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後的夏油傑不是真的夏油傑,叛逃期間生的孩子為了真的夏油傑,帶着叛逃期間積攢的盤星教來找五條悟,要幹掉假的夏油傑……
伏黑惠暈了。
這什麼我為了活着穿越到幾十年前選擇消滅掉還沒結婚的我父母的劇情!
怎麼圓回來?他就想知道怎麼圓回來?!
“嘛,之後會公布的。總之惠放心啦,璨璨不是盤星教派來的卧底哦。”
五條悟攤手。
伏黑惠是真的在這之前完全不認識夏油璨,很多内情不了解,在他的角度看确實是這麼回事。
這也提醒五條悟了,伏黑惠信任他的情況下還會這麼想,那估計咒術界其他路人會更加懷疑夏油璨吧。
回頭跟璨璨提一下。
但感覺她自己應該心裡有數?
算了說總比不說好,他可是老父親,說一下這個就算是多餘了也不會怎麼樣。
五條悟确信:“你可以像信任老師一樣,信任璨璨。”
主要是信任夏油傑,他相信叛逃期間以祓除咒靈為主不與詛咒師同流合污的盤星教,不會讓夏油璨做出詛咒師的行為,更不會讓她當詛咒師的内應。
伏黑惠撓頭:“……好吧。那不要把我的懷疑放在心上,我收回。”
“——所以夏油小姐是要做什麼需要獨自行動的事嗎?”
五條悟沉吟:“應該是情緒方面的問題吧。”
他也摸不清别扭小登的心思,但讓她發洩出來總比憋着強。
“情緒?我以為夏油小姐的情緒很穩定啊?”
“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
“說人話。”
五條悟笑道:“你啊,是沒見過璨璨發瘋的樣子。那發起颠來……啧啧。”
“總監部禦三家都得唯唯諾諾!”
伏黑惠:“所以這就是她拳打總監部腳踢禦三家的過程嗎?”
五條悟:“嗯哼。”
伏黑惠:“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
五條悟:“什麼問題?”
伏黑惠:“照你所說,她這次是和情緒有關的,有可能是去發瘋了,那現場會是個什麼情況?”
“……”
五條悟:“不好!”
得留個活口啊!
*
五條悟和伏黑惠趕到的時候,夏油璨正随手用兩面宿傩的手指又捅了黃毛詛咒師一個窟窿。
重面春太臉上失去了所有圖案——他的運氣被耗光了。
除了幾個口子他看起來沒有受到别的傷害,卻蒼白着臉抖若篩糠,不知道經曆了什麼。
周遭數棵樹木被攔腰斬斷,大地上凹陷着可怖印記……現場一片狼藉,仿佛被什麼怪物光顧狠狠摧殘過一般。
夏油璨的手臂上換了件咒靈,但依舊握力強大,能讓她用兩面宿傩的手指都能攮得動人。
五條悟和伏黑惠對視一眼。
很好,看來他們完美錯過了小登發瘋現場,但好在小登的理智永遠占據着高地,活口還活着。
夏油璨發絲微亂但明顯精神不錯:“說不說,你到底是怎麼拿到兩面宿傩的手指的?再不說我就把它喂給你。”
哇哦,那這個詛咒師是真的沒活路了,搞不好靈魂都會被兩面宿傩的手指吞掉。
五條悟看熱鬧。
千百年來就沒有吃了兩面宿傩手指不死的人類。
被咒靈吊着捂嘴的重面春太瘋狂點頭!
咒靈松開他的嘴。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他給了我這根兩面宿傩手指,讓我随便放在一個地方,等出任務的咒術師來了,和咒靈一起解決掉他!”
“我真的隻知道這些!”
“求求你,饒了我吧!”
咒靈又把他嘴捂上了。
真聒噪。
夏油璨慢悠悠擦幹淨兩面宿傩手指上的血迹。
她擡頭瞥了兩人一眼,微笑:“來啦。正好,我們回去吧。”
她站在樹木落下的陰影裡,半張臉籠罩在黑暗中,半張臉被太陽照亮。一隻蔚藍虹膜被照得顔色微淺,另一隻晦暗無光。
夏油璨獰笑一聲:“回去弄死那群敢反了天的畜生。”
一股涼風穿林而過,樹葉簌簌幽響!
五條悟和伏黑惠:“……”
伏黑惠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五條悟戳戳他:“怕什麼?你怕什麼?”
“按照戶口本,她可是你妹妹,你是哥哥!你在怕什麼?!”
伏黑惠沒作聲。
說得跟你敢這個時候吱聲勸她慈悲一樣。
還有。
伏黑惠閉了閉眼。“等津美紀成年我就讓她開戶,把我倆的戶口一起遷走。”
他加入不了一個這麼陰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