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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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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斯萊家還是那麼溫馨。

莫麗的懷抱讓莉莉安有種一直沉浸下去的沖動,為了避免陋居太過擁擠,哈利和西裡斯回布萊克老宅,莉莉安留在陋居。

“能再見面真的讓我太高興了。”莉莉安依依不舍的松開莫麗的腰,“有什麼吃的嗎?我有點餓了。”

“當然有,親愛的。”莫麗把她拉進廚房,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但莉莉安沒想到赫敏和金妮相互依靠着坐在小闆凳上,“天哪,快醒醒!”莉莉安托起她倆的臉,赫敏和金妮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說:“哦,你終于來了。——哈利和我們說了,你沒受傷吧?”

“哦……”莉莉安心都軟了,“我沒事。快回去睡吧,明天我們一起吃早餐。”

第二天休息好的莉莉安伸着懶腰,“早上好各位。——看看莫麗媽咪給我們做了什麼好吃的?哦,你是——?”

莉莉安打量着餐桌前穿得像搖滾巨星似的英俊男人,大腦飛速運轉,從記憶深處扒拉出一份資料:“哦,你是比爾?百聞不如一見。”

這個英俊的小夥子笑了:“是的,我是比爾·韋斯萊,你好莉莉安。”

兩人握手後,莉莉安又跑到莫麗身邊:“早上吃什麼?”

莫麗笑呵呵地指着土豆,“一會兒去園子裡吃飯,擺兩張大桌子。”

“好了,我知道了。”莉莉安舉手投降,“工作還好吧?”

“一切都好。因為魁地奇杯,幼兒園放了幾天假。”

壁爐傳來響聲,西裡斯爽朗的聲音在陋居内格外引人注目,莉莉安有滿腹疑問等他解答,于是又急不可耐的向他走去。

“早上好布萊克先生。”莉莉安輕輕拉着裙擺向他行禮,西裡斯也欠了欠身,“早上好科波特小姐。——你可以叫我西裡斯。”

“我的榮幸西裡斯,你也應該叫我莉莉安。——我好奇的事太多了,你能為我解答嗎?”

西裡斯眨了眨左眼:“當然,你想知道什麼?”

莉莉安直言不諱:“你見過德思禮一家了吧?我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對待你的?”

“那家麻瓜很幽默。”西裡斯勉為其難地說,“但是他們有一些壞毛病,我幫他們改掉了。”

聞言莉莉安挑起眉毛:“幹得不錯。——我還想知道,如今你靠什麼生活呢?據我所知,布萊克家的金庫被盜了……”

“不用擔心,布萊克家的财富不僅僅是在古靈閣裡……”西裡斯自信的昂起頭顱,“而且魔法部給了我一筆補償金,很闊綽。——還有一件事,”他正色道:“小矮星·彼得在阿茲卡班死了。”

“什麼?”莉莉安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會越獄但不會死!特裡勞尼預言了,他會和神秘人彙合!”

西裡斯的臉色難看起來,莉莉安咬牙切齒:“魔法部這些傲羅都是飯桶嗎?他們一定搞錯了!”

哈利三個拉着莉莉安從後門走,到園子裡去,赫敏的那隻姜黃色的、羅圈腿的貓在園子裡跑來跑去,瓶刷子似的尾巴高高地豎着,正在追趕一個地精。

莉莉安抽出魔杖想幫幫它,就在這時,房子的另一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比爾和查理調動兩隻破破爛爛的舊桌子在草坪上飛着,互相撞擊着,每隻桌子都想把對方從空中打落。

弗雷德和喬治在一旁歡呼,金妮哈哈大笑,“梆”的一聲,比爾的桌子擊中了查理的桌子,把它的一條腿打掉了。這時,頭頂上傳來一陣清脆的撞擊聲。他們同時擡起頭,看見珀西的腦袋從三樓的窗口探了出來。

在珀西抱怨之前他們圍到桌子邊上,進行飯前的前置活動。

陸陸續續有人下樓坐到餐桌旁,羅恩一邊嚼着香腸一邊問莉莉安:“昨天到底怎麼了?”

