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夏油璨擡頭。
比預估的時間早了些。好在她這邊也差不多處理好了。
五條悟的實力上限到底在哪裡？
說到最強就不自覺讓人想到詛咒之王了。畢竟羂索老是提他嘛。
——不僅是給她安排介紹咒術界曆史人文常識之類知識的書時候，老是用兩面宿傩做對比舉例子，導緻她對兩面宿傩特别了解，對相關字眼特别敏感。還有就是最近兩面宿傩的手指出現頻率太高的原因。
傳說中全勝時期的兩面宿傩的話，能和五條悟打到什麼程度呢？
有趣。
想必羂索也一樣很期待吧。
夏油璨緩緩地，扯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
五條悟先去找的伏黑惠。
一落地看見被侍衛咒靈守着，無所事事得撸狗的伏黑惠，倒也不感覺意外。
侍衛咒靈見他來了，手中劍花一挽，“擦啦”一聲收劍入鞘，後退兩步低頭降低了存在感。
不自覺多看了侍衛咒靈兩眼。
五條悟有些詫異:“璨璨都把這個留給你了啊。”
伏黑惠迷惑:“這個咒靈怎麼了嗎？”
五條悟:“這個咒靈來源于人類對有人守護的渴望，它的術式是将一人納入守護範圍内，在這個範圍内它能掌控一切。算是微型領域了吧，真遇上領域對拼它應該能撐個幾分鐘。”
小家夥挑選咒靈的本事真不錯，這種性質的咒靈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她自身脆皮的短闆。
放在這個出現了特級咒靈的地方守着伏黑惠也合适。遇上能開領域的，伏黑惠打不過，但有了這隻咒靈起碼能撐到他趕回來，遇上開不了領域的，伏黑惠就算打不過也能撐到他趕回來。
能理解夏油璨對明顯被盯上的伏黑惠的保護力度，順便再釣個魚看看誰會來搞落單的伏黑惠，但就是……
五條悟突然:“璨璨離開之前有沒有不對勁的表現？比如你覺得她怪怪的？”
伏黑惠仔細回想:“奇怪的表現……見過夏油小姐的人都會覺得她怪怪的吧。”
“哎呀不是那種恒定的感覺啦！就是，她突然有什麼明顯的波動之類的，特别是情緒上的？”
“好像是有……”
“什麼什麼！”
伏黑惠描述了一下夏油璨離開之前說的話。
伏黑惠凝眉:“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那個時候總給我一種黑漆漆的感覺，所以我按照她的要求就在這裡。就好像，如果不聽她的，她會吃人似的。”
說得伏黑惠自己都覺得離譜。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有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但事實就是他聽話了。
五條悟:“啧。”
這味挺像夏油傑那狗男人按着他腦殼讓他聽話時候的樣子，但其中又摻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濕黑暗味。
……哦，是登味啊，那沒事了。
真是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鹽都不鹽啊，我的小登閨女。
瞧着伏黑惠沒咂麼出來，五條悟幹脆直說:“這個咒靈不僅是用來保護你的，還是用來看住你别去找她的。”
咒靈的主人是夏油璨，守護的術式當然也可以變成圍困。很多封印物的原理就是守護内在物品。
伏黑惠不解:“為什麼？我會妨礙她什麼嗎？”
五條悟:“唔……不好說。”
伏黑惠:“……我說你這家夥，自己的女兒都不是很了解啊！”
“這不能怪我嘛！”五條悟委屈嚷嚷:“傑那個狗東西，根本沒跟我說過璨璨的事，我也是最近才開始接觸孩子的！都怪傑，連有了我們的小孩都不告訴我……”
“停。”
伏黑惠無表情:“我對你們這對狗男男怎麼珠胎暗結的事情不感興趣，我也不想知道夏油小姐是怎麼來的。”
“哇哦，惠惠都會用珠胎暗結這個成語了哦～”
“哦是真希同學最近在念叨這些……不對，閉嘴啦無良教師，這不是重點！”
“好嘛好嘛，惠惠說，老師聽着～”
伏黑惠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我懷疑，夏油小姐可能背着你有詛咒師之類的行為。讓我别跟上，可能是為了脫離咒術官方的視線。”
“很好很好。”
五條悟鼓掌:“繼續。”
“我不了解夏油小姐的為人，也不知道她的過去。我現在隻是站在陌生人的角度，根據她出生長大的地方，再結合現狀，來進行無根無據隻是猜測的行為。所以以下言論隻是個人觀點，不具有任何參考性。”
伏黑惠事先疊甲。
“你說，你不曾參與她的成長，她是在夏油傑那裡長大的，最近才正式來到咒術界，對吧？再根據新宿事件的實報，她現在與詛咒師團體盤星教還維持着聯系，沒錯吧？”
五條悟點頭:“嗯哼。”
伏黑惠繼續:“夏油小姐曾提出改革窗的方案，但是高層認為這有洩露咒術師行程被詛咒師趁虛而入的風險，夏油小姐也拿出了應對方案，對吧？”
五條悟點頭:“嗯哼。”
“那有人能保證，應對方案背後沒有漏洞和風險嗎？”
伏黑惠咬咬牙，在五條悟的蒼藍雙目下，總結道:“我個人懷疑，夏油小姐來到咒術界可能是為了做詛咒師那邊的内應。我實在想不出她從小生活在盤星教，現在卻要來咒術界的理由。”
很好，邏輯條理清晰，懷疑合理大膽，惠是真的長大了。
五條悟頗為欣慰:“說得很精彩，那麼恭喜你——”
伏黑惠下意識露出期待的神色。
“全錯！”
五條悟雙臂比了個大大的叉。
“那、那夏油小姐來咒術界的目的是……？”
“惠還記得前幾天下來的關于傑的通報嗎？”
伏黑惠:“嗯，說是叛逃的夏油傑不是原本的夏油傑。但夏油璨是怎麼來的？夏油傑叛逃10年，夏油璨才8歲啊！”
“這個說起來比較複雜。”其實是夏油璨也沒告訴他。五條悟一本正經:“但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璨璨就是為了消滅假的傑才帶着盤星教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