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你經得起考驗嗎?”
“我是人,我大概率經不起考驗,不過說不定也可以。”陸恩嶼小口咬了一口披薩,細嚼慢咽,而後直視着周希的眼睛說:“你不是一直都在考驗我嗎?”
周希眨了眨眼睛,陸恩嶼的确一直在被考驗,話題忽然扯到他倆身上,她慌張移開視線。
周希咬了一口披薩,陸恩嶼看着她吹燙燙的披薩可愛的樣子,又說:“如果真有新的人走進你心裡,我會有點開心。”
周希疑惑地擡起了頭。
陸恩嶼笑:“說明千景哥被請出去了。”
周希咽下一口披薩,遲遲沒有咬下一口。
周希:“你不怕我和他在一起嗎?”
陸恩嶼想了想,“怕,不過我之前覺得他三分像我,現在又覺得他三分像千景哥,可能他比千景哥好,但不會好太多。”
看着陸恩嶼認真的樣子,周希心裡忐忑:“你該不會認識他吧?”
陸恩嶼搖頭:“我對他沒有興趣,我一點也不想認識他。”
陸恩嶼知道顧唯一對周希有意後,心急如焚,等他察覺到周希可能也有一點點動心之後反而平靜下來,他依舊像從前一樣,天天對周希早安午安晚安的問好,不時找她吃飯打探敵情。
這場渡劫,對他來說,反而成了心性的磨煉場,心裡生出一種好似被命運指引的直覺,他焦慮,卻不害怕。
後來顧唯一主動找周希聊過幾次,無關社團,無關學習,聊的都是很私人很微妙的話題,周希偶爾回,偶爾不回,但顧唯一發過來的所有消息,她都看過兩遍。
她陷入一個求證的怪圈裡。
每個人的一生可能隻深刻地愛過一個人,喜歡過幾個人,但卻對很多人心動過,比如看到某個男明星時也會心動,周希對顧唯一的感覺遠達不到喜歡的地步,她隻是偶爾被過快的心跳支配,有一點心動。
這一點心動,讓她多了一個可以回憶的故事。
例行開例會時,顧唯一早早來到辦公室,他一直像一位優雅溫和的小王子,王子總被冷落很傷心,他實在想不明白,趁沒有人問周希:“部長,為什麼沒有回我的消息?”
周希演技爆發:“哦,我看到了,那個時候忙,忘記回了。”
這時,周希正低頭回其他人的消息,她不敢看顧唯一的眼睛。
周希隻記得從此以後,顧唯一沒怎麼找過她了,他們的關系恢複到和原先一樣,簡單,遙遠,純粹。
等周希反應過來,才發覺不是所有人都像陸恩嶼一樣,無論她後退多少步,他都要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