莉莉安正在享用莫麗為她做的獨一份早餐——一碟煎香腸和溏心雞蛋,還有兩片烤西紅柿,“哥譚有個死而複生的罪犯,跟瘋了一樣死咬着我家不放。第一次突圍我沒出去,本來已經打算放棄了,但是哈利打來電話,我不可能放過活命的機會。”

“你開玩笑吧。”羅恩一點兒都不相信,“死而複生?”

“衆所周知哥譚人均兩條命,隻要靈魂不消亡,哪怕是腦洞大開、敞開心扉都能複活。——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赫敏遞給她一杯水,一邊糾正她的美式口音一邊問她複活的原理,莉莉安聳聳肩,坦誠道:“我不知道啊,我也沒死過。等我哪天複活試試。”

在桌子的那一頭,珀西正在告訴父親他撰寫坩埚底厚度報告的情況。

“我對克勞奇先生說,我星期二就能完成,”珀西挺得意地說,“比他預期的要快一些,但我想一切都争取主動。我如果按時完成,他會感到很滿意的,因為目前我們司裡事情特别多,都忙着籌備世界杯呢。我們從魔法體育運動司得不到我們所需要的支持。盧多·巴格曼——”

“我喜歡盧多這個人,”韋斯萊先生溫和地說,“多虧了他,替我們弄到這麼好的世界杯球賽票。我原先幫過他一個小忙:他弟弟奧多出了點兒麻煩——把一架割草機弄出了許多特異功能——是我把整個事情擺平的。”

“是啊,當然啦,巴格曼是挺可愛的,”珀西不以為然地說,“可是拿他和克勞奇先生一比,我真不明白他是怎麼當上司長的!如果克勞奇先生發現我們司裡有人失蹤,一定會着手調查,而不會聽之任之。你知道,伯莎·喬金斯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到阿爾巴尼亞度假,再也沒有回來。”

“克勞奇的事我知道。”莉莉安放下叉子,“馬丁和我說過,這是英國魔法部的一個醜聞。——克勞奇的兒子小巴蒂·克勞奇是食死徒,本來老克勞奇都要選上部長了,硬是被他兒子拉下馬。當年福吉的支持率并不高,巫師民衆認為他太過軟弱溫和,老克勞奇的強硬風格鐵血手腕很适合重建被神秘人蹂躏過的英國巫師界。”

她撇了撇嘴,露出個複雜的表情:“養了個仇人。”

珀西發出崩潰的尖叫。

莫麗又把慈愛的目光放到比爾身上,尤其是他的耳墜,“……上面還帶着一個可怕的大長牙。真的,比爾,銀行裡的人怎麼說?”

“媽,銀行裡的人根本不關心我穿什麼衣服,隻要我找回許多财寶就行。”比爾耐心地說。

“你的頭發也難看得要命,親愛的,”韋斯萊夫人說着,一邊慈愛地撫摸着自己的魔杖,“我真希望你能讓我修剪一下……”

“我喜歡。”坐在比爾旁邊的金妮說道,“媽,你太落伍了。而且,和鄧布利多教授的頭發比起來,這根本不算長……”

喬治和弗雷德一唱一和地說笑話,這舒适的環境讓莉莉安放松下來,懶洋洋地咀嚼着烤得外焦裡嫩的西紅柿片,忽的,從陋居某處傳來一道清晰的爆炸聲,喬治和弗雷德的笑臉霎時間僵住了,莫麗的臉龐也染上怒意,但沒發作。

他們吃完飯後,雙胞胎就被留堂了,西裡斯和亞瑟任臨時調解員。

“雙胞胎怎麼了?”莉莉安跟在金妮身後,這位韋斯萊公主不以為然道:“媽媽打掃弗雷德和喬治的房間時,發現了一沓訂貨單,上面都是他們發明的玩藝兒:假魔杖、魔法糖什麼的。好長時間了,我們總是聽見他們房間裡有爆炸的聲音,但從來沒想到他們真的在做東西,”金妮說,“我們還以為他們隻是喜歡聽響兒呢。——他們說要幹一個韋斯萊魔法把戲坊。”

