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你昨日又為何生氣?”
眼下聊這個話題雖有些煞風景,但确是最能問出他真話的時機。
不然依他性子,多半是說些違心之話來嘲諷她,下回她依舊會踩在他閉口不談的雷點上。
果然,賀玜不願意回答,隻将下巴沉沉貼去她身上,以求撫慰。
慈粼身子往後一撤,用手推開他貼上來的身子,“說話。”
得不到撫慰的賀玜體内燥熱感徒升,他擡起泛紅的眼尾,對上她無聲的眸子,半響,悶着聲音道:
“你夜不歸宿。”
“可我同你去了信,歇在哥哥那,這也算夜不歸宿?”
“算。”
賀玜将身子往前湊,待下颌抵住她冰涼的脖子,燥熱得到絲絲緩解,才不滿道:“我沒答應。”
她沉默,無奈一歎。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下次,我提前告訴你,可行?”
懷中的人點點頭,又搖搖頭,顫着濃墨的睫毛,仰頭湊到她跟前,“那這次算你不對,要懲罰你--
不許動。”
說罷,他伸手扣住她後腦,覆上她冰涼的唇上。
少年的吻技很生澀,橫沖直撞如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以近乎霸道的姿态,深入她唇齒間,掠奪她呼吸。
偏身後是緊锢的大掌,堵住她所有退路。
使她再無可退。
待到她幾乎缺氧,他才肯放開她。不等她喘息,一陣旋轉,她腦袋迷懵地落入更為柔軟的床榻上,不由分說地欺壓上來。
這哪裡是溫柔暧昧的纏綿,分明是未經世事的莽撞。
她伸手推搡着身上的重量,不滿道:“你太重了。”
聞及,他一腿撐在床邊,另側膝蓋擠進她雙/腿間,将她雙手扣住,拉過頭頂。懸俯下身子,滾燙急促的呼吸如火焰,落在她白皙微涼的肌膚上,引人陣陣顫栗。
男人眸子濕漉漉的,小心翼翼地在她頸窩處吸吮,時重時輕,酥麻得幾乎讓人淹沒神智。
她平靜的眸中泛起波瀾,睫毛簌簌顫動,微微弓着身子,承受着他給的一切。
失神的片刻間,她感覺到身子微涼,緩緩掙脫出手,悄然拉攏着身下被褥。
哪知,卻被人将被子掀開得更遠。
她漲紅了臉,“賀玜,你...”
少年從她身上擡起頭,濕濡又魅惑的眸子望着她,委屈極了:“我熱。”
“......”
她咬唇,側過臉,沒再看他。
藥效下的賀玜有些粗暴,沒控制的力度讓她身體交織着疼痛,随着他起起伏伏,雙腿沉沉挂在他腰間,使人躲閃不得。
男人猩紅了眼尾,大掌捏在她肌膚上,帶起陣陣紅痕。
“唔……”極限之際,腦中像是炸開的煙花,激得她出了眼淚,弓着腰拼命往後縮。
似在躲,又似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淚眼朦胧,擡手無力推了他一下,深深蹙起眉,“有點疼...”
男人伸手撫去她眼淚,低下身子哄她,可身上動作卻絲毫沒慢下來。
近乎一瞬的失神,讓她沒聽見他說什麼,隻在殘留的快感中發顫。
可他絲毫不給她緩的機會,直到她潰不成軍,發出一聲模糊的聲音,顫栗着,“騙子...唔。”
……
待那陣快感過後,她再忍受不住地擡腿,将男人往後踹去,狼狽地閉上眼。
“你滾-”
她摸去被子,蓋在臉上。
“姐姐……”
雖然遮住了視線,她卻能感受到床尾那道委屈又可憐眼神。
她思緒點點拼銜,緩着呼吸,雖是因藥效而起,可他……也太沒個輕重。
慈粼臉上的紅潤未褪,沉沉閉眼。
“幫我弄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