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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無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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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宋文景和華叔,目前沒人知道他們在哪兒。尤其在謝珏的事沒解決之前,不會有任何人再知道一絲有關萬塔的消息。

這房子是托專人租的,中間關系就套了好幾層,地理位置不偏不近,屬于蘇城近幾年新興的高檔住宅區,安保系統做的特别到位。因為生意的關系,其實宋文景和謝珏名下有不少房産,但現在這麼個情況隻能盡最大可能避人耳目。

宋岑如還是第一次經曆有家不能回的情況,不過跟原來也沒什麼不同,依舊是他和華叔守着一棟樓。

到這兒的第一天晚上,宋文景就和他說了萬塔的情況。謝珏發了個視頻回來,人瞧着瘦了不少,沒了以前那番儒雅精英的氣勢,也沒說什麼話,就還是别耽誤學習,别讓你媽媽操心這類流水賬。

宋岑如聽着心裡不是滋味兒,都遇上這種情況了,就還是惦記學習?或許這是他爸不想讓家人過于擔心的一種方式,但在他眼裡看來,這和逞強沒什麼區别,就為了守住那點父親的面子,有什麼必要呢。

萬塔那邊張口就是一筆天價數目,其中涉及到的環節冗雜,即使是瑞雲,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内調出這麼多錢。而且這事的性質太敏感,兩邊都不會輕舉妄動,不過,既然能提出條件情況就不算太壞。

宋文景就是因為這個才明确提出要把他送出國,她早讓助理把這些研究透了,從商科專業到商賽安排一應俱全。

那天兩人在房裡争論了将近三個小時,雙方異常冷靜,但也絕不讓步。

“我現在沒精力抓你的學習,等手續下來你過去正好銜接高一課程,華叔也跟着你一起,有什麼不好的?”

“為什麼一定要出去?國内我也能讀。”宋岑如向來聽話,但某些方面他有自己的堅持。

宋文景說:“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公司已經亂成那樣,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我沒有任性。”宋岑如說得斬釘截鐵,“繼承人不是我想做的,專業不是我想學,我現在做這些隻是因為我生在這個家,我沒法選。但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您為什麼不看看?”

宋文景插着腰,情緒也很激動,“你想做什麼,不就是想回胡同跟那幫人混!你以為我不知道?”

“宋岑如,你是替你哥活下來的,你這條命是我給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條件?!”

宋岑如的耳朵當時嗡地一下,大腦好像也跟着停轉了。

是啊,他爹媽就是這樣看待他的,全家都是這樣看待他的。

從不關心他在想什麼,想做什麼,想成為什麼……雖然宋文景有句話沒說錯,他的确不想離開京城。

做商人,最忌出現理想主義,宋岑如不止一次幻想過,要是瑞雲的繼承人還是宋溟如,他大概會和田潤之一樣,做個單純的書法家或是文物研究員,再不然,替他哥打打下手也行。

可人生哪有事事如願呢?宋岑如懂這個道理,所以時常反省,擔起責任,做該做的事,但剝去繼承人的身份,他明明還有自己,不過又有誰在意呢?

沉默片刻,宋文景給了兩個選擇:“要麼讓華叔跟着你一起出國。要麼以後自己住,你自生自滅吧。”

宋岑如毅然決然的選了後者。

他媽媽當時的表情挺震驚的,在她眼裡,宋岑如自小吃穿住行什麼用的都是最好,性格算不上嬌氣,但也絕不可能忍受這種條件。何況她的确是以威脅的态度說出這番話,萬沒想到竟然同意了。

後來,宋文景依舊非常不相信似的,給了個台階讓他再考慮幾天。或者說,是她自己需要這樣一個台階。

隻不過宋岑如這次可能沒法讓他媽下台。

太陽才剛落山,橙紅的晨昏線綿延不絕,流雲隐入一片深藍。

宋岑如開始望着窗外發呆,眼下洇出黯青,那臉就更顯得蒼白。

從得知謝珏被困萬塔到現在,好像終于能稍微喘口氣,于是緊繃的弦就跟着斷了,斷的悄無聲息。隻有他自己知道,情緒已經湮沒神經,所以才會整宿整宿睡不着覺。

就那天,霍北沒來送行,他慌了。明明是親口答應的,為什麼不來?

