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擺事實,講道理,太子聽罷氣急,兩手握上她的雙肩,低吼:“可你是女子!你要什麼花花草草?!你告訴孤,你到底喜不喜歡女人?”
“殿下先放開臣。”
“孤不放!元懷媚,你喜不喜歡女人?如果你敢喜歡女人,孤馬上就讓那個宮女再也回不到皇城!”
這話說的很淺,太子要殺了她。
元青争立刻順毛:“不喜歡!”
太子聞言緩了幾息,又盯着她,帶着些癫狂,柔聲道:“懷媚,跟那個衣鋪掌櫃也斷了,好不好?”
“殿下派人監視我?!”元青争震驚之餘,覺得毛骨悚然。
“你以後會是孤的人,你的一切孤都有權利知道。懷媚,跟她斷了,好不好?”
“如果臣說不呢?”
“那她也得死。”太子眸色深幽。
“…………她是臣明面上的通房,用來掩人耳目的,臣跟她,沒有什麼不容于世的私情。”
“好,好,那就好,孤相信你。”太子緊緊抱住她。
不能被監視!
元青争抗争:“殿下,跟着臣的人可以撤掉嗎?這些日子跟的也差不多了吧?該知道的想必都已經知道了。”
太子又緊了緊手臂,力道仿佛要将她分成兩半:“遠遠不夠,懷媚,你要是一直乖乖的,孤也就不會這麼做了,孤真怕哪天一個不留神,你就愛上了别人。”
元青争無語,她早就愛上别人了:“殿下不就是怕臣在您這裡女身敗露,生出投靠江相之心嘛,臣不會如此做的,殿下也不用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太子噙笑,埋首去吻她的耳後發際:“懷媚,這的确也是孤的目的,但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跟着你的人叫錢良,他不會跟很緊,孤不會撤。”
……
晚間夜空繁星點點,元青争躺在榻上,腦中不停複盤,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人監視着自己的?自己怎麼半點都沒察覺?
突然,她坐了起來,兩手将被面攥得皺皺巴巴,低聲暗罵:“狗東西……”
就算太子派人來監視我,也不可能知道我與妙齡的具體相處究竟何如,所以他那話是在詐我。
如果他當時問我跟妙齡斷了好不好,我回答了好,他就會确定我與妙齡有染,然後殺了妙齡!
若我回答了不好,無疑也是在摸老虎屁股,他就會認為我愛妙齡愛到無可自拔,有不可與外人道的私情,然後殺了妙齡!
而當時的回答完美規避了是與否的答案,所以太子現在還當我從未經過人事!
怪不得那日他沒有碰我。
呵……真正派啊……
平京 皇城 鳳陽宮
皇後寝殿裡,一姿容上等的宮女端着套衣物,緩步走進裡間:“娘娘,換上衣服吧,眼看太陽偏西了。”
“本宮的頭發尚未幹,你且放一放。”皇後剛沐浴完,身上隻穿了件松松垮垮的長袍,此刻正側躺在矮榻上閉目熏香。
小宮女将東西放下了,人卻沒出去,她輕手輕腳的跪在矮榻邊,伸手給皇後按起腿來:“娘娘,您真美。”
皇後緩緩睜開眼睛:“竹筠……?”
竹筠沒有應聲,半晌,逐漸從小腿按到了大腿:“娘娘平躺吧,奴婢好好給您按按。”
“不用了。”皇後沒有答應,“過來熏發吧。”
竹筠應是,起身拿起一個球狀掐絲鎏金熏籠,上面是檀木挂柄,下面墜着金流蘇。
她脫鞋上榻,繞到皇後背面:“熏一熏幹得快,一會兒奴婢給您換上新衣。”
“不用你。”皇後淡淡回她一句,再度阖眸,可身上的感受卻逐漸變得更加清晰。
良久。
竹筠聞着皇後的發已布滿馨香,便借着撥動發絲之勢,将手頻頻劃過皇後腰側。
皇後沒吭聲。
她緩緩将一隻手輕輕繞到皇後身前,傾身:“娘娘,秋狩短則半月,長則一月,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娘娘,試試吧,奴婢保證讓娘娘快活。”
皇後推開她,下榻:“給本宮更衣吧。”
竹筠失落地将熏籠放下,隻穿了襪子下地,輕柔褪去皇後的浴袍,又把帶進來的衣服一層一層的套在皇後身上。
“你怎麼把送衣服這差事搶來的?”皇後穿好衣服,又恢複了往日的嚴肅。
竹筠跪下去:“奴婢把下個月的月例銀子,給出去了一半。”
皇後眉頭輕蹙:“熏籠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