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明白，所謂傳承從來不是路徑的複制。我的小公主啊，她抓着漫畫筆扭頭看我時，眼裡有比星辰更璀璨的光，那是她媽媽筆下才有的、能融化冰川的溫暖。

2035年11月7日雨兒子的“商業危機”

雷鳴聲中，我望着會議室落地窗外的傾盆大雨，忽然想起巴黎那個暴雨夜。助理第N次欲言又止地看向我膝頭的宣紙，上面歪歪扭扭畫着戴着蝴蝶結的企鵝——那是哲甯今早趁我換西裝時的“傑作”。

“陸總，這是周氏集團的并購方案……”

“先擱置。”我抖了抖宣紙，墨迹已被雨水暈開，卻意外添了幾分水墨畫的意境。手機在此時震動，鎖屏彈出林晚晚的消息：“哲甯說爸爸開會時不能沒有他的‘戰略支持’?”

附件是段視頻：小男孩舉着蠟筆站在畫架前，奶聲奶氣地念：“企鵝爸爸要打敗大壞狼，需要好多好多星星能量！”鏡頭掃過畫架，上面貼着我和林晚晚的結婚照，周圍用蠟筆圈滿了星星。

會議室裡傳來壓抑的低笑。我摸着宣紙上網狀的蠟筆痕迹，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圖書館的午後——某個小畫家藏在素描本裡的星星，早已在我心底彙成了銀河。

“通知法務部，”我将宣紙折好放進西裝内袋，“給周氏集團的回複函，用兒童水彩筆寫。”

助理瞳孔驟縮：“陸總？”

“告訴他們，”我扣上西裝外套，企鵝袖扣在台燈下泛着溫潤的光，“陸氏集團的最新戰略是——永遠給童話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