怎麼就沒來呢?

可要站在對方的角度,好像這樣做也無可厚非,臨别前才吵過一架,任誰也不會開心,短短一年時間又能有多深的羁絆?對方不缺玩伴,說不定送出去的東西也隻是自作多情……就像霍北總是可以很灑脫的面對所有人一樣。

新書房裡有兩扇大窗戶,宋岑如總愛開着靠近書桌這側的那扇,蘇城的風是濕冷的,帶着潮木的氣味。

手邊的書頁嘩嘩翻飛,他沒去找原來的頁碼,隻是等它停下,用那支紫竹壓住了它。

怎麼辦啊,霍北。

你能不能别忘了我。

......

正周末,幾個人湊在院子裡研究宋岑如留下來的“遺産”。

再過半年李東東他們就得升高三了,他們家長知道這事以後,心裡特感慨,以前沒人覺得這幾個潑皮能在學習上有什麼成就,後來被宋岑如輔導後,還真有些起色。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孩子眼裡沒偏見。

“給我們的?少爺真看得起我們啊!”李東東蹲在書山旁,眼睛瞪得溜圓。

虎子一邊翻書一邊搖頭,“就這個學習量真是一天啥也不幹,淨看書了吧。”他歎口氣,“我爹媽要是這麼逼着我學,我早就跑了......”

原來不覺得,現在才深切體會到原來每次少爺是用擠出來的時間跟他們玩。

大福算是他們之中學習最好的一個,也愛研究古玩,正捧着書看的津津有味。

那要說看得懂麼,其實就瞎湊熱鬧,幾個人心裡都明白,這是宋岑如惦記他們,真把他們當朋友了。

這段時間都沒人敢和霍北說話,雖然他表現的十分正常,每天該幹嘛幹嘛,但李東東發現老大發呆的頻率比之前高太多了。

就比如煲中藥吧,以前擱竈上就不管了,在院子裡耍耍棍子什麼的,鬧鐘響了才過去。現在他就甯願搬個馬紮在廚房門口坐着,看雲看雨,一看就是仨小時。

除了這個,李東東心裡還有件事積着,那晚東西城一戰,敵方和己方的損傷都不算嚴重,但老大是動真格的,據說楊立輝的後槽牙全被打掉了。就以往的了解,這人不報仇誓不罷休,他擔心對面要搞小動作,也怕霍北因為被對方耽誤,沒能趕上和少爺見最後一面的事找人算賬,但事實卻是兩邊都異常安靜。

老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沒過兩天他們老大接到一通電話,那晚參與混戰的所有涉事人員一起去了趟城東分局派出所。

“我操,該不是又抓拘留吧?咱就過去幹擾了一下,其他啥也沒幹呐!而且明明是對方先挑的事兒,老大特意讓監控拍着呢!”虎子連連叫冤,那晚來幫忙的幾個兄弟也是心好,别再連累了他們。

“誰知道呢,城西的也都來了。”李東東看一眼對面,兩方人馬隔着間玻璃房,誰也看不慣誰,“反正再怎麼算也得是他們占大頭,咱不能吃虧。”

大福暗暗觀察好半天了,他往霍北旁邊湊了湊,小聲道:“你們沒發現......楊立輝沒來嗎?”

幾個人開始變得有些緊張兮兮,還是他們老大坐得住,霍北倒不覺得跟那晚的事有關,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要真出事兒早就叫他了。

兩邊房間有實習警察看守,大夥兒都在底下悄聲嘀咕,沒一會兒,走廊那頭來了個熟人,身後還跟了個生面孔。

衆人目光跟着移過去,老劉推門來,掃視一圈,定在霍北身上。

他退後半步,向身後那人微微點頭,又回身朝霍北一揚下巴,“你出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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