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紅的眼圈襯着阿爾瓦翡翠綠的雙眼,好似一潭蕩漾的碧波。他伸手抓住提摩西的武器,直愣愣地看着他。
“不,”提摩西說,語調冷淡得像未融化的積雪,“你不能觸碰鋼牙。”他動動身體,将匕首從阿爾瓦的手中抽出來,“在這裡等着我回來。”
“我應該……怎麼做?”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提摩西抽出匕首的時候,阿爾瓦也順勢倒下,“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大人,我不知道……”
“你平時望怎麼辦,你現在就怎麼辦。”提摩西冷冷地轉身忽悠走。
“我不知道。”阿爾瓦紅着臉說。
提摩西再次懷疑阿爾瓦又在說謊,這人是怎麼活到二十四歲的?他沒好氣地問:“你看的書上面沒有教過你?”
回答提摩西的是阿爾瓦猛烈的搖頭,他開始斷斷續續地說着胡話。還沒提摩西走到門口,他的意識就已不再清明。他開始在床上痛苦地打滾,用指甲在衣服上胡亂地抓着,在皮膚上抓出許多殷紅的血痕。他看上去像條窒息的魚,氣若遊絲的模樣使他看上去情況更加不妙。
波波死之前,應該也經曆過這種痛苦掙紮吧,提摩西想。他下了樓,快步走向盥洗室,拿着裝橄榄油的瓶子再次回到二樓。這時,他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窗戶面前晃了一下。仔細一看卻是一條樹枝。提摩西本想開窗查看,但是阿爾瓦的情況愈發糟糕,讓他不能再遲疑。
阿爾瓦雙手抓着床單,瞪大眼睛進氣無出氣地大口喘氣。他出了很多汗,将床單都弄的濕漉漉的一大片,排除窒息與大負荷心髒負擔,藥物造成的脫水虛脫,也可能會讓人喪命。所以提摩西一直不喜歡用這些該死的藥物,為了自身的歡愉而危機床伴的生命,那實在不應該。
【聖光術】
這種感覺很奇妙,将阿爾瓦的神識從天外拉回來一些,他頭靠在提摩西的肩膀上,那張冷漠嚴峻的側臉靠得從未如此之近。沉穩有力的心跳從背後傳來,雖說背後的肌膚被刺客常穿的緊身服上的皮帶喀得有點疼,反而更添加了一些莫名的刺激。
【聖光術】
“崔德威……啊……”顫抖的男中音,微微上揚的尾調,迷離的雙眼,無不述說着提摩西懷中那個男人内心的焦急,“崔德威……大人……别……别戲弄我了……”
【聖光術】
阿爾瓦脆弱的神情,顫抖的身軀,眼角劃下的激情淚水,都引發出提摩西内心一種想要狠狠地疼愛他的欲望。若是早知道他這樣勾人,兩人第一次的時候,提摩西絕不會錯過如此光景。
“口渴嗎?”提摩西從床頭櫃的水壺裡倒了一杯水,遞給阿爾瓦。沒曾想阿爾瓦連水杯都端不住,差點就弄到床上。
“張開嘴。”提摩西眼疾手快地接住杯子,一手摟着阿爾瓦,一手把水喂給他。
一連喝了三杯,阿爾瓦終于可以止住顫抖,但軀體的紅潮并未褪去。他滿意地舔着嘴唇上餘留的水漬,看起來也恢複了一些力氣。
“還要?”提摩西指的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