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被吻過一下了,比如,他的草莓搭子科比特,一個也有着金發碧眼的alpha,才初次見面,就想在自己臉上來一口。
被斷然拒絕後,還大聲嚷嚷,“難道你不想和我做好朋友了嗎?”
唉,現在真怪想他的,以前的日子是多麼的正常。
我怎麼就不知足呢。
郁戍忘了自己上次灌營養液是什麼時候,可能還是在看守所?這會兒可能有點兒低血糖,導緻思維都是跳躍的。左扒拉一下,右扒拉一點,是時候該去找點吃的了。
他按掉熱水,裹好浴巾,擦掉光腦上的水漬。該死的腦子,又抽到了空隙來繼續做規劃,論文還差幾組數據,試驗田确實該趕緊回去了,我應該先去問問律師,現在我可以回學校吧。
等等,顔氏二姐妹呢,她們倆還在我兜裡,昨晚我好像壓着她們睡了一宿。
現在呢?
衣服扔髒衣簍裡了,這兒不會有智慧管家,幫我把髒衣簍裡的衣服幹洗機裡了吧?
“嗡嗡,哐當——”
郁戍來不及管自己淌水的頭發,拔腿沖出浴室,按下幹洗機的暫停鍵,從四氯乙烯中撈出自己的外衣,狂奔到昨晚冒昧打開過的房間,卡刷不開了,他隻得一邊用幹啞的嗓子嘶吼,一邊瘋狂砸門。
【完了,完了。】
【現在我真殺人了。】
【大帝!】
【大帝,大帝,救命啊!】
【請問一天刀倆是什麼速度?】
【魔鬼竟是我自己,難道聯盟警察有未蔔先知的能力?】
【大帝!大帝!!】
一條細絲從窗縫探出來張望一眼,百葉結睜開眼睛,扯了下索倫的頭發。
大帝沒動。
百葉結探身過去,信手試探鼻息,扒拉開他的眼皮,“哥哥,你養的香橼犯瘋狗病了。”
植物有自潔的本領,早上荊棘藤的氣味尤其好聞。
百葉結咀嚼索倫的頭發,把長發咬的坑坑窪窪。
黑色眼瞳聚焦,“他不曉事,你也不知輕重?”
這種事換個書面點的說法叫“夜叩宮門”,雖然太陽已經高懸于頭頂,但是大帝在的地方,何處不是王帳。
“行,那我處理了他。”
百葉結從善如流。
索倫,“……”
“探探他的記憶。”
他最好是真有大事。
一根細頭發絲末梢部分偏移了風向,貼上郁戍的太陽穴,頓時一震劇痛襲來。
他強忍着眼前的昏花,用意識回複細絲,“大帝,大帝,救命。顔家兩個姐姐被我扔進了幹洗機,現在怎麼辦啊?!”
她們死了嗎?
還有救的吧?
細絲從沾滿四氯乙烯的衣服兜裡拿出來大頭貼和優惠劵,甩了甩,然後卷掉郁戍還捧着的衣服,扔了出去。
把東西放在他左右手,一手一個。
百葉結傳聲而至,“放心,沒扯碎,還活着在。”
郁戍,“陛下?”
郁戍大喜過望,“謝謝陛下!”
“您真是個好人,謝謝您。”
“也謝謝大帝,我收拾一下,晚點過來賠禮道歉。”
細絲沒有回複,直接走了。
但突然之間陽光也不暴烈了,空氣也不燥熱了,豆皮兒也不可惡了,世界真是美好極了。
就連科比特再發來的消息都顯得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科比特:你不要糊弄我,快告訴我,你究竟多久回來。】
【科比特:我親愛的朋友,你不會已經在alpha的左擁右抱中迷失了自我吧?】
郁戍看看自己的左手的顔雲山優惠券,右手的顔秋水大頭貼,這怎麼不是呢。
【郁戍:當然沒有!】
【科比特:哦,我的朋友。你不用這麼掩蓋自己内心的想法,強壯漂亮的alpha誰都喜歡,你要是有好的,記得要和我分享。】
【科比特:紙醉金迷的日子就靠你了。我的朋友。】
【郁戍:?】
不是,難道你不是一個alpha?
科比特還在侃侃而談。
【科比特;難道你不覺得,讓一個自以為是的alpha跪在你腳邊,哭泣求饒的畫面,是世界上最好藝術嗎?】
郁戍,“……”
完了。
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個快樂傻狗呢。
咦惹,我的搭子不幹淨了,怎麼辦。
手動删掉消息,謹防被會管aa戀的砌坎盯上。
郁戍黑臉退出頁面,擡頭準備好好走路。
就見郁戈的三助對他笑容和煦,“郁少爺,我們監測到您清晨去敲了隔壁的空屋,郁總讓我來問問您,是有什麼需要嗎?”
有水珠子從頭發上淌下,郁戍才想到自己現在的形象是有多麼的糟糕,他甚至沒有穿鞋,全身上下,隻有一塊浴巾避體。
【你其實是想來問問我,是不是精神病犯了,對吧?】
【請問人為什麼要活着?】
穿着得體的三助總是找得到話題繼續,“看您手上拿着阿納斯塔西娅小姐的貼紙,剛好她最近在奧瑞恩有活動,我為您預定張演出的入場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