“不過,那些東西大多數——唉,實際上是全部——都有點兒危險。”羅恩說,“他們計劃把這些東西拿到霍格沃茨去賣,掙一筆錢。媽媽聽說以後,簡直氣瘋了。警告他們不許再搞這類玩意兒,還把他們的訂貨單燒了個精光……她一直就在生他們的氣,他們的O.W.Ls成績也讓她失望。”

金妮心有餘悸,語調都沾染了後怕的意味:“那一次吵得可兇了。媽媽想讓他們今後進魔法部工作,像爸爸那樣,可他們對她說,他們隻想開一家玩笑商店。”

莉莉安想了想:“挺有想法的,如果計劃案做的不錯,還能夠打動我,我會向他們注資的。”

“哦,冷靜點莉莉安!”赫敏皺眉,投來極其不贊同的眼光:“别讓他們再吵架了!”

珀西從門裡探出腦袋,抱怨幾句,莉莉安不鹹不淡的回嘴:“聽說你進魔法部了?恭喜恭喜,克勞奇那家夥不好伺候吧。”

在珀西變臉前,羅恩哼了一聲,帶頭快步走開。

他的房間和以前沒什麼差别,隻是少了一隻肥懶的老鼠,多了一頭叽叽喳喳的貓頭鷹。

“安靜,小豬!”羅恩語氣不善,莉莉安被這名字害得笑了一下,“今天你們幾個人睡一個房間?”

“哈利要回布萊克老宅嗎?”羅恩瞅着哈利,哈利被問的一愣,莉莉安也反應過來:“對哦,哈利現在有個大房子住了。——你教父對你怎麼樣?”

“好極了!”哈利的笑容如此燦爛,“從未如此好過,他像家人一樣關心我,每天都美好的像做夢一樣。——我和西裡斯明天早點過來。”

莉莉安心生感慨,單手捧起哈利的臉:“這是你應得的,親愛的,你還值得更多好東西。”

轉過天淩晨兩點多他們在一樓集合,所有人都沒說話,睡眼惺忪。

莉莉安穿着赫敏的運動褲、半截袖以及一件外套,勉強打起精神整理金妮的領子。

西裡斯穿着休閑西裝,哈利也穿着同色衣服,莉莉安脫口而出:“怎麼,穿親子裝啊?夠溫馨的。”

西裡斯和哈利大笑起來。

“怎麼樣?”亞瑟急切地問,“我們去的時候應該隐瞞身份——我這樣子像麻瓜嗎,哈利?”

哈利看着他那身像是高爾夫球衣一樣的上衣和一條很舊的牛仔褲,連連點頭。

“出發了出發了!”整裝待發,披星戴月,長途跋涉,他們步履艱難地順着黑暗潮濕的小路,朝村莊的方向走去,四下裡一片寂靜,隻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他們穿過村莊時,天色慢慢地亮了一些,原先的漆黑一片漸漸變成了深藍色。

他們開始爬白鼬山了,腳下不時被隐蔽的兔子洞絆一下,或者踩在黑漆漆、黏糊糊的草葉上打滑,根本勻不出氣兒來說話,莉莉安身體素質比他們好一些,還有力氣拉扯赫敏,但也僅限于此了。

到達山頂後,“現在我們隻需要找到門鑰匙,”韋斯萊先生說着,戴上眼鏡,眯着眼睛在地上尋視,“不會很大……快找一找……”

大家散開,分頭尋找。可是,他們剛找了兩三分鐘,就有一個喊聲劃破了甯靜的夜空。

“在這兒,亞瑟!過來,兒子我們找到了!”

