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兩下,商柘希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
文姐說:“哎,哎,鬧紅眼了,冤家似的。再打飯都翻了。”
如棠又委屈又乖地蹲下來,撿筷子,商柘希也半蹲下來,幫他撿筷子。如棠撿在手裡,不讓他幫忙,起身太猛,頭磕在了桌子邊上。商柘希沒預料到,小心護住他的頭,如棠也護着頭,疼得怔怔,眼淚都冒出眼角。
文姐連忙去拿冰塊,回來對商柘希說:“多大的人了,還跟小棠打什麼架。他打你,你就讓他打,還能給你打壞了?當哥哥的,不會護着人,怎麼還成天欺負人呢。”商柘希知道她這是說給如棠聽,因此默默受了。
商柘希接過冰塊,給如棠冰敷,撞出好大一個包。如棠疼得抽抽,商柘希低聲下氣說:“我錯了。”
如棠不理他,商柘希摟着人,輕輕摸他的頭發。過了好一會兒,如棠冰得受不了,推一推他的手,商柘希拿走冰塊,輕輕吹一下他的額頭,這才把冰塊又輕輕蓋上去,商柘希低聲說:“還疼得厲害嗎?”
如棠說:“我恨你。”
商柘希說:“别恨我。”
上午公共課,同學驚訝說:“如棠,你的頭撞到了嗎?”
如棠悶悶說:“在桌子角上撞了一個包。”
他們上英語課,實際坐在後排摸魚,同學問:“美術作業你畫得怎麼樣了?下下周要交。”
如棠說:“什麼?”
同學翻出群消息,點給他看。如棠這兩天忙着捏泥,完全忘了還有美術作業要畫,上次畫的是女性裸體的油畫,這次要畫男性。如棠喝一口草莓拿鐵壓壓驚,同學又說:“今天下課之後要不要去醫院,小海豹做完手術了,恢複得很好。”如棠小聲說:“不行,我要畫作業,還有别的事。”
老師拔高了聲音念,緒如棠同學,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如棠和同學都吓一跳,好在如棠聽了一耳朵,站起來胡亂回答上了。如棠坐下來,小聲說:“老師不會記住我了吧?”
同學也小聲說:“拜托,你長得這麼好看,路過的螞蟻都會記住你。”
如棠在英語課本上拿出素描本,開始畫作業的草稿,這一畫,下課鈴聲響了也沒聽見。下午沒課,如棠一邊在本子上構思,步行出了校門,打車到工作室,他太專注,完全沒注意到後面有車跟着自己。
小工作室并不很小,在高級居民小區,環境清靜,綠化做得很好。如棠怕自己的動靜吵到鄰居,所以雖然他隻待在一樓創作,實際上把整棟樓買了下來。一樓就夠用了,還帶一個豐饒漂亮的花園。
創作雕塑的環境一定要有好的采光,因此工作室做了碩大的落地窗。這一片樓層做得不高,沒有樓房遮擋,隻對着花園,陽光充沛。
如棠步行走在小區,戴有線耳機聽音樂,沒注意後面有人跟過來。他走上台階,正要拿鑰匙開門,斜裡伸出一隻手摘掉他耳機線,如棠受了驚回頭,正對上趙現海的目光。趙現海沉聲說:“為什麼删了我?”
如棠看一下周圍,鳥語啾啾,好在沒有人。
“你跟蹤我?”
如棠極其讨厭客人幹涉自己的真實生活,因此言語除了冷漠與反感,絲毫沒有别的态度。門開了,趙現海推他一把,把他推進去。工作室隻有哥哥和同學踏足過,如棠把他往外推,并不想讓别的男人進。
趙現海粗魯把他揉進去,合上門。
如棠立刻感覺到不妙,警鈴大作,要往外走。手剛搭上門把,趙現海扯下他手臂,強吻住了他。
如棠反感至極,用力推他,捶他,趙現海一直把他推到沙發邊,壓着人倒下去,繼續吻。如棠害怕了,因為趙現海居然來脫他的衣服,如棠說:“滾開。”趙現海隻是變本加厲,一邊解皮帶一邊說:“你要多少?”
“我現在不想要,這種性質是□□。”
“那又怎麼了,小棠,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趙現海在他耳邊說,“别否認,我知道你喜歡這種,你就喜歡被男人操。”
如棠閉上眼睛,渾身緊了一緊,他是喜歡沒錯,但是這一刻他就是不想要。于是,等趙現海伸舌頭進他的嘴,如棠咬了他。
趙現海“嘶”了一聲,坐起來看他。如棠也坐起來,冷臉說:“ 聽不懂嗎,我現在不想要,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