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輝也擠眉弄眼加搖頭：你可千萬别暴露我今天幹了什麼。

葉怡、宋銘輝同時點頭：成交！

“吃過飯沒有？”宋祈年轉過身，手肘支在椅背上問。

“早就吃過了。”宋銘輝沒事人一樣爬上椅子，點評宋祈年碗裡的飯菜，“這個茄子燒的老鹹了，一點都不好吃。今天早上我們吃了一口就放下了，這個好吃，爸，你多吃點這個。”

“去哪玩了，這麼開心，進門之前就聽見你們的笑聲。”宋祈年沒動位置，仍看向葉怡。

葉怡佯裝自然地說：“去市場了，你今天不值班嗎？”

“不值班，從今天到下周都按時下班。”

“喔。”葉怡走進來像小孩一樣拉開椅子坐下，在宋祈年的目光洗禮下，手腳都有些遲鈍地不會擺了。

“……”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開始後知後覺的害羞還是在他面前她從來就僞裝不下去。不擡頭葉怡都能悲催地感受到那不曾轉移的目光，臉皮實在修煉不到家。于是，她隻好喪氣地說：“去滑旱冰了。”

小銘輝猛地跳下椅子，今天的小手再次一揮，很大聲地控訴，“你出賣我！你這個叛徒！！”

葉怡很抱歉，“對不起，我是一個誠實的人。”

“噗……”宋祈年像聽到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似的，突然笑出聲打斷了兩人對簿公堂。葉怡覺得他在嘲笑自己！小孩覺得他在看自己笑話。兩雙炯炯有神的眼神矚目下，宋祈年收起笑容，“去就去了。”

“你帶着去的？我還不知道這邊有滑旱冰的地方。”他看向葉怡，沒有半點不高興地問。

葉怡說，“嗯。”

看他不生氣，也不像奶奶一樣說起“玩”就教訓他，宋銘輝頓時來了興頭，洋洋得意地開始炫耀：“爸，我跟你說，滑旱冰可好玩啦。而且我第一次去，立馬就學會了，你問問她是不是！”

葉怡點頭，“嗯。”

啧，當時怎麼就那麼能誇呢，現在就一個“嗯”字。小銘輝很不滿意，滔滔不絕地複刻自己當時勇猛的風采……

看王淑蘭的樣子，平常是很不喜歡小銘輝瘋跑亂玩，不好好看書的，要是知道還是葉怡帶頭，怕是會不太高興。葉怡生怕宋祈年也有這樣的想法，即使聽不出不高興，也一直留意他的表情。

宋祈年反而很放松的樣子，跟聽評書似的，一邊應和讓小孩繼續說，一邊嘴角含笑。看葉怡偷偷看他，便把手伸到桌子下面輕輕揉搓葉怡的手指和掌心，葉怡一怔，半邊身子都快麻了。

偏偏小銘輝說到激動處，站到葉怡另外一邊也握住她另一隻手，一邊說一邊甩動握住的手，問“是不是？”“對不對？”“有沒有？”

“是。”

“對。”

“有。”

葉怡紅着臉低垂目光，和誰的眼神也不敢對上，宋銘輝像拿着鞭子的農夫似的，甩一下葉怡應一聲，低眉順眼又是那副小媳婦樣。

好不容易說完，宋銘輝接了一大杯水往下灌，葉怡攔他：“诶，少喝點水，小心尿床。”

“我怎麼可能尿床，我都六歲了！”宋銘輝覺得自己男孩的威嚴受到了挑釁，很是不服氣。

“好吧，那你記得，晚上夢裡夢見廁所也不要去上。”

“這還用你說！”宋銘輝哼一聲轉過頭去。

葉怡好笑地想要是王淑蘭在這估計非得給他腦袋來上一巴掌不可，不識好人心！葉怡報複似的兩隻手抓上去揉他腦袋，宋銘輝吱哇亂叫讓她放開卻并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