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纨绔子一回頭,對上胡虎那一雙憤怒的雙眼,手上的動作依舊松開,不屑道:“哪裡來的莽漢,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
胡虎上前将他的腕骨捏的嘎吱作響,纨绔子的面上開始露出了痛苦地神色,他不得不放開那隻對女子上下其手的手。
“放開……啊痛痛痛!”
纨绔子捂着手腕吱哇亂叫,他後退幾步,與胡虎拉開了幾步地距離,指着胡虎高聲喊道:“你完了!你可知我爹可是在當今的戶部侍郎,我可是他的嫡子陳堅白,我爹可是掌管着整個洛家軍的軍饷,就連洛将軍都得看我爹的臉色行事。”
那女子掙脫開了纨绔子的魔爪,旋即攏緊衣領,梨花帶雨地躲到了胡虎的身後。
胡虎冷笑一聲,上前輕而易舉地便拎住了陳堅白的後脖領,他一把将人扯了過來,冷哼一聲道:“将軍怎會受制于那無能的昏官,當年若不是父親派人延遲發放軍衣,我洛家軍的戰士又怎會凍死多人?”
陳堅白一見到胡虎嫉惡如仇的模樣,便知道今日是踢到鐵闆了,心下頓時慌亂起來,他擺手招來身後的護衛。
他揚聲道:“哎喲!你們還愣着做什麼,你們家主子都被欺負到頭上了,還不快上!”
身後的一行人收到命令,紛紛拔刀上前救人。
一時間,周圍圍觀的衆人瞬間作鳥獸散,生怕被殃及池魚。
胡虎見狀,當場卸下來陳堅白的肩膀,一腳将人踹回上前的人群之中。
一群護衛上前,想要将胡虎拿下,卻被他輕而易舉地躲開。
與胡虎随行而來的兄弟見狀,也趕忙上前幫忙。
一群家養的護衛又怎能敵得過久經沙場的軍人,不過片刻的功夫,一行人瞬間落了下風,三下五除二的功夫,統統将人放倒。
胡虎居高臨下地看着嚣張氣焰消失殆盡的一行人,揚聲道:“回去告訴你爹,打人的是我洛家軍胡虎,若是再不看好自家養的狗,下次見面,卸的可就不是他的手臂了。”
話音剛落,胡虎的目光似有若無地瞟向某人的□□。
孫堅白似有所感,旋即用雙手護住某處地方,指着胡虎道:“你給我等着!”
說着,他也顧不上被打得落花流水的護衛,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一行還未跑遠的百姓聽到胡虎是洛家軍的人,看到陳堅白落荒而逃地背影,爆發出了一陣喝彩聲。
躲在身後的貌美女子走到胡虎的身前,萬分感激地行了一禮:“多謝各位軍爺救了小女子一命。”
胡虎擺手道:“趕緊回去吧,日後出門小心點,莫要再撞見孫家那纨绔子,了。”
目送女子離開的身影,随行地兄弟上前攬住胡虎地肩頭笑道:“胡爺就是胡爺,出門還不忘英雄救美。”
在一群人的笑鬧中,胡虎一手将人推搡走,呵斥道:“瞎說什麼,散了散了,我們還要去将軍府呢。”
提及正事,他們面上不由凝重起來,畢竟他們是真的擔心洛煜傷情。
就在此時,身後冷不丁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你們還想偷溜去哪?”
這一道聲音瞬間讓一群莽漢陡然一僵,面上露出了恐懼之色,他們面色僵硬地轉頭,卻見他們的郎将正陰沉着一張臉站在他們的身後。
“常郎将……”
一行壯漢幹笑着垂頭,面對郎将駭人的視線,一群身形魁梧的壯漢略顯局促地站在街道上。
“回去,每人各領十軍杖,罰俸一月。”
一行人不甘心地看了常郎将一眼,胡虎據理力争道:“郎将,我們還想去……”
“去去去,去什麼去!趕緊滾回去。”常郎将頗為不耐煩地打算道。
說着,還不忘每人各踹一腳,“你們這些不省心的,一天到晚淨給我惹事。”
一行壯漢隻好不情不願地跟着常郎将回到駐紮的軍隊中。
殊不知,他們幾人的一舉一動卻落入了有心之人的眼中,街角處,正有人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們所有人的背影。
翌日的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正站在殿中,鴉雀無聲。
進入他們上朝已經站了小半個時辰,殿中冷凝的氣氛讓文武百官覺得窒息。
一個身穿金色蟒袍的中年男子,正疲憊地坐在上首,他揉了揉發脹的眉心,眼下深深的溝壑無不昭示着縱欲過度的征兆。
渾濁的雙眼掃過下首一片寂靜的衆人,他想到後宮中新寵幸的美人還在等着他,便頗為不耐煩地問道:“你們可還有事啟奏?無事便退朝。”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他們的皇帝最近是越發沒有耐心了。
其中一個禦史大夫拿着笏闆走了出來,聲音高亢明亮,揚聲道:“陛下!臣有本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