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孔眼都是設置好的,如果射中人的身體也不會多緻命,不過是流點血、受點疼,不過流血過多似乎也是會死的,他和尚小姐,你猜誰會先死?”
俞俏一字一頓的回答他,“我覺得是你!”
傅澤同聽到俞俏的話臉上也沒有一點氣憤,和以前俞俏誇他知識淵博時一樣笑得祥和,“我年紀确實比他們大得多,你這樣說也有道理。”
傅澤同拍拍手,顯示屏上的畫面一閃迅速換成了沈時樂,“我記得這個孩子是變異火系異能吧?不知道會不會喜歡那些我準備的小火苗?”
傅澤同嘴裡的小火苗其實一點也不小,幾乎遮住了近一半的畫面,沈時樂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疼痛到底讓他整個神經都緊繃起來了,對着不遠不近剛好讓他不敢随意動彈的火焰碎碎念。
俞俏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傅澤同可惜的探了口氣,“還有一個沒看呢,不看了嗎?”
“你到底要怎樣?!”俞俏用全身的力氣去怒吼,瞳孔都在隐隐的顫抖像是被困的小老虎,吼叫已有王者風範但依然無法震動整座山林,“你找我無非是有事需要我,你敢傷害他們任何一個人,我死都不會幫你!”
傅澤同不贊同俞俏的說法,“隻有我手裡還有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你都得幫我不是嗎?”
傅澤同看俞俏低着頭渾身發顫就知道自己說的是對的,“你記得上次我問你擁有比其他人更強的共情能力是上天賜予善良者的天賦還是懲罰你是如何回答我的嗎?”
俞俏記得自己的回答,但是此時卻沉默着沒有說話。
傅澤同也不需要他配合,“你說那是一種幸福。”
“那麼現在用你強于他人的共情能力去感受一下你的朋友們在你害得他們被我抓住時心中是什麼感受吧。”
“如今你還覺得是一種幸福嗎?”
俞俏站在原地低着頭,誰都看不見他的表情,“把那些東西都撤了。”
俞俏說的是傅澤同為了折磨他們特地準備的那些東西,他沒有能力改變隻能懦弱的請求敵人手下留情。
“啊?撤了嗎?”知道對方意思卻要裝不懂,這是明顯想要更大的籌碼。
俞俏悶着聲音說,“我可以幫你。”
“那些東西隻是我心血來潮的小實驗,做與不做也沒那麼重要,撤了就撤了吧。”
傅澤同說完就按出密碼打開了邊上的小門,看着緊緊抓着操作台看着那些折磨的道具被撤下的俞俏說,“不是說要幫我嗎?快來吧。”
傅澤同打開的這個房間裡全是一排排直抵天花闆的粗大玻璃管,幾乎沒有空着的,有透明的和不透明的,那些作沉睡狀的喪屍,每一隻都帶着标簽,看起來和商品一樣任人挑選,這個房間就像是販賣喪屍的貨倉。
傅澤同從邊上扯出來兩條凳子,示意俞俏坐下。
“和我講講你們特試組的故事吧。”
俞俏坐在傅澤同給他擺的凳子上,“你想知道什麼?”
傅澤同,“不願意說也沒關系,我知道的遠比你們要多不是嗎?五行屬性和y物質,陳興堂那個蠢貨,曾經出現在螢火之家的秦皎希,創生基因研究所,這就是你們知道的所有了吧?”
“現在來猜猜我知道什麼吧。”
俞俏捏緊拳頭,這是一個機會,一個知道背後真相的機會。
“為什麼要制造y物質?”
傅澤同輕蔑的笑了一聲,“再偉大的科學家都會想要名垂千史,和平的年代想要達成這個成就太難了,我隻能創造出一點小問題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俞俏沒有去反駁他的話,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機會知道真相,找到傅澤同的弱點,“那y物質和我母親有什麼關系?為什麼會在我身上?”
傅澤同沒有像上一個問題那樣回答的那麼幹脆,而是一陣莫名的沉默。
傅澤同隻說,“你母親作為研究員接觸到正在研究的物質,正好帶給了你,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
俞俏沒管傅澤同的話,繼續問,“她在末世爆發後還經常見你,為什麼?”
傅澤同笑着說要給俞俏講一個故事,“一個成功的研究員本可以研究出一個改變世界的成果,但這個過程中他唯一的兒子意外受到成果的影響,他不得不終止實驗,去救他唯一的孩子,你猜,這個研究員是你的母親還是我。”
“是你。”俞俏沒有絲毫猶豫就做出了選擇,他不懷疑傅澤同說的故事的真實性,但是他也不懷疑他的母親會是個為自己孩子就會傷害别人孩子的人。
“猜對了,送你一個獎勵吧。”
傅澤同輕輕鼓掌,靠牆的一隻不透明的玻璃管裡的人形慢慢顯現。
“哐當!”俞俏坐着那個凳子摔倒在地,神色恍惚的看着玻璃管裡被泡在福爾馬林的人小聲喃喃,“媽媽。”
傅澤同看俞俏走過去伸手觸摸玻璃罩也不阻止,“還滿意我這個獎勵嗎?我可是把她保存得很好呢。”
向來是最穩的手現在卻十指都在顫抖,“她怎麼死的?”
傅澤同也沒有賣關子,“命運而已。”
y物質不是傅澤同一個人研究出來的,秦皎希和一衆研究員也參與過部分的研究,後來檢查出懷上了俞俏就暫時退出了研究,當時的y物質隻是個半成品,傅澤同想要的作用一個都還沒出現,但秦皎希當時可是個孕婦啊,生下來的俞俏身體孱弱、心智有損都是y物質的影響,她自己也因此患上了慢性病,身體漸漸孱弱。
“她很聰明,察覺了我的計劃,不過太晚了。”傅澤同記得秦皎希找到他時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當時參與後半進程的研究人員已經一個接一個的患病死亡,好在y物質很快就做好了,又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他唯一的兒子出現了和那些患病死亡的研究員一樣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