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賈赦帶着族内子弟去城外戲耍,碰上一隊流寇,不僅錢被搶走了,人也受了傷。
幸好禁軍教頭林沖路過,救了他們的性命,并将一行人送回了賈府。
賈母等人吓了一跳,謝過林沖後,忙派人去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給他們醫治。
賈赦自認為在衆子弟面前丢了面子,當時為了活命,他鼻涕眼淚直流,求歹人放過自己,絲毫沒有國公府的氣度。
在回來時,林沖說起甯榮二公當日的赫赫戰功,滿是欽佩之情。賈赦用袖子擋住臉,不好意思見人。
邢落梅本來就因為妹妹的事積了一肚子的火,又出了賈赦這檔子事,急火攻心也病了。
她倒了下去,繁重的家務就落在王夫人一人身上。由于精力有限,再加上大房她不好插手,賈赦住的院子人心浮動,看管也沒有之前那麼周嚴。
某天夜裡,一位身穿黑袍的女子悄悄溜進賈赦的房間,将門合上。
早已等待多時的賈赦,僅僅靠着一條腿将人抱上了床,急不可耐地就要褪去她的衣裳。
邢落梅哪裡經曆過這些,臉羞得通紅,雙手護在胸前,“等等,姐夫,你就這麼想要我的身子,沒什麼想說的。”
賈赦摸着她滑膩的臉頰,愛不釋手,“乖乖,你跟了我,保準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說罷便覆了上去,邢落梅掙紮了幾下,奈他不了,隻得随他去了。
過了一會,木床随着兩人的動作輕輕搖晃起來。
劉嬷嬷守在門口,聽到屋内傳出來的聲音,笑了出來。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邢落梅衣衫不整地從屋裡出來,眉眼間帶着一絲春意,頭上插着幾支新钗,四肢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劉嬷嬷忙扶住她,偷偷接過賈赦遞過來的荷包,帶着人回了房間休息。
之後他二人就在劉嬷嬷的幫助下每日夜晚進行私會。
而邢落英則躺在病床上,每日喝着苦藥,心裡擔心妹妹這段日子有沒有受委屈。
————
話說林沖那日救了賈赦和其他人的性命,得了賈府不少回禮。
他的夫人張貞娘見丈夫帶了一車好東西回來,忙出來問是從哪裡得來的。
林沖解掉袍子,跟她說起今日發生的事情。張貞娘聽了心驚肉跳,“官人,既然城外有流寇,咱們這段時間就别出城了,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林沖搖了搖頭,“天子腳下,怎麼能放任歹人不管。我明日就會上報長官,帶上人手去城外巡邏,看這夥流寇是否還有殘餘的力量沒有抓到。”
聽到丈夫要去做危險的事情,張貞娘心裡發苦,但嘴上還是說:“既如此,打鬥時刀槍無眼,你可得仔細着,别讓自己受傷。”
“你放心吧,我今日和他們交過手,心裡有數。他們沒啥功夫,很好對付。”
張貞娘心裡這才好受些,“對了,這麼多好東西,咱們也用不完,官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林沖接過帕子,擦了擦臉,說:“那裡面有幾匹上好的綢緞,留給你做衣服;酒的話咱們留一半,另外一半給嶽丈送過去。”
他能想着自己娘家,張貞娘心裡熨帖。
“至于剩下的,挑些值錢的送給長官……”
見張貞娘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林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這是國公府的老爺提出的建議,他知道我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六七年還沒動靜,就說讓我去尋尋關系。娘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官人,你一身的本事,本就不應該久久屈居人之下。那張角、陸雲,本事都不如你,就是靠着一張巧嘴爬了上去,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有真才實學,咱們又有了本錢,去找找關系也沒啥不好的。”張貞娘知道林沖空有一身抱負,卻不得志,隻得鼓勵他去嘗試。
隔日,林沖懷裡揣着幾個金錠子去錢莊兌了一千兩銀子,來到閱武坊巷口,這裡面住着個大漢,他在賣刀。
前幾日林沖跟手下來這邊喝酒,正好撞見漢子拿着一把寶刀在叫賣,那把刀冷光閃閃,削鐵如泥,林沖當即就問大漢價格想要買下來,對方要價一千兩銀子。
由于囊中羞澀,隻好作罷。
大漢昨夜喝了幾大碗酒,爛醉如泥,日上竿頭了還在睡覺。
林沖拍了好久的門,他才被吵醒,穿上鞋子,身軀不穩地走到門口把門闩拉開,“誰啊,大清早的惹人清夢。”
“這位大哥,都晌午了,已經不早了。”林沖說。
大漢睜開眼睛一看,認出了林沖,“是你啊,有什麼事情嗎?”
林沖問他:“那把寶刀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