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處的……大人。”阿爾瓦雙眼飄忽不定,望着天花闆愣愣地回答。
“我叫提摩西·崔德威。”提摩西說,“能分清楚嗎?看着我,說話。”
“崔……崔德威大人。”翡翠綠的貓眼眯了起來,泛出淚花,臉頰又泛出誘人的紅色,這片紅色甚至連眼睛都感染上,紅紅的眼角顯得格外引人愛憐。“大人……我好難受。我不想死!我的心……要跳出來了。”
“好難受啊……大人……”他說話都帶上了哭腔,撲過去靠在提摩西的身上,全身震顫不停。
看來冷水還不夠多。提摩西抱起阿爾瓦,跑到後門直接把他丢進了運河裡。冰冷刺骨的河水濺起一片水花,卻并不比提摩西的臉色更加冷漠。
“啊!救命……我不會……遊泳!”阿爾瓦在河裡奮力掙紮,撲騰得水花四濺。
不會遊泳?提摩西瞬間感覺有些無奈,住在海邊,而且還是運河城市的人,不會遊泳的人可以說是百中無一。他跳下去将阿爾瓦撈起來,河水比他想象的還要冷。阿爾瓦躺在陽台的木地闆上,因寒冷造成的顫抖代替了蘇珊娜的火焰引發的顫抖。
提摩西用受傷又沾水的手,費勁地把阿爾瓦給挪到二樓的床上,拔掉他濕漉漉的衣服。用毛巾擦幹他的頭發,把光溜溜的他塞進床上。
冷水的效果并沒有持續多久,阿爾瓦的喘息聲慢慢又恢複了那種貓一樣的叫聲,這簡直比那雙翡翠綠的貓眼更能證明他的虎人族血統。
“好難受……”阿爾瓦紅着眼睛,用含着淚水的眸子盯着提摩西,軟軟的沒什麼力氣。
他的樣子看上去好似蘇珊娜女神的果園樹梢上,挂着的禁果。既純潔,又誘人。
他仰起頭喘個不停,從胸肺中發出的聲音不吵,甚至可以說很好聽。
他在床上難耐地扭動着身體,全身都像是被火燒一樣,原本蒼白的肌膚散發出妖冶的粉紅色,一層薄薄的汗珠覆蓋着這具軀體,慢慢地彙聚成汗滴,順着他美妙的身體滑落到床上。
“你可以自己解決的吧。”看來他是真的不行了,提摩西把床頭的蠟燭拔下來,遞給他,“如果還不夠的話,你可以用這個。”
“大人……啊……别走!”阿爾瓦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撐着看上去快要癱成一灘水的身體,雙手抓住提摩西腰間的鋼牙,顫栗着的指尖摩挲揉搓着那把匕首,“崔德威,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