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澈今天要去杭州錄出發吧第四期，忽地笑不跟着，特意早點來工作室送他。

屋裡沒開空調，展澈穿着背心從樓上下來。

“不熱嗎？”忽地笑放下包。

“想着省點電。”說着，展澈把空調打開。

忽地笑笑了：“不是要省電嗎？”

展澈屁股後頭搖着看不見的狗尾巴：“怕你熱。”

忽地笑捧起他的臉，看到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怎麼弄的？”

“嗯？”展澈摸了摸自己的臉。

“眼袋！”藝人的臉就是命，“你半夜偷偷鑽研什麼黑魔法了？”

展澈一下子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中國的小說太好看了……”

“啊？”忽地笑記得，離開黃山時，他在機場買了幾本書，她瞄了書名，都是《邪劍仙》《我本為王》《流星飒沓》之類的網絡小說。

“對了，”展澈返身上樓，“正好有兩個詞想問你。”

忽地笑坐下來，環視這間小工作室，剛配了新電腦，換了投影儀，馮談談桌上放着展澈一會兒要穿的衣服，是Gucci秋季新款。他名氣起來了，出門都有品牌seeding（1），等正式進組，他們還要招人。

展澈拿着書下來，書頁有好多折角，一翻開，到處做着筆記。

“這個‘坐化’，我查了是死的意思，”大衆眼裡鬧着玩的玄幻小說，卻被他當成學漢字的教材，“涅槃也是死，它倆有什麼不同？”

忽地笑抿着嘴，看來小夥子被“涅槃”傷得不輕。

“姐你笑什麼……”展澈不滿地咕哝。

她笑他用心好學，因為一個“涅槃”啃了好幾本書，就着憑這股韌勁兒，别說跳舞拿世界冠軍，他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這個問題嘛……”說着，忽地笑拿出手機。

展澈瞪圓了眼睛：“怎麼你也查啊！”

“這對中國人也很難啊！”

“你别騙我！”自從被nia pia了，展澈就對人類喪失了信任。

“真的！”

“真是真的？”展澈從背後環住她，撒嬌地蹭。

忽地笑踮起腳，想親他一口，沒親準，親到下巴上。

這時馮談談發來微信：老闆，堵車！

展澈回：堵得好。

馮談談：？

“我搞明白了，”忽地笑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也研究了好半天，“坐化就是死了，涅槃是死了之後不進入輪回，可以超脫苦難。你簡單理解，坐化是普通修行人的死，涅槃是大師的死。”

“哦——”展澈感慨，“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還有呢？”

“還有這個。”展澈唰唰翻書，翻到兩個氣勢磅礴的字：雙修。

“這個……”

“姐，你臉怎麼紅了？”

“你不是查了嗎，還問我，”忽地笑拿胳膊肘頂他，“你故意的吧？”

展澈一臉無辜：“我是查了，可我沒看懂。”

“雙修，就是兩個人一起修行……”

“嗯。”展澈認真盯着她。

忽地笑暗示：“男的……和女的……修行。”

“然後呢？”展澈一雙狗狗眼閃爍着對知識的渴望。

“然後，就是，”忽地笑抓住他的手，暧昧地勾起他的手指，“那樣……”

What the……展澈一瞬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還有這種修行？”

忽地笑也覺得，這就是在搞黃吧！

展澈再次感歎：“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談談怎麼還沒到？”忽地笑要給馮談談發微信，被展澈搶了手機，“老師，我還沒問完呢，我想問……”

他向着她的耳朵貼過來，忽地笑紅着臉躲，卻躲不出他的懷抱，一個濕濕熱熱的聲音吹起鬓邊的碎發：“我們……什麼時候雙修啊？”

啪地一聲，王柏顔把一盤子水果掀翻在地上。

他剛接到黎姐通知，他明晚在杭州的一場品牌直播被換給了Ruby，理由居然是Ruby正好在杭州錄出發吧，就不用他來回跑了。

“混蛋……”他肺都要氣炸了，他知道是那女的搞事情，想擠壓他的空間，慢慢把他從吳在也眼睛裡剔出去。

Ruby出發前，他看了她的團隊名單，從造型到攝影再到粉運都是頂級，吳在也給她花了大錢，聽黎姐話裡話外的意思，連台本都和節目組溝通過好幾次，要圍繞什麼狗屁的雙世界冠軍展開。

展澈“出發吧”小火了一把，王柏顔想把“展顔一笑”的冷飯炒一炒，從cp粉那兒再吸點可憐的蚊子血，誰想到連血包都讓Ruby搶走了。節目還沒播，cp超話已經建起來，名字就叫世冠美帝，魔鬼中透着一股要爆的勢頭。

“啊呀，這是怎麼了！”保潔阿姨收拾完客廳進來卧室，看到滿地的水果和玻璃碎片，關掉吸塵器。

王柏顔這才從憤怒和不安的情緒中出來，下意識道歉：“不好意思阿姨，我……”

“沒事沒事，”阿姨知道他們這些當明星的壓力大，“阿姨收拾。”

王柏顔挺過意不去，幫着撿水果。

阿姨看小夥子人不錯，給他寬心：“你這算什麼，你們公司那個露比，哦喲！”

同公司藝人的公寓，用的是同一批保潔團隊，“Ruby也是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