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黑绮靈來唐家行兇,她的父親就是通過機關打開牆上的密道,自己才逃走的,這個石門肯定也是靠機關開啟。
這個機關不會離門太遠,否則開不了。
她順着石門開始在邊上摸索起來,去掉無用的青苔,找了沒一會兒果然摸到了三個小圓孔,她召來衆人。
“你們看,這裡有三個小孔,像不像三隻爵腳?”
說着,她從腰間拿出酒爵,三隻爵腳紋絲合縫的嵌入三個小圓孔,微光閃過,石壁聳動,巨大的石門顫動着擡起。
動靜之大,衆人腳底都在跟着震動。
就在衆人驚訝之餘,黑暗的甬道裡猛的透出一股黴爛濕臭的風,好像某人便秘了十多天沒拉,還在電梯裡放的悶聲屁,熏得衆人惡心不已,好一陣才緩過來。
“這天劍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光是這個味道啊,就要臭死我了。”古漢陽拿手扇着風,驅散臭味,嘴裡還在吐着彩虹?。
“這裡關了八百年了,我們有幸能聞到這八百年前的味道,也不枉此生啊,哈哈哈。”蕭廷拿手帕捂住鼻子說笑。
“公子,這個時候就别說笑了,這裡面黑成這樣,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呢。”
硯台幹嘔着說完,便見那黑暗的甬道兩側唰唰聲響,依次亮起明火,一直照到最深處的石門才停下。
吳堵嘿嘿一笑:“看來老祖宗早就知道我們要來,連照明工具都安排好了。”
“多虧了若萱心思細,要不然我們一輩子都找不到這個入口。”
“我也隻是誤打誤撞而已。”
蕭廷的誇贊讓唐若萱想到趙雲安,自己能找到入口,還得是他安排得當,不然他們這一趟可就要白跑了。
衆人待味道散去些才近到門邊,看清通道裡的情況,每個火盆後面都站着一個高大石像,是秦朝的披甲士兵。
火光晃動不安,秦俑臉上的陰影也跟着變幻莫測,看不清喜怒,通道的盡頭如同深淵巨口,黑漆漆一個大洞。
蕭廷眯起眼睛觀察,這看着就不好闖啊。
“硯台,你留在外面等我。你的武功太差,我不希望進去之後還要顧着你。”
硯台擔心裡面的機關對教主不利,“可公子一個人去……”
“我都應付不來的機關,你跟進去就頂用了?”
“我……那我就跟公子一塊兒死!”
“哈哈哈,雖然你這麼說我很感動,不過,我也不可能就一定會出事嘛。”
笑過之後,蕭廷鄭重道:“好了,假如我真的出事,不也得留個人處理後事嗎?”
這個“後事”可不是收屍,是防止血月神教因為阿卑羅王的短暫失蹤出現混亂,看懂他眼色的硯台心思一轉,便答應下來。
有了他這一出,吳堵讓阿湯帶着一起來的若幹丐幫弟子也留在外面,大丸子自覺武功太差也不跟進去了,陳氏不放心,始終都要跟在唐若萱身邊。
唐家已經沒人了。
生也好、死也罷,她們母女都要在一起。
蕭廷選擇打頭陣,讓丐頭帶着古漢陽離十步遠殿後,唐若萱和陳氏走最後,這樣有什麼危險他們也能有時間及時反應。
但蕭廷打頭陣是有目的,一是不想被人捷足先登,二是……
不是他看不起這群人,實在是他們的武功和智商令人堪憂。
心裡的算盤打得噼啪響,面上他也說得很好聽,“不論我有什麼兇險,你們還是要繼續往前走,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下為止,誰也不許半途而廢。”
萬一他失敗了,就讓這群人繼續闖。
成了,便直接從他們手中搶,敗了也沒關系,血月神教還有人跟在後面。
進退有據,方為上策。
蕭廷自信一笑,向着自己夢寐以求的目标邁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