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合起來算計我嗎?”他陰恻恻的笑了一聲。
“今天你們兩個人裡隻能活一個。”他背着手站在彌景優香身旁,“你們自己決定,活哪個。”
彌景優香非常上道,輪到她演戲的時候到了
“阿娜達!别管我!你快走!”
赤井秀一嘴角一抽,覺得有點反胃。
彌景優香雖然演的有點誇張,但倒也像那麼一回事。
亮晶晶的小鹿眼盈滿了淚水,貝齒輕咬下唇,端的那叫一個白蓮盛世,楚楚可憐。
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很假,但又忍不住憐惜的樣子。
不同于赤井秀一的無語,琴酒則是神色一松,彌景優香有這樣的表現就說明她已經有了對策,自己配合就好了。
他退後幾步,然後丢下了手裡的槍,相比于上一次的掙紮,他這次幾乎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他總覺得,不管如何,隻要有彌景優香在,事情就一直順利發展。
他不得不承認,彌景優香是一個幾乎完美的合作夥伴,她每次做事都能掐尺等寸的踩在他的可接受範圍裡,結果也總是在她的預料之内。
所以即使這一次他并沒有完全知道彌景優香的計劃,但也清楚她不會害自己。
“你讓她走,我留下。”琴酒丢下槍後便伸手指了指彌景優香。
朗姆仰頭哈哈笑出聲,“哈哈哈哈,琴酒,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你居然會被女人迷的放下武器。”
他笑了好一陣才正過臉看向彌景優香,“我真的有點好奇了,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琴酒居然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的。”
彌景優香還在演,她含着淚水搖搖頭,“阿娜達,不要這樣,你快走。照顧好尤裡!”
赤井秀一端着槍的手差點抖了一下!。
他總感覺現在這種情況越看越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不對勁。
他現在還不知道,有一個專門的詞來形容這種情況——狗血劇情。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牙酸的表情。繼續靜觀其變。
就在前幾天,他收到了兩份簡訊。
一份是組織的,一份則來自交集少得可憐的組織紅人,彌景醫生。
彌景優香發來的郵件幾乎讓他們小組甚至于整個行動單位陷入猜疑。
郵件的内容隻有短短四個字,“赤井秀一”。
沒有任何其他的内容,甚至于标點符号。
但是确實給赤井秀一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他化名諸星大在組織已經待了七年,赤井秀一這個名字,隻有他的卧底小組和直系上司知道。
彌景優香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還和誰說過這件事?
這些問題簡直不能深想。
因為這封郵件,赤井秀一必須提前自己的計劃。
逮捕琴酒。
而組織的那封郵件,就像是瞌睡有人送枕頭,來的是剛剛好。
組織的郵件是一份任務,假裝是卧底配合朗姆向琴酒尋仇。
沒有什麼比這個任務來的還及時了,瞬間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這封郵件是打開十五秒後自動銷毀。
不可能有除了發郵件和收郵件以外的人看到,而在他升職後還能直接往他的手機發送消息的也就那麼兩個,“先生”和貝爾摩德。所以完全可以排除是陷阱的可能。
他将計就計,把所有配合他行動的狙擊手,全部換成FBI的自己人 。
朗姆和琴酒,兩個組織骨幹,隻要抓住任何一個,都足以給組織造成巨大的打擊 。
在準備的這段時間裡,他和自己的上司以及下屬仔細的讨論了彌景優香這個唯一的變數。
讨論出來了兩種可能。
第一,彌景優香是敵方,這封郵件可能是試探,也可能是威脅。
若是試探,說明對方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個消息,也就是諸星大有隐藏身份,但是不确定。
若是威脅,那就說明對方已經肯定的知道了諸星大是個FBI的卧底,甚至可能知道更多。但是對方有求于他們,所以暫時沒有揭秘。
第二,彌景優香是友方,那麼這封郵件可能是來求援或者求盟的。
若是求援,他們就在主動方,可以從對方那裡套取情報。
若是求盟,那麼雙方平等,互相交流情報。
不過不管彌景優香是敵是友,卧底都不可能再順當穩定的繼續卧底下去了,因為既然彌景優香能有辦法知道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别人就也有可能知道。概率還不小。
所以,他這次執行組織的的任務,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