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說謊!我明明覺醒成為了向導!不是哨兵!不是!”
“你們都在騙我!都在騙我!”
遠遠的阮祺甯就聽到一聲怒吼,随即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等走近就看到了門口的羅汐。
“這是怎麼了?”
羅汐扶着額頭滿臉疲憊:“自從知道自己覺醒成為哨兵後就一直這個樣子。”
說到這她臉上立馬浮現出怒意:“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根本不知道自己差點就死了。”
阮祺甯看向病房:“他這麼做肯定有原因,我去看看。”
打開房門阮祺甯沒看見人,隻看見病床上隆起一團,還不等她靠近,被子裡就傳出了悶聲的拒絕:“你們都走!都走!”
她笑着一步步向前:“這是怎麼了?你的救命恩人你也不想見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平馳慢慢拉開被子:“你是…那個向導?”
阮祺甯伸手摸向他的頭,平馳下意識向一旁躲開但還是忍住了。
阮祺甯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恢複的怎麼樣?”
平馳想到剛剛自己的哭聲下意識感到不好意思,低着頭愣了半天最後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一隻手突然出現在眼前,掌心是一顆剝掉外皮的糖,平馳知道這是糖,因為姐姐以前給他買過。
阮祺甯看着床單上突然出現的淚迹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了?是糖不好吃嗎?”
聽到阮祺甯的話平馳心中的委屈越來越濃,原本憋在心裡的情緒一下子奔湧而出:“哇啊啊啊…”
終于等平馳情緒恢複,阮祺甯才開口詢問:“這是怎麼了?願意和我說說嗎?”
平馳依舊低着頭不肯說話,時不時低聲抽泣。
“什麼都可以和我說,我保證不會和任何人說,這是我們的秘密。”
平馳終于願意擡頭:“真的嗎?”
阮祺甯看向他的眼睛:“真的。”
“那…”平馳避開阮祺甯看過來的視線,“你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成為向導嗎?”
聽着平馳的話阮祺甯感到奇怪,但是并沒有表現出來:“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成為一名向導嗎?”
平馳抿着嘴不願意開口。
阮祺甯換了個說法:“你已經沒有辦法成為向導了。”
“為什麼!”平馳的情緒很激動,“明明他們說隻要注射覺藥劑就會成為向導,為什麼不行?你在騙我!”
阮祺甯立刻察覺到不對:“是誰告訴你這個方法的?”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的平馳立刻把自己埋在被子裡:“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平馳的樣子阮祺甯就知道今天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師父,那個孩子真的覺醒成為了哨兵?”
剛一見面計霁就湊近,開始打聽平馳的事情。
聽着這個稱呼阮祺甯還是不太适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計霁開始稱呼自己為師父,她說過很多次計霁也不改口,想到房間裡的花瓶阮祺甯就知道這一定是計恺的主意。
“你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
計霁立刻驕傲起來:“那是,我爸可是前線最優秀的老哨兵,這點消息還是能打聽到的。”
又想到自己打聽的另一個消息,計霁立馬低頭壓聲詢問:“聽說那孩子想覺醒成向導?是嗎師父?他也太沒志氣了,好好的哨兵不當竟然想當向導。”
阮祺甯開口吓唬他:“所以你一直覺得師父我沒志氣?”
計霁的眼睛立刻瞪圓了,别看他長得粗壯其實性子更靈活:“師父當然不一樣,您能成為向導是那些的哨兵的榮幸,誰都能成為向導可師父你是唯一的。”
他這副油嘴滑舌的樣子阮祺甯還是第一次見,搖搖頭:“以後别喊一口一個孩子了,他不比你小幾歲,說不定你們以後還會見面呢。”
說完阮祺甯帶着計霁繼續往前走,路上還碰到了時婉平。
對方先是看了眼計霁,然後看向她,讓人意外的是這次她竟然沒有先離開。
計霁暗自盯着她,在疏導中心呆了這麼久,他也算了解一些事,比如眼前這位向導出了名的和他師父不對付。
往常隻要看到他師父扭頭就走,今天倒是反常,越是反常越有古怪,計霁摸摸提高了防範。
阮祺甯突然擡頭看向計霁:“你先進去吧。”
“師父?”
阮祺甯點點頭。
等計霁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阮祺甯還沒有出聲時婉平先開口了。
“聽說這次救援你參與了?”
阮祺甯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是。”
時婉平環顧四周:“你可真是膽大,污染區都敢直接闖。”
“有什麼不敢呢?你不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