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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斯塔久皺着眉捂嘴,咽下喉嚨癢意,卻在挂了電話後,咳嗽變得更加劇烈,一片顔色濃烈的藍色花瓣從口中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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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O内部隔離區裡,薩尼獨自被關在小小的透明隔離間,手撐着透明牆壁,身着白色隔離服,隻有一張白色大床是這裡唯一的家具。
“咳咳咳、咳咳……咳咳……”作為最初的一批将花吐症帶回人間界的成員之一,薩尼的花吐症病情十分嚴重,每一次重咳,口中都會飄出幾片海藍色杏仁形花瓣,落在雪白床上,有種别樣蒼白的純潔之美。
“呵,沒用的家夥咳,咳咳咳……”同樣被病毒感染,由會長一龍親自抓回來的澤布拉全身束縛在了薩尼隔壁的隔離間,隻剩下脖子能動,就這些,咳裂的嘴邊也落下一堆深藍色花瓣。
除卻顔色,和薩尼咳出來的一模一樣。
“閉嘴,野蠻原始人!”薩尼同樣看不順眼澤布拉,一想到自己就算生病都唯美而夢幻的模樣被旁邊的家夥抄襲了,他就恨不得一瓶除草劑直接灌進對方的嘴巴裡。
啊~可惜還沒辦法見到松,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兒現在在做什麼呢?
“喲薩尼,澤布拉,我來看你們了。”扛着巨大口袋的阿虜戴着特質口罩走進隔離區,揚了揚手中麻袋,“還帶了美味的手信,奶油烤餅,喜歡嗎?”
“誰要吃那種東西!”
“太少了笨蛋!”
“阿虜,知道松現在怎麼樣了嗎?他有沒有染上這個……”薩尼皺眉問道。
因為無意中将病毒從無人區帶回來,潛伏期的花吐症根本無法查出,之前沒有這類特殊病毒的特征,所以連注射的解毒抗體和抗生素也沒辦法消滅這種病毒。
這種病毒傳染性極強,要不是非急性傳染病,恐怕人間界要因為他們的疏忽毀滅三成人類。
盡管不立即緻命,可這兩個月以來,因為花吐症去世的病例已經出現三十多起,用告白的方式痊愈的事例僅兩起。
似乎越是意志堅定、理性的人,越能堅持得更久。
“你說小松啊,他挺好的,我們今天還通話過。”阿虜把烤餅交給醫務人員讓他們送進澤布拉的房間,摸着下巴想了想,“不過可可最近有些奇怪,好像是有感冒的症狀,美食細胞強化成他這樣的程度居然也會傷風……”
薩尼心裡“咯噔”一下,頂級的直覺系統瘋狂運轉。
“你最後一次聯系他時,有沒有聽到他咳嗽?”
“沒有吧,時間太短我不好辨認。”阿虜點了點頭,“你是懷疑可可也感染了。”
捏緊拳頭,薩尼臉上反而沒了表情,咬牙切齒,“那還用說。”
那個癡漢,和這個病毒簡直絕配!不感染才是奇怪的!
因為可可本身就能控制活病毒,又十分理智。許多人都覺得他應該是體質最好,最不容易被感染的人之一。
但是——
那是他們以為。
愛情症的出現,就像是美食之神送給可可的機會,他抛棄理智和抵抗,主動,毫不反抗地,任由病毒在他的體内紮根。
“咳咳、咳咳咳、咳——”美食法金外的懸崖小屋裡,地面堆滿美麗的藍紫色花瓣,有的上面點點染血,花瓣的制造者拿着紙筆不斷不斷畫着自己心中的愛人,眼眸渙散纏綿,隐約有病态的興奮萦繞其中。
“啊——啊——”屋外的基斯焦急地來回走動,撲騰翅膀,想要抓出裡面的人,卻又每每聽話放棄。
“咳咳,差不多了。”嘶啞的聲音透着别樣飄忽的期盼,放下畫闆,可可起身時,瘦了許多的身體晃動了一下,“該去了,走吧基斯。”
“該去找小松了,務必要最早地,讓小松選擇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