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澈的首隻個人單曲進度很快,從混縮到錄音一個星期全部搞定,接下來是拍MV。忽地笑要出資,被展澈拒絕了,理由是他在中國工作兩年也賺了一些錢,有好好地攢着,付得起制作費。
“你那點錢,”忽地笑不是很看得上,“不如付個房子首付。”
“不急,房價還沒探底。”
“這你都知道?”
展澈學着抖音上聽來的東北話:“我是過日子的人。”
最後兩人分工,拍攝團隊由展澈負責,忽地笑落實拍攝地點和女演員,二月二龍擡頭這天正式開工。
棚在市區,不大,小規模拍攝足夠了。展澈預算有限,想做個介于正規MV和舞蹈練習室之間的作品,置景很簡單,牆面地闆都是黑白棋盤格,唯一的道具是一輛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大紅色E-Type老爺跑車。
“我操……”撒野摸着車頭大紅色的車漆,快給它跪下了。
修長的引擎蓋、帶玻璃罩的圓形頭燈、短小的車尾,極具攻擊性的同時又不失俏皮優雅,有着巨大的視覺沖擊力。
“絕美。”展澈滿意地點頭。
撒野是這次拍攝的編舞、演員和現場助理,導演就是他請的,街舞圈子裡拍運動鏡頭很有名的一個OG:“這車哪兒找的?”
“忽姐幫忙借的,一半預算都花它身上了。”
撒野繞着車摸了一圈:“值。”
“别摸了,再摸愛上了。”展澈逗他。
“我發現你小子,”撒野一把摟住他,“最近有點不對勁兒啊。”
“嗯?”展澈乖乖讓他抱着。
“容光煥發的,嘴也欠了不少……談戀愛了?”
這麼明顯嗎,展澈驚訝地看向他。
撒野更驚訝:“我去……真的假的?”
展澈不吱聲。
“真的!”撒野又大聲又小聲的,“誰?”
展澈掙他的胳膊:“别問了。”
撒野一手掏胸一手鎖喉,把他箍死:“我認識嗎?哪個明星?不會是什麼名人吧!”
正鬧着,棚外停下一輛商務車,下來十幾個人,拎着大包小包,進來就準備工作。
“你們是……”展澈上去問。
“造型和宣傳團隊。”
“什……誰的團隊?”
“卓琢的。”
展澈意外:“卓琢?”
“卓琢!”撒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她……”
展澈趕緊捂他的嘴,這時卓琢和助理跟着忽地笑的車到了,還是那雙小鹿眼,古靈精怪,見面第一句話:“哇,好小的棚。”
展澈無語:“我可請不起你。”
“又不是你請我。”
展澈看向忽地笑。
“免費哒,”卓琢挽住他的胳膊,“之前為舞而生反響不錯,公司覺得多個舞蹈标簽沒壞處,就讓我來蹭一波世界冠軍的專業度。”
到時候粉絲就可以吹展澈世界第一,我姐姐世界第二。
卓琢幫展澈不是頭一回了,他心裡明白:“是我蹭到了。”
“互蹭互蹭,”卓琢笑着轉身,一秒進入工作狀态,囑咐助理:“讓造型師和他們藝術指導對接一下,看有什麼需要調整的。”
展澈就是藝術指導,服裝風格之前發給忽地笑了,卓琢的造型師按要求準備的,一條1920年代的古董流蘇裙,一條插羽毛的鑽石綁帶,一副蕾絲長手套,兩串五十厘米珍珠項鍊,一雙雕花高跟鞋。
卓琢坐下開始化妝,展澈去跟導演和攝影師細化腳本,撒野看了幾頁百度百科,湊到她身邊:“嗨。”
“撒老師。”之前為舞而生打過照面。
撒野套近乎:“我是你粉絲。”
卓琢邊刷微博邊問:“我生日是幾月。”
“三月。”
“我喜歡什麼顔色。”
“紫色。”
“我最讨厭吃什麼。”
“海帶。”
卓琢瞥他一眼:“還真是粉絲!”
撒野嘿嘿笑:“那個,展澈……”
卓琢這時靠向身旁的忽地笑:“忽姐,你又上熱搜了。”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人都掏出手機看,狗仔爆料:忽地笑又結新歡,半夜開車送鮮肉回家,濃情蜜意。下面是一段處理過的視頻,老舊的單元樓下,一個模糊的身影從忽地笑車上下來,屏幕上打着大大的黃字:今晚九點直播。
“狗仔又催費了。”卓琢助理說。
“催錯人了,”卓琢半開玩笑,“忽姐都一身假料了,還怕這?”
忽地笑盯着手機,半天沒說話。
“忽姐?”
忽地笑站起來,神情嚴肅地走出影棚。
卓琢和助理對視一眼:“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