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甯眼神冷得像冰,語氣依然平靜:“捧場?你這話說得跟演戲似的,我差點就當真了。”她頓了頓,從書包裡掏出一張題卷扔給他,“行,今天放你一馬。題卷拿走,明天交。”她的聲音低沉,像在宣布一項決定,心裡卻暗自松了口氣:謝天謝地,今天總算不會影響回家做飯了。
彥宸接過題卷,笑得一臉燦爛:“得令!張大小姐真是心善。”他頓了頓,語氣裡透着一絲戲谑,“我保證明天準時交,絕不讓你失望。”他的聲音輕松而自信,像在用幽默化解她的冷淡。
張甯沒再搭理他,低頭收拾書包,目光平靜地望向窗外,心裡默默念了聲“阿彌陀佛”。夕陽的餘晖灑在操場上,風吹過,帶走一天的疲憊。
次日清晨,陽光再次灑進教室,張甯坐在座位上整理書本,桌面上攤開一本數學課本,旁邊還有幾張草稿紙,寫滿了她昨晚演算的公式。她的動作有條不紊,指尖輕輕翻動書頁,目光平靜卻透着一絲疲憊。教室裡漸漸熱鬧起來,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聊着昨晚的趣事,空氣中彌漫着90年代校園特有的輕松氣息。就在這時,彥宸走了進來,臉上挂着那副熟悉的散漫笑容,手裡拿着一瓶汽水,晃晃悠悠地湊到她面前,語氣輕快:“張甯,昨天家裡的事搞定了,你猜怎麼着?”
張甯擡頭,目光平靜地掃過他,手裡的筆停了一下,語氣低沉卻帶着揶揄:“搞定什麼?我看你是借機偷懶吧。說吧,昨天那‘天大的事’到底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玩意兒?”她的聲音裡透着一絲戲谑,像在等着看他能編出什麼花樣,嘴角微微上揚,藏着一抹期待看好戲的意味。
彥宸咧嘴一笑,随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汽水瓶在桌上輕輕一放,語氣散漫中帶着點得意:“我媽旅遊回來了,給我帶了巧克力和幹果。我得早點回去搶第一口,不然讓别人分了多虧。”他頓了頓,斜靠在椅背上,眼神裡透着一絲調皮,“這對我來說,可不是小事。”
張甯愣了一下,目光平靜地盯着他,半晌才緩緩開口:“巧克力和幹果?就這?”她的語氣低沉,像在消化這個讓人摸不着頭腦的理由。她放下筆,雙手交叉抱胸,語氣裡透着一絲誇張的震驚:“我還以為你家出了什麼大事,感情你是為了零食連補課都敢推?你這腦子裝的到底是公式還是糖啊?”她的話綿裡藏針,帶着濃濃的揶揄,像是故意放大他的荒唐理由來逗他。
彥宸哈哈一笑,絲毫不覺得尴尬,拿起汽水喝了一口,語氣輕松地反擊:“嘿,零食怎麼了?好吃的能讓人活下去,公式可不行。”他頓了頓,眼神一閃,帶着點挑釁的笑意,“再說,你不也偷偷看書嗎?我請個假吃點巧克力,怎麼就比不上你了?”他的聲音随意卻不失底氣,像在用幽默還她一擊。
張甯的眼神微微一眯,語氣平靜卻藏着更深的調侃:“哦,公式不行?那你考試靠什麼,靠巧克力給你加分嗎?我看你以後幹脆别寫卷子了,直接塞塊糖給老師,說不定還多得幾分。”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他手裡的汽水瓶,“還有,别拿我的書說事兒,我那是正經學習,你那是正經偷懶,咱倆能一樣?”她的聲音低沉,像在閑聊,卻字字帶着逗弄的鋒芒,刺得彥宸啞口無言卻又忍不住想笑。
彥宸被她噎得一愣,放下汽水瓶,撓了撓頭,語氣裡透着點無奈的幽默:“行行行,你嘴厲害,我認輸。不過你這話提醒我了,下次考試我真帶塊巧克力去,說不定能賄賂一下氣氛。”他聳了聳肩,笑得一臉無所謂,“反正昨天那題卷我交了,你可别說我沒努力。”
張甯的嘴角微微一抽,目光平靜地望向他,語氣低沉卻帶着一絲懶得再說的疲憊:“努力?你那83分還空了一道題,也好意思叫努力?我看你是把努力都喂給巧克力了吧。”她頓了頓,翻開課本,低頭不再看他,“算了,跟你說多了我都覺得自己掉價。”她的聲音裡透着一絲震驚後的無語,卻依然保持那份從容,像被他的無厘頭逗得沒脾氣了。
彥宸笑得更燦爛,站起身拍了拍手,語氣輕松地結束話題:“得,我知道你沒詞兒了,那就先謝你昨天放我一馬。我去操場晃晃,你慢慢生氣啊。”他轉身走開,步伐輕快,像完全沒把她的揶揄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