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要的也不是攻擊,而是用防禦耗光賀微蘭的靈氣。
待賀微蘭靈氣枯竭的時候,就是她反擊之時。
賀微蘭看出對方的意圖,她心裡嗤笑一聲,手腕上的玉镯受她驅使,從腕間自行脫出,飛至跟前,緩緩放大。
直到玉镯撐至比她的臉再大些的大小時,那玉镯已經從原先的青色變得白潔似雪了。
三盾護在身前的女修心裡突生不妙,還沒給她反應過來的時間,賀微蘭的水箭就一同灌入玉镯,凝聚成冰狀,朝那女修攻去,隻一擊,就讓女修的盾牌有了裂痕。
女修面色大變,緊接着就是一道又一道冰箭和被破開的裂痕。
‘咔嚓’。
幾聲後,盾牌碎了,冰錐在刺進女修脆弱的脖頸前堪堪停下。
那女修的身體也逐漸消散。
結束完這邊的戰鬥,賀微蘭匆忙咽下幾粒丹藥,止住強行催動玉镯所帶來的反噬後,便抓出一張符篆朝餘瑾身後扔去。
那欲要搞偷襲的男修是被威力極大的符篆直接炸碎木牌強制退出賽場的。
餘瑾因着那符篆幾乎是擦耳而過,距離不遠,也被餘波震倒在地,原本五髒六腑就有些移位了,又這麼被炸一回,這下是徹底積血難止,一股腦全湧了上來,吐了個‘幹幹淨淨’啊。
若不是一說話還會噴血,她都忍不住要罵人了。
她痛斥自己怎麼老是能被賀微蘭這纖細柔弱的外表給誤導了呢,這家夥制作的符篆威力可一個賽一個的大啊。
餘瑾說不了話,隻能憋着一嘴血,拒絕賀微蘭的攙扶,指了指剩下的那個人,示意賀微蘭去處理。
賀微蘭還以為自己給餘家脾氣最大的祖宗炸出什麼毛病了呢,也不再耽擱,比起浪費幾張符篆,她更不希望得罪餘瑾這個瘋子。
可見賀微蘭甩出好幾張符篆都快把幻境裡的戈壁毀得一塌糊塗了,也沒能解決剩下那一人,餘瑾隻好緊抿着咽不下去的血,拿起歸一準備加入戰局。
可她還沒攻擊呢,就被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遏制住動作。
原來是時間到了。
賀微蘭意味深長的看了那女修一眼,轉而走向餘瑾,見她面色不太好,斟酌之下,還是問道:“你沒事吧?”
餘瑾下意識開口:“我沒咳咳……咳。”
就吐了一地血。
賀微蘭擡起來想給她順氣的手卡在半空:“你……真的沒事嗎?”
還是吐出來舒服,餘瑾幹脆點開自己的穴道,讓積澱的淤血全都吐了出來。
“呼,舒服多了。”她這才注意到賀微蘭的神情:“哦,我沒事。”
“呵呵,是嘛,那就好。”賀微蘭幹笑兩聲,放下了手,安靜的等待結果。
原本可以成為定局的名額,現在多了一個不定因素,餘瑾多看了那位面色清冷的女修一眼,在對方投來目光前又收了回去。
這時,一道聲音自上空悠悠傳來。
“第二區,勝者——餘瑾,賀微蘭……任辭玥。”
“怎麼三個?”賀微蘭不解發問。
幻境不語,直接将三人也傳送了出去。
準确來說,賀微蘭是被‘踢’出去的。
“你一定是被制作這幻境的師叔踢的。”餘瑾扶了賀微蘭一把,毫不客氣的笑道:“誰讓你把裡頭炸成那樣。”
賀微蘭癟着嘴:“這能怪我嘛。”
還沒等賀微蘭奇怪為什麼三個人都赢了,就聽見紀明延扯着那個大白嗓在喊:“老餘,老餘——”
紀明延跑過來,身後跟着要找餘瑾算賬的宋柳庭。
“怎麼回事?”餘瑾朝紀明延擡了擡下巴:“你進了嗎?”
“哎呀,沒呢。”提到這,紀明延也擰巴起臉來:“躲得了你,躲不了其他人啊,遇上誰不好,偏偏遇到公孫家的,打壞了我好幾個法器呢。”
賀微蘭打斷紀明延的抱怨:“先說為什麼二區多了名額這事?”
紀明延跟個怨婦似的剜了打斷他話的賀微蘭一眼,但一想自己又打不過,隻好蔫着腦袋說道:“五區有匹黑馬,戾氣重得很,明明打得就剩他和另一個了,還非得把另一個也打出去。”
賀微蘭嗤笑:“那戾氣能有你重?”
紀明延已經‘失心瘋’到叫宋柳庭拿他那條破布去捆賀微蘭來給他揍一頓了。
宋柳庭甩開他的手:“去你丫的破布,它叫玄绫索,不是布!”
懶得同他們犯傻,宋柳庭走到餘瑾跟前,本意是來找餘瑾算賬的,被紀明延和賀微蘭這麼一鬧,竟把側重點偏了:“喂,餘三,你也覺得這次賽制怪怪的吧。”
餘瑾若有所思的點頭:“嗯,一個半決賽,搞出三個勝出的規則,是有點怪。”
但結合獎榜上的‘玄機’,餘瑾又隐隐覺得還算合理。
她狀若無意的看了一眼原先任辭玥所站的位置,那裡哪還有什麼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