在山頂的另一邊,星光閃爍的夜空襯托着兩個高高的身影。

“阿莫斯!”韋斯萊先生說,笑着大步走向那個喊他的男人。其他人跟了上去。

這對父子眼熟的不得了——準确說是對兒子眼熟的不得了:赫奇帕奇的塞德裡克。

“嗨,你們好。”塞德裡克說,轉頭望着大家。

每個人都應了聲“嗨”,氣氛還算熱情。

“走過來很遠吧,亞瑟?——哦,布萊克先生。”塞德裡克的父親對西裡斯笑了笑,西裡斯随意的和他握手,“你好,迪戈裡先生。”

“還好,”韋斯萊先生說,“我們就住在村莊的那一邊。你們呢?”

“兩點鐘就起床了,是不是,塞德?不瞞你說,我真願意他早點通過幻影顯形考試。不過……沒什麼可抱怨的……魁地奇世界杯嘛,絕不能錯過,哪怕要出一口袋加隆——實際上,買票也确實花了那麼多錢呢。不過我總算對付下來了,還不算太難……”阿莫斯·迪戈裡和藹地望着周圍的韋斯萊家三兄弟、哈利、赫敏、金妮和莉莉安,“亞瑟,這些都是你的孩子?”

“哦,不,紅頭發的才是。”韋斯萊先生把自己的孩子一一指出。“這是赫敏,羅恩的朋友——這是莉莉安,也是羅恩的朋友,這是哈利,也是羅恩的朋友——”

莉莉安無比欣慰亞瑟把她放在哈利之前介紹,看看迪戈裡先生激動的眼神。

“當然啦,塞德談到過你。”阿莫斯·迪戈裡說,“他告訴了我們去年他和你比賽的事……我對他說,我說——塞德,這件事等你老了可以講給你的孫子們聽,很了不起……你和哈利·波特比賽!”

西裡斯順嘴說了些贊揚塞德裡克和哈利的話,他簡直像個謙遜的家長。

“時間差不多快到了,”韋斯萊先生趕緊說道,把懷表又掏出來看了看,“你知道我們還要等什麼人嗎,阿莫斯?”

“不用了,洛夫古德一家一星期前就到了那裡,福西特一家沒有弄到票,”迪戈裡先生說,“這片地區沒有别人了,是吧?”

“據我所知是沒有了。”韋斯萊先生說,“好了,還有一分鐘……我們應該各就各位了……”

門鑰匙的感覺可不好,就像一道鈎子鈎你的肚臍眼,他們站在那裡,緊緊地圍成一圈,一陣清冷的微風吹過山頂,沒有人說話。

“三……”韋斯萊先生一隻眼睛盯着懷表,低聲念道,“二……一……”

一陣讓人惡心的天旋地轉,他們的肩膀撞到一起,一陣風似的向前疾飛,眼前什麼也看不清。

等莉莉安再次落到實地後,隐約聽見西裡斯的抱怨:“我開始想念我的摩托車了。”

“什麼摩托車?”莉莉安扶住腦袋:“德産日産?”

西裡斯整了整西裝:“英産。”

穿着短裙的巴茲爾先生為他們登記,韋斯萊先生帶路找到場地管理員:一個麻瓜。

在哈利幫亞瑟艱難辨認紙币後,他們終于找到了寫有韋茲利牌子的空營地,随後他們開始紮帳篷。

莉莉安作為唯一一個有一些野外生存經驗的人,勇敢擔起大梁,指使着幾個男人和男孩把三個帳篷搭起來——沒錯,三個,一個女孩們的帳篷,兩個其餘男人和男孩的帳篷,由西裡斯出資。

韋斯萊先生拿起沾滿灰塵的水壺,朝裡面望了一下。“我們需要一些水……”

“在那個麻瓜給我們的地圖上,标着一個水龍頭,”羅恩說,他也跟在哈利後面鑽進了帳篷,似乎對帳篷内部不同尋常的空間熟視無睹,“在營地的另一邊。”

“好吧,那麼你就和哈利、赫敏去給我們打點水來,然後——”韋斯萊先生遞過那隻他們帶來的水壺和兩口炖鍋,“——我們剩下的人去撿點柴禾,準備生火,好嗎?”

“可是我們有爐子啊,”羅恩說,“為什麼不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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