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彥宸實在憋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張甯，你……你在幹嘛啊？是在給我準備補課内容嗎？”他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生怕打擾到她。

張甯停下筆，緩緩轉過頭，目光平靜地掃了他一眼，語氣低沉卻帶着一絲戲谑：“我在研究你的錯題，看看你的腦回路是不是繞着地球轉了一圈才長成這樣的。”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就你這卷子，錯得這麼别出心裁，我差點以為你在發明新數學。”她的聲音平緩，像在閑聊，卻帶着一抹輕巧的諷刺，刺中要害又立刻收回。

彥宸被她的話刺得一愣，臉頰微微泛紅，試圖辯解：“我……我就是沒複習好，下次會注意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

張甯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語氣依然平靜：“沒複習好？那你這輩子估計都複習不好了。别廢話，專心聽課。”她的語氣淡然，像是在逗弄一隻無害的小動物，尖銳卻不失分寸。

彥宸被她怼得啞口無言，隻能悻悻地轉過頭，假裝專心聽講，可心裡卻像被貓抓了一樣，亂糟糟的。他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又低頭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清冷而專注，漂亮得像一幅畫。可他心裡卻沒來由地一緊，預感今天的課後輔導會是一場“腥風血雨”。他知道，以張甯的性格，絕不會手下留情，而他這55分的水平，在她眼裡怕是連個影子都算不上。

第二堂課在張甯的規劃和彥宸的忐忑中緩慢流逝。老師在講台上講解着新的定理，粉筆灰在空氣中飛舞，教室裡的氣氛沉悶而壓抑。張甯的筆尖在紙上劃過，寫下最後一個字，然後合上筆記本，目光平靜地望向窗外。窗外的操場上，幾個學生在打掃衛生，掃帚揚起的塵土在陽光下飛揚，像是在預示着即将到來的風暴。彥宸低頭盯着自己的課桌，手指不自覺地摳着桌角的裂縫，心裡暗暗祈禱：這場補課，能不能别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