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琉斯也是稀有天賦者,他的天賦,很麻煩。”
空快速解釋道。
“在他能夠控制的範圍内,所有天賦者的力量都會失去效力,所以一開始我才會被他壓制。”
“事實上,從我們在甜品店見面的那一刻起,塞琉斯就已經隐藏在周圍了,在無法催動天賦的情況下,很少有人赢得了他。”
“而這也是為什麼執政者忌憚俱樂部的原因。”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空氣裡彌漫着煙火的味道。
空穩穩降落,他将熒放下後,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血污和着淚水在熒臉上劃開一道痕迹。
“我要引開他,讓迪盧克帶你到安全的地方。”
熒拉住他的手,“那你和我一起啊,去塞琉斯天賦範圍以外的地方……”
“可他的目标是你,熒,他要殺你。”
空看着她,眼裡的光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沉靜,“抱歉沒有保護好你,我以為塞琉斯會站在我這一邊。”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為你清掃障礙。”
他的語氣很冷,渾身泛起凜冽的殺意,而熒拉着他,眼淚不住地向外湧,“可是我不需要啊,空,我們明明可以一起逃走,讓他無法找到。”
她一邊搖頭一邊說:“我不相信他的天賦範圍會覆蓋整個提瓦特大陸,所以你在騙我,對不對?”
而回應她的是空落下的親吻。
他托着熒的後腦,指腹幾近沉溺地在她的發絲間揉搓,血腥彌漫,和着眼淚的鹹澀,以及熒止不住的抽泣。
“别怕,我沒事。”
空與她額頭相抵,輕輕笑出聲:“剛才被人打斷,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完?”
他指尖撫上熒的眼睛,替她拭去淚珠,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儀式還沒結束,熒。”
“你該向我起誓了。”
60、
最後,是迪盧克出現強行将熒帶離中心廣場的。
無論熒如何哭鬧也無法改變他和空的決定,兩人在這件事上态度出奇地一緻和堅定。
“就讓她呆在晨曦莊園,那裡是我的産業,屬于私人領域,不管是執政者還是那個所謂的傭兵團,都會有所顧忌。”
迪盧克當着熒的面和空商量,然後達成共識。
他将熒鎖進車裡,冷着臉威脅:“你老實一點!”
熒眨着淚眼突然安靜下來,她一身血污和狼狽,原本混亂的腦子開始恢複運轉。
車窗外的市區主幹道上狂歡結束人群還未散盡,混雜着執法者的身影零星徘徊,熒穩了穩情緒,說:“為什麼塞琉斯的目标是我?”
她的聲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面前的迪盧克。
迪盧克一邊驅車前行一邊解釋:“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是和你的天賦有關。”
他調轉車頭,離開主幹道。
“你應該知道,你和空是稀有天賦者,塞琉斯和你們的父母也是。”
“而提瓦特大陸是被元素力量支配的世界,你們的存在可以說是特殊的,與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樣。”
“蒙德有句古話,真理也許在多數人手裡。”
迪盧克目光瞥向熒,斟酌着話語:“所以你有沒有想過,稀有天賦者,有可能是違背世界真理的存在。”
熒安靜地聽他說完,沒有任何反應,空氣裡彌漫着沉默,隔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可是我們依然存在,不是嗎?”
莫娜曾經說過,她和空是被世界法理所容納的禁忌,伴随着力量而生的代價則是無法控制毀滅。
“所以是有人想抹殺我們嗎?”
熒直切主題,迪盧克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的确,對于稀有天賦者的存在,各方态度不一,總有人會走上極端,比如塞琉斯。”
“那他為什麼允許空加入俱樂部?”
“因為空一直在他可以控制的範圍内,而你沒有。”
迪盧克說。
“至于為什麼,我想這和你們的父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