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準說:【滾】
程枕竟然麻利地下線了,盛準憂郁地倒在床上,翻看時宋給他發過來的那些照片。
照片上的時宋鮮活可愛,每一張都有着不同形式的漂亮感,乖巧得盛準壓抑不住自己内心的那些欲/望。
可是時宋是直男,再做這種事情,真的是亵渎了。
盛準咬着牙,深知自己在時宋面前幾乎沒有的自控力,把相冊裡所有的照片都删除。
愛上直男不是我的錯,但還留着人家的照片亵渎人家就是我的錯了。
65.
淩晨三點。
綠色論壇某大火博主更新了一個新的帖子。
【别等了沒有後續,男保姆是直男】
前幾篇帖子的爆火,讓盛準積累了一定的粉絲,也讓盛準收獲了很多質疑。
有網友說:【假的吧,哪有這樣的保姆。】
【起号嗎?說你要賣什麼,上鍊接。】
吃瓜的有,嗑cp的有,質疑的有,罵的人也有,盛準一聲不吭地發布了結局。
對于網友來說隻當是找了個樂子,其中的苦隻有盛準自己懂。
我用蟑螂須須泡茶:【ber,真的啊?那之前那些行為,是樓主你臆想的嗎?】
騎小馬兒創飛所有人:【那他那些行為是幹什麼?撈子嗎?畢竟可能樓主這種人的錢,很好騙。】
這小馬兒很壞了,盛準捏着手機很兇狠地回複他:【他不是撈,他從來都沒有貪圖我的錢。】
呂布跳大你怕不怕:【哥們兒,我有個朋友就是這麼被騙的。】
盛準想,他真的沒騙我。
事實就是如此,時宋是一個直男,而他是一個深櫃,時宋隻是單純地做着男保姆并且有些自己的愛好,而自己則心懷鬼胎地在一旁意//淫時宋。
太不是東西了。
他在論壇打下了最後一段話:【不管你們信不信,他真的不是騙子。他對我很好,我不是東西,我愛上了直男!】
66.
程枕喝了幾杯酒,酒的度數太高,他沒轉兩圈就倒在了沙發上。
手機屏幕上那條消息沒發出去。
朋友幫他把手機撿起來按滅了屏幕。
【其實我感覺,男保姆應該真的不是直男,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句話也随之暗下來,最終也沒有被發出去。
67.
早上五點多。
盛準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又醒了。
他在好友列表裡翻了許久,想給時宋找一個值得托付的對象。
這個朋友是直男,但是社交圈很亂,家裡時常會有同性戀開派對。
這個朋友是一個很溫柔地女生,但有一個鷹一般的女朋友。
這個朋友倒是可以,就是脾氣有點古怪,時宋這麼溫柔的性格,在那裡會吃虧。
程枕倒是不錯,是個堂堂正正名副其實的直男,就是嘴上愛占便宜,漂亮得不管是男的女的,就算不是人類他都要好好欣賞一番。
一想到時宋可能會在他面前去穿那些漂亮的小裙子。
“嘭!”
盛準一拳錘在床頭櫃上!
他也配?!
盛準壓抑着自己黑化的進度,半分鐘後破功,憤怒地把程枕拉進黑名單。
睡也睡不下去,盛準收拾好出去跑步,路過時宋的房間時,沒有聽見時宋的聲音。
他放輕了腳步出了門。
回來的時候收到了時宋的消息,他說他現在躲在二樓的洗手間裡。
盛準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慌慌張張地跑回去,推開門看見表妹谄媚地坐在沙發裡。
黑色的卷發披在身後,濃眉大眼,嘴唇塗得紅潤,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
“哥,給我點錢呗。”盛槐開門見山。
盛準擔心着時宋,問她:“他人呢?”
“你說小保姆啊……”盛槐拉長了音調,語氣裡滿是調侃和羨慕,“穿得可漂亮了,看見我可能害羞了,跑哪裡去躲起來了吧。”
盛準煩悶地給她轉了錢過去,讓她趕緊回家不要跟父母鬧矛盾了,然後長腿一跨就要上樓。
“對了哥,福氣很好哦。”盛槐聽話地走到門口,又轉頭叫住盛準,“什麼時候領回家見父母啊?”
盛準讓她不要胡言亂語,三兩步就沖上了樓。
拉開洗手間的門,時宋很憋屈又小心地站在那裡,頭上帶着一頂粉色的假發,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針織開衫,下面穿着一條粉色的裙子,裙子被撐起來,顯得時宋兩條光秃秃的腿又細又直。
“你……”盛準走上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時宋會在大早上穿上女裝,但可以肯定的是盛槐剛才不打招呼地出現讓時宋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
時宋上前一步,和盛準隔得很近,他勾了一下盛準的手指,低聲問:“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盛準看他的呼吸似乎有點慌亂,以為他是被剛才盛槐的突然闖入吓到了,情不自禁地就靠近微微彎下腰拍着他的後背,從側面看就像是抱在了一起。
他安撫道:“沒事,寶寶。”
稱呼對不對不管了,情不自禁暴露的情緒就讓它随便暴露吧,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
時宋沒什麼反應,呆呆地站着。
盛準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香水,像水果味,又像牛奶味,混雜在一起是一種清新的水果牛奶味。
雖然時宋是直男,但是……
盛準微微地退開。
時宋,你真的好香。
還沒來得及徹底撤退,盛準自己陷在那種悲傷和讓時宋受到驚吓的自責情緒中,突然感覺到時宋伸手抓了他一下。
“少爺,你石/更了。”
68.
盛準再再再再再再再次落荒而逃。
他躲在卧室裡唾棄自己這種不尊重人的行為,剛才那種情況的出現,時宋會覺得很惡心吧!
可是确實情難自禁,一旦靠近,有些情緒和身體的反應是難以控制的。
盛準閉上眼,深深地懷疑時宋此刻正在隔壁的洗手間裡吐。
愛是尊重,不是傷害。
自己這種仗着身份為所欲為的行為實在是上不得台面。
如果時宋知道自己對他存着這種心思一定會心存恨意。
可是盛準也無可奈何,對時宋,一旦靠近,就會生出那些不受控的行為。
盛準把自己浸泡在冷水裡,心痛欲裂地給程枕打電話。
“如果你能給時宋開八萬一個月的工資的話,你來接他去你那裡工作吧。”
浴室的門鎖輕輕地晃動了一下,半秒後歸于平靜,連一陣風都沒有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