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俺們這是殺了幾個妖獸,修為大增了?
花載酒凝眉:“你的修為?為何段段時日跌至到築基!”
黃大少躺地上突然狂笑哈哈哈哈,笑着笑着有扯袖子哭上了。
二狗:“他他他,是不是瘋了?”
花載酒一把拽起瘋子,質問:“是不是黃泉鎮有異?”
黃大少伸手推了一把,沒将人推開,隻能梗着頭,怒吼到:“你們逃出來了還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我爹沒了,黃家沒了,礦山更沒了,滿意了吧!”
二狗:“他他他什麼意思?”
花載酒一拳揮下去,“說清楚!”
呸!
黃大少吐掉帶血的牙,大喊:“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天雷門為了鎮壓墜神玄武,抽幹了黃泉鎮所有的靈氣。”
二狗急了:“什麼叫所有的?新建的黃泉鎮不是靈氣充沛,你們黃府還坐地起價,發難民财,收大家靈石呢!”
黃大少笑得癫狂:“哈哈哈哈,你們都被騙了,被道貌岸然的天雷門騙了,那個假黃泉鎮就是一個新的陣法,他們要祭祀,把所有人當祭品,等玄武殺戮頂格,再屠戮墜神,想想這将是多大的功德!他們想要借此向天道邀功!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誘餌!”
二狗:天道絕對不會因此降下福祉。
花載酒:我說怎麼這兩天眼皮直跳。
兩人相視一眼,拖着黃大少就往回趕。
等他們到的時候,新的黃泉鎮再次被碾成齑粉。
隔壁的做梅花糕的阿婆,賣靈茶缺從不收他錢的小茶女……
幾天前他們都還是活生生的生命,即便世道再艱辛,也都在認真地活着。
二狗從廢墟裡刨出大黃,隻剩最後一口氣,看着小主人回來了,虛弱地動了動尾巴。
花載酒當機立斷喂了一顆續命丹,死馬當活馬醫。
大黃還算争氣,活了過來,然後沖着北面嘤嘤叫。
三人一狗往北面——寒潭方向飛馳而去。
寒潭被籠罩在一個碩大無比的透明罩下。
玄武此時一家獨大,它龐大的身軀橫跨寒潭兩岸,宛如一座移動的山嶽。
龜甲之上,覆蓋着歲月雕琢的裂紋,每一道都仿佛記錄着一次天地劇變。
這些裂紋中,閃爍着幽藍的光芒,那是上古神祇遺留的殘魂在掙紮,試圖擺脫永恒的囚禁。
巨爪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殘影,帶着呼嘯的風聲,狠狠地抓向劍士。
那與之鬥法的修士身形靈活躲避,同時,他手中的法器也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向玄武發起反擊。
一時間,冰與火的碰撞、光與暗的交織。
讓整個戰場變得絢麗多彩而又危機四伏。
如峰般的青色蛇尾,更是威力無窮。
輕輕一掃,就能将山峰夷為平地。
獨眼黑袍手上的錘子變成了一柄黑旗。
将燃魂符引爆後,寒潭數以萬計亡魂的碎骨被重組為哭笑骷髅,化作磷火骷髅鎖鍊抱住蛇妖,企圖用自焚來同歸于盡。
二狗大喊:“是獨眼老鬼叔!”
花載酒想起那日他在鍛器鋪裡說的一句玩笑話:“前輩,您外邊那店旗和鬼修旗還挺像的哈。”
原來真的是啊。
但是,是個很講義氣的鬼修大叔呢。
鎖鍊入肉的沉悶聲響,獨眼黑袍被招魂旗釘在祭壇上,發出驚天呐喊:
“來啊!都來讨債吧!等我化作厲鬼,和你們一起!一起将這萬惡吞盡!”
陣内,入土真人狼狽地大喊:“老鬼你不要命啦?悠着點!”
他極力抵抗陣壓,還要一邊掩護修為最低的公孫大嬸和瘸腿大叔。
公孫大嬸三魂七魄已經被陣法抽走了一半,挺着最後一口氣,大口喘息:
“幸好把兩、兩個小的送出去了,咳咳咳。”花小子的修為進步很快,他不是我們這個地界的人,遲早要回上界的,不應該止步于此。
所以我才讓二狗那個傻小子跟着,我,我有預感,他們都是被天道選定之人。
瘸腿大叔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二狗看着命數将盡的瘸腿大叔,哭嚎:“老爹!”
他第一次嫌棄自己弱,很自己得過且過,沒有将心思正經地放在修行上。
什麼天道之子,他不要天道做爹,隻要老爹是他爹,
自打他降世那天起,就隻有這個老爹對他最好,事事縱容他愛護他。
花載酒同樣擔心公孫大嬸,他一腳踹開看傻眼礙事的黃大少,提刀怒起,狠狠地一刀斬在陣法結界罩上。
轟隆。
整個透明罩發出一聲巨顫。
花載酒:我就知道,一般困獸之鬥的陣法,都會注重裡側的防禦,外面就輕薄很多。
見一刀下去有效果,他提刀再劈!
“住手!”
陣外護法的孫文傑帶人過來阻擾。
陣内感受到天旋地轉的公孫大嬸等人,這才看見了花載酒他們,既驚又喜的同時充滿了擔憂。
瘸腿大叔拍着斷腿,唉道:“還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