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會安回來之後,宋學儒堪稱是把人當瓷瓶寶貝般供着,衣是不能一人穿的,飯是不能一個人吃的,外出也是不能一個人走的……
當然,澡,也是不能一個人洗的。
宋學儒前腳剛把熱水打好倒入木桶裡,後腳陳會安就火急火燎地要跳進去。
“燙!”
宋學儒趕忙抓住人的手腕,命人站好後開始解他的腰帶。
兩人雖是接觸過了無數次,陳會安也覺着宋學儒的手在自己身側行動時密密麻麻地癢,他憋着笑,又害羞。
“明竹,還是我自己脫吧……”
“不可,”宋學儒替人将外衣取下,挂上,“你剛生了心髒不久,不可有過旺的舉動。”
陳會安告訴老太選擇做自己後,又替人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忙了不少雜事,老太瞧着陳會安心喜得不行,替兒子主張變了個心髒給他。
陳會安眨眨眼:“寬衣也算?”
宋學儒一本正經:“算。”
“那寬中衣呢?”
陳會安撩起最裡層的的内襯領子,露出漂亮的鎖骨,“明竹每次都留件底襯給我自己脫,就不擔心我運動過烈了?”
“咳,你我并非夫妻,赤裸相待……不太好。”
“那什麼時候做夫妻呢?”
陳會安入浴前脫了鞋,白生生的腳踩在規整梨花紅木地面上,襯得人嬌嫩了幾分。
他拎起中衣下擺,微微傾身,将眼睛瞪的又圓又可愛,眉頭卻微微皺起,鼻腔裡發出勾人的“嗯?”。
宋學儒偏過腦袋,後退幾步,打着哈哈:“會安你,在說什麼呢?”
陳會安笑他耳尖通紅,又要裝作正兒八經不谙世事的樣子。他指尖挑起木桶裡的熱水,帶起一串漣漪,又像是擦手般全然抹在宋學儒的衣襟上,随後他抽出人身側的百竹劍,使其變長成竹子形态,再有一點沒一點地輕敲着梨花紅木地闆。
“我說什麼時候做夫妻?明竹兄是聽不懂我的話了嗎?”
一别三年,宋學儒不知道陳會安到底去了哪裡,但性子大膽了不少。此刻宋學儒自己是大氣不敢出一口,更不敢去拿陳會安在自己衣襟上的指尖。
“明竹怎麼不說話了?嗯?”
陳會安欲說欲笑,他看見眼前這個木頭塊,驟然摟住宋學儒的後脖頸,然後自己不小心向後一傾倒,拽着人跌進了熱水木桶。
“燙!”
宋學儒猛地從床上做起來,手往前伸抓了個空,他大口喘着氣,甩了甩腦袋發現自己坐在卧房内的床上,外面日頭已經三竿起了。
他向下看,發覺自己被褥拱起高高一團。
宋學儒:……平息,平靜,切勿亂想。
此刻百竹正躺在宋學儒床上的另一側,被他突然的坐起弄得驚吓住了,整個劍身發抖不說,還彎起劍鞘去打探被窩裡高高聳起的那一塊不明物。
“咳,”宋學儒深呼一口氣,牽過被子蓋住百竹全劍柄,“别亂看。”
誰知道百竹在裡面亂拱拱抗議,一會兒劍尾巴掃到宋學儒的小腿,一會兒冰涼的劍頭杵到宋學儒的大腿。
宋學儒被小小百竹吵到忍無可忍,終于在做好心理準備之後一掀杯子——?!!光光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光溜溜的床單上,百竹和光光劍玩得不亦樂乎,我插□□的劍鞘,你插□□的劍鞘。
光光又是替百竹掃去劍周的毛刺的,百竹又是替光光擦去劍身的污漬的……
“咚咚,咚咚”。
陳會安的聲音從卧房外面傳來:“明竹兄,你看見光光了嗎?我一覺醒來發現他不見了!”
卧房内“兵哩磅啷”好一陣,陳會安也沒等到宋學儒的回話,但房内的利劍一出聲他就知道是光光和百竹房内在打架。
陳會安又“咚咚”敲了幾下房門,确定無人回應之後推門就進,嘴裡還喊着:“光光你不聽話啊!怎麼能一大早就跑去明竹房内……”
“明竹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