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聞檀垂眸看着他，眉眼間是溫柔深情的神色。

“我知道，如果你發現我做的事，一定會有心理負擔，你可以當成一個追求者的誠意，這樣想，其實分量遠遠不夠。”

為簡凝做的再多，都覺得不夠。

簡凝值得最好的。

“我做不到，”簡凝退後兩步，低低啞啞地說，“對不起，我隻能，隻能給你錢。”

段聞檀早已預料到這樣的回答。

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主動退讓。

“給你帶來困擾了，是我該道歉。”

簡凝忙說：“不用道歉，段哥救了我的母親，是我們一家的恩人。”

恩人，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如同一根針，刺得段聞檀心頭一緊，眼中的光芒不禁黯淡了幾分。

“我不想做你的恩人，簡凝。”

截然不同的語氣，連他本人都愣了一下。

“段哥，我……”簡凝聲音發顫，喉嚨幹澀的厲害，“我有喜歡的人了。”

段聞檀的手指驟然收緊，酸澀到發苦的情緒從四面八方湧來，堵得心髒生疼。

他還是強撐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你不用給我答複，我們依然是朋友。”

“我沒有騙你。”簡凝的聲音低了下去。

“嗯，大概猜到了。”

段聞檀強顔歡笑，心裡像是插了一把刀子，疼得他臉色發白。

你喜歡傅寒川。

你喜歡他……

“我們，隻能是朋友。”

簡凝閉上眼睛，語氣決絕，拒絕得徹底。

“段哥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他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人，但他知道自己喜歡【神霄绛阙】，從那以後，他所有的喜好都在向那個人靠攏。

段聞檀和【神霄绛阙】很像，一樣溫柔，一樣默默地照顧他。

可在簡凝心中，【神霄绛阙】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他做不到把【神霄绛阙】看成别人。

“簡凝……”段聞檀的喉嚨艱澀得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