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藍愁來說,血月神教是他的家。
蕭廷就是這個家的主心骨,他真心希望蕭廷能像正常人那樣開心、快樂的生活,血月神教也能團結一緻,蒸蒸日上。
他知道妙吟在蕭廷心目中的位置一定很重要,否則蕭廷不可能千方百計也要得到她,還急着成親,許下白首之約。
那是蕭廷的承諾。
沒有人可以小看阿卑羅王的承諾。
他認為,妙吟是改變蕭廷的關鍵,可以讓蕭廷解開過往生活帶來的束縛,放下不必要的威嚴,變回正常人。
而不是一個“僞裝的蕭廷”。
這樣,血月神教也能在蕭廷的帶領下,走向真正的繁榮,排除隐性的憂患,教衆們也能真心地擁護他,而不僅僅是因為懼怕而服從。
是以,剛剛那番話他是真心想讓妙吟勸說蕭廷,隻是略顯生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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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吟雖然沒能阻止藍愁行刑,但她可以讓人治傷。
蕭廷防着她,半點草藥都不讓她碰。
妙吟就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讓藍愁妥協,她絕食抗議。
藍愁的腦子是真不如蕭廷腦子機靈,換成蕭廷早就利用妙吟的弱點,讓她好好吃飯了。
可讓妙吟治人他也不敢,蕭廷早就說過這丫頭醫術了得,還想偷了令牌逃跑,出了差錯他擔待不起,便隻是把那些下人帶出去治傷。
可妙吟還是不吃飯,“不是要罰嗎?我是罪魁禍首,你不罰,我就自罰。”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藍愁愁啊,他打算寫信問問蕭廷怎麼辦,信還沒寄出去,妙吟先餓暈了。
請人來看,結果那大夫摸個脈還摸半天,且皺眉沉思,好似要出人命一般,看得人捉急。
“哎呀,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啊!”
大夫被藍愁催也沒急,這看病得把脈摸準才行,不然就是害人性命,等反複确認後他才滿意的松手。
他顫着胡須,笑呵呵的說到:“恭喜恭喜,這位夫人有喜了,隻是時日尚短,脈象尚弱,老夫這才多探了些時間。”
藍愁雙目怔怔,接着拍手叫好,這簡直是天降的大喜事,他把大夫交代的注意事項都記下後,又忙不疊的寫信,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蕭廷。
連勸妙吟的話術都變成了:“你不吃,你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吃啊。你忍心讓他餓着嗎?”
妙吟擡手撫上肚子,“好,我吃。”
看到妙吟恢複正常,藍愁也不愁了,可惜過了幾日妙吟不見了。
那已經不是用愁能來形容的了,是驚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