你們還記得我和娜塔莎對戰時用的武技嗎？它的名字叫‘巴流術’。”

巴流術，更廣為人所知的叫法是巴頓術。19世紀末20世紀初興盛于英國，是攻擊和防衛的混合格鬥術，也被稱為紳士的防身術。但真正讓這種融合了中西方傳統的格鬥技巧永傳不朽的，正是柯南·道爾筆下的人物——夏洛克·福爾摩斯。

克林特瞪大眼睛：“可福爾摩斯不是個虛構人物嗎？”

“保羅和迦爾納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虛構人物，”托尼雖然震驚，思維卻依舊嚴謹，“他們都能被召喚出來為什麼福爾摩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