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同?!”俞俏立即檢查了四周所有他能看得到的地方,沒有發現任何傅澤同的身影,甚至沒有任何可以傳聲的設備存在,“你想和我聊什麼?”
“順着這塊闆指着的方向有個門,打開它往裡走,我們慢慢聊。”
“俏俏,别理他!”江池喊住俞俏,傅澤同很可能是想要時空穿越,不具備這種能力的俞俏如果落到他手上後果不堪設想。
沈時樂也是喊他,“聽江哥的,他一看就打着壞主意,不能答應他!”
尚妖妖知道俞俏看着乖巧事事都聽話懂事,但是對于家人朋友總是有自己倔強的一面,迫切的想要保護别人的心讓他總是不顧自己的安危,“俏俏,你聽我說,這個抑制空間持續時間很短,很快就會失效,不要聽他的。”
“呵呵,不愧是右所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啊,不過,”傅澤同的笑聲就像是惡魔的低語,“再短你們現在不也在我手上嗎?殺死你們要不了一瞬間吧?”
越盛歧用力一拳打向鐵籠,鐵柱歪了一截,但是沒有異能輔助的手也被打得鮮血直流,擰着眉毛對俞俏堅定的搖頭,“俞俏。”
“怎麼樣?小朋友,聽他們的還是聽你自己的呢?”傅澤同的話裡帶有濃厚的蠱惑意味。
俞俏的眼睛裡有掙紮,江池說了不要理傅澤同,江池是怕傅澤同像對待另一個世界的俞俏一樣把他變成喪屍又向他注射各種試劑用來做實驗,是為了他的安全,但是,但是他不能幹站着什麼都不做,不能......
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坐在車裡看着自己的隊友一個個倒下死去,像是被綁在木樁上的羔羊,看着其他羔羊在砧闆上被剁成團團血肉卻是無能為力,連痛苦的嚎叫都毫無力量。
“說吧,想要我做什麼?”俞俏快速擡手抹過眼角,眼淚沒有任何用處,隻會向敵人彰顯他的軟弱。
“不着急。”傅澤同對俞俏的了解也不少,“先把你懷裡藏的槍放下吧,小神槍手。”
最後的那句“小神槍手”沒有誇贊隻帶着諷刺的意味。
俞俏濕了的眼睫一顫,他知道了,剛才那隻喪屍是傅澤同特意放出來試探他們能力的,他剛才不應該打那一槍的。
俞俏從懷裡拿出藏着的另一把手槍,把槍遞給了江池,“你記得幫我收好。”
江池沒有接槍,而是握住了俞俏的手,“我不阻止你去,但你要保護好自己。”
養孩子确實和放風筝很像,但俞俏不是真的風筝,起落進退都有自己的想法,江池知道阻止不了他那就支持他,至少讓他在做決定時有更強大的勇氣。
“小心點。”尚妖妖見阻止不了隻能叮囑他小心。
“别擔心,等我出去就去找你。”沈時樂用氣音跟他說話,越盛歧也點頭示意。
俞俏一一看過所有人,他會保護好他們的,轉身按傅澤同說的打開闆指着的門,他的一隻手搭在門上以防這個門突然關上,面前是一條走廊,盡頭處沒有光源一片漆黑。
俞俏試探性的往裡探出腳步。
“不用這麼緊張,我隻是想和你聊聊天。”傅澤同的語調聽着很是和藹,但是卻讓俞俏的身體難以控制的顫了顫。
俞俏松開把手,邁着步子不緊不慢的往裡走。
他不能露怯,不能讓對方看出來自己的恐懼,現在局勢對他們已經很不利了,氣勢上不能再輸了,他可以的,他要保護好其他人。
俞俞俏走進走廊盡頭的黑暗時還是控制不住的攥緊拳頭。
空的!
黑暗的地方沒有地面,像是往地下鑿了一個通道,俞俏抓不住牆壁直接失控的下墜,沒有大聲的叫喊,沒有繼續伸手去夠物體,俞俏極力的蜷縮自己,用四肢遮住所有身上的緻命點,抱住腦袋等待自己砸落在地上。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俞俏落在了一個大網上,身體上下彈了一下,再睜開眼時眼前就不再是剛才的一片漆黑了,而是一個實驗室,和之前在螢火之家看到的那個實驗室的布局裝飾很相像。
俞俏從網上爬下來,走到這這裡還是無法使用異能。
傅澤同就坐在轉椅上,慢慢轉過來對着目露警惕的俞俏燦爛一笑。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俞俏不想和他多廢話,“你想做什麼快說。”
傅澤同就好像他們還沒有撕破臉一樣,耐心的和他聊天,“别着急,先看看這個。”
傅澤同腳上一棟,椅子帶着人一起往邊上走去,原本在他身後的好幾個超大的顯示屏被完全顯露出來,上面的畫面就是剛才他們站着的那個地方 ,而現在竟然所有人都不見了!
“你把他們弄到哪裡去了?!”俞俏轉身控制不住的對傅澤同怒喊,傅澤同還以為俞俏不會生氣呢。
“你是問……”傅澤同惡意的停頓了一瞬,故意吊起俞俏的心髒,“她嗎?”
顯示屏上的畫面換了樣子,尚妖妖和一群喪屍困在了一個封閉的房間裡,子彈很快就打完了,她拿着匕首對着虎視眈眈的喪屍不斷砍殺,面前已經橫了數隻喪屍了。
“俞俏,我給你分享一個實驗怎麼樣?”傅澤同看起來興緻盎然,俞俏緊緊盯着屏幕看不回話也影響他的興緻,“把一個普通人和一群普通喪屍關在一起,如果他能打敗這一群喪屍就再投放一些,一群完了就放下一群,接連不斷,永恒不停,你猜,她一共能殺死多少隻喪屍?”
俞俏控制住自己的眼淚,大聲的質問傅澤同,“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傅澤同像是長輩安慰小輩那樣對情緒激動的俞俏擺擺手,“不要着急,還有别的實驗我想要給你看呢。”
俞俏的下嘴唇已經被咬出了血印子,妖妖姐還在他手上,不能輕舉妄動,冷靜,冷靜。
俞俏怒氣沖沖的瞪了傅澤同一眼,恨不得一下子把刀插進傅澤同的心髒裡,就像以前在喪屍腦袋裡挑出晶核一樣把傅澤同的心髒攪得爛掉。
“不用想找機會挾持我,那幾個人可等不到你真正抓住我就死了。”
傅澤同知道俞俏從進來起就一直在找機會想要挾持他,但是軟肋太明顯的人往往失去了談判的資格。
“哼!”俞俏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屏幕上的畫面變成了身上套着礦石盔甲的越盛歧,俞俏控制不住的傾身靠近屏幕,想要看清越盛岐身上每一道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