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乾蹙眉,不予理會,轉身回去。
那人堅持着站起身,終于清晰的發出一聲:“簪子!”
高伯乾足下一頓,側身不曾正眼瞧他道:“那簪是我的。”說罷就要進入院子,身後人卻追了上來。高伯乾不敢出聲,兩人撕扯着來來回回好幾次。
高伯乾将他又拉出院外,譴責道:“你就當拿我的馬匹跟錢換了你的簪子!若你再不走,我這就抓你回襄平縣。”
吼他時,高伯乾做出抓他的姿态,那人果然吓了一跳,捂着頭躲過去,一雙眼仍定定的看着他。
高伯乾不耐煩的急到:“好了好了。快些走吧。記住我說的話!找個大戶為奴,或是找個好店家做工都好過乞讨一生。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這次那醜人很聽話,點點頭。再沒異議。
臨了,他沖高伯乾撲通一跪,磕了個沉悶的頭。
這一拜,不知何故,叫高伯乾黯然沮喪,承受不起。
那人還跪着,高伯乾深呼吸間,轉身離開。
直到高伯乾不見,跪着的人才緩緩起身,随即牽着馬兒走了。
街不長,他透過頭上的髒布回望客舍後門多眼。
晨曦徐徐拉開帷幕,街上靜谧不已,周圍的空氣仍涼涼的。
第一縷日光射穿薄霧,輕輕撫摸着牽馬之人的臉。他慢慢轉身走入另一條長巷。
清晨的長街兩旁高聳這一棵棵樹木在微風中點頭。而他是第一個漫步在長街上的人。
高伯乾剛回去,林瑜晏就起身了。
看到從外面回來的他,林瑜晏怪道:“伯乾兄做什麼去了?”
“啊……”高伯乾腦袋急速飛轉,說道:“昨日救的那人一早便逃走了。還牽走了我一匹馬。”
“是嗎。”林瑜晏有些抱歉。高伯乾安慰他到:“别擔心,再去買一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