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景優香坐在醫務室裡,看着被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擡進來坐下的鬼塚教官,将疑惑的眼神抛給了降谷零。
降谷零捂了捂後脖頸,半是尴尬半是嚴肅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聽到一半彌景優香就想起來這事哪個劇情了。
她拿了塊布放在鬼塚教官脖子上做隔斷,然後再拿出冰袋遞給降谷零,“喏,幫他敷一下,五分鐘換一次地方,三十分鐘後提醒我一下。”
彌景優香走到藥房找藥。
松田陣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學校的天花闆是不是年久失修了?這都能讓人掉下來?”
萩原研二笑着提醒,“小陣平,說話小聲點,鬼塚教官還在這兒呢。”
鬼塚:“……”這幫小兔崽子。
他閉上眼,假裝沒聽到。
彌景優香從藥房走出來,“你們還有誰受傷了嗎?”
“沒了,辛苦彌景醫生了。”諸伏景光溫和的回答。
“hagi,你有帶水嗎?”松田陣平渴的嗓子直冒煙。
“沒有,彌景醫生這兒應該有吧?”萩原研二轉頭看向彌景優香。
“啊,是有,就在……”彌景優香正在寫醫囑,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渴了?
她猛的一拉抽屜,裡面裝着的是滿滿的旺仔牛奶。
“喝這個吧!”她一個都沒放過,每個人手上都塞了一瓶。
還貼心的給鬼塚教官的那瓶塞了吸管。
鬼塚教官納悶,松田陣平幫他做了嘴替,“彌景醫生你帶這麼多牛奶幹什麼?”
彌景優香不忘做口播:“這個是旺仔牛奶,有很豐富的營養,病患也能喝。你旺我旺大家旺!”
鬼塚教官被震住了,他猶豫着嘗了一口。
還蠻好喝的。他不能說話,隻能比了個大拇指。
“是吧!我天天都喝。”彌景優香補充了一句,“孕婦也能喝哦!”
醫務室突然變安靜,隻剩下松田陣平還在噸噸噸的喝牛奶。
“彌景醫生,你懷孕了?”萩原研二打破寂靜。
“噗!咳咳咳。”松田陣平緊随其後。
衆人頓時一陣手忙腳亂,遞紙巾的遞紙巾,拍背的拍背,諸伏景光還拿了個拖把拖地。
“怎麼回事?喝個牛奶都能嗆到。”彌景優香在旁邊清理自己衣服身上的奶漬,她就站在松田陣平對面,被噴了個實打實。
松田陣平丢人的捂住臉,但是還是飛快的起身,把椅子給了彌景優香,“坐。”他言簡意赅。
彌景優香摸不着頭腦的坐下了。
“怎麼了,你們?”
萩原研二再次緩慢的問出了那個問題,“彌景醫生,你,懷孕了?”
“對啊?怎麼了?”
屋裡除了脖子動不了的鬼塚教官,所有人都震驚的對視了一眼。
“那個,彌景醫生,你結婚了嗎?”萩原研二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雖然不知道他們搞什麼幺蛾子,但是彌景優香還是老實的回答了問題,“結了。”
“呼,那就好。還好不是未婚先孕。”降谷零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但是衆人均是一副贊同的模樣。
彌景優香心虛的點了點頭,懷孕後兩個星期閃婚應該不算未婚先孕吧?
“彌景醫生,你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
“丈夫…哦,是個很帥的人呢。”剛剛結婚還沒适應新身份的彌景優香差點沒反應過來。
“那性格呢?有什麼優點嗎?”萩原研二又問了一句。
“性格?很果斷,很理智。”
“平時對你怎麼樣?”
“挺好的啊?”彌景優香不明白這些問題的意義。
衆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凝重。
這時候姗姗來遲的伊達航站在門口,“你們在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諸伏景光給伊達航使了個眼色,示意回去說。
回去的路上降谷零一臉沉重的對伊達航說:“彌景醫生懷孕了。”
伊達航摸了摸下巴,“那是好事啊,你們怎麼表情這麼嚴肅。”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諸伏景光點點頭。
降谷零這才說道:“我們懷疑,彌景醫生被渣男騙了。”
“什麼?”這下伊達航也沉下了臉。
“隻是懷疑,還沒有确定。”
“那怎麼辦?”
“測試一下就知道了。”降谷零聲色冷靜。
彌景優香最近發現自己見到警校組的次數變多了,他們不是來醫務室給鬼塚教練拿藥,就是同學感冒了過來拿藥。而且一待就是半小時。
在第三次見到降谷零後,她叫住了對方。
“說吧,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彌景優香在心裡冷笑了一聲,跟她在這裝蒜呢,“最近流感蠻嚴重啊?”
“嗯,是啊。”降谷零面不改色。
“最近鬼塚教官還好吧?”
“托您的福,他雖然還沒好全,但已經能說話了。”降谷零不愧是以後要當卧底的,說話滴水不漏。
“噢~,那還挺虛弱。”彌景優香意味深長。
“那估計你們班最近都沒能好好訓練吧?鬼塚教官傷還沒好全,怕是沒心思鍛煉你們了。”
彌景優香發出第一擊,“要不然怎麼這流感隻在你們班内部循環呢。自帶隔離罩啊?”
彌景優香發出第二擊,“用不用我去給你們換個新教官給你們好好操練操練啊。”
彌景優香重拳出擊,“還有後面那四個,别躲了,松田陣平你頭發發膠都壓不住,你覺得你用手能壓住嗎?”
一行五個人站在彌景優香面前低着頭憋笑。
“想笑就笑吧,我不介意。”彌景優香心地善良。
“噗,哈哈哈哈,小陣平,哈哈哈哈哈哈。”萩原研二笑了半天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居然是因為頭發!”降谷零又氣又好笑。
“發膠這事兒過不去了?”松田陣平無能狂怒,“靠,我真是……”說到一半他自己都笑了。
這事兒還得從松田陣平剛剛入學那會兒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