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子拖着司馬歡逃走,司馬歡因為傷太重在半路就死了。
“歡歡,你放心去吧,我一定會請仙姬為你報仇的。”
就地随便埋了人,花仙子捂着傷,感歎阿卑羅王果真厲害,她竟然不是一回之敵。
不過一想到他這麼厲害,花仙子又高興起來。要是不厲害,她還怕阿卑羅王對付不了仙姬綠母。
原來,花仙子冒充血月神教搶奪天劍五爵都是陰謀,她想挑起仙水宮與血月神教的矛盾,利用阿卑羅王對付仙姬綠母,好自己穩坐仙水宮宮主之位。
黑绮靈、血鳳凰、黃湘,三個人聯手對付花仙子,追查仙水宮大本營下落,追得花仙子節節敗退,一路狼狽。
花仙子索性直接遁回了江南,引血月神教的人過去,隻要引得仙姬綠母出手,這些人都是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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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廷跟着平靜走了一個多月,終于進入山東境内了。
他每隔半月就會收到藍愁的消息,知曉妙吟在天羅宮的一舉一動,知道要當爹的喜訊,他的嘴角壓都壓不住,要不是他還顧及着“蕭廷”的身份,還想着天劍五爵,他都恨不能飛回天羅宮陪在妙吟身邊。
可他還沒高興幾天,就收到另一個讓他震驚甚至憤怒到害怕的消息。
他的乖乖好媳婦兒跑了!
自從那天診出喜訊,妙吟便乖覺起來,恢複了日常生活,藍愁喜聞樂見,也因為妙吟一直以來的乖順讓所有人都放下了戒心,畢竟她就是那樣安安穩穩的人。
誰能想到她會突然幹出這種事?
妙吟像往常那樣做好了飯菜,請教藍愁,給人直接吃暈了,他徹底暈過去之前還聽到妙吟哭訴着:
“藍愁大哥,對不起。我實在不能接受我的孩子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也不能接受他有那樣一個父親。”
妙吟什麼都沒有帶走,也什麼都沒有留下。
藍愁萬分自責,怪自己沒有小心謹慎把人給吓到,他已經做好了以死謝罪的準備,将這件事寫了信報告給蕭廷就立馬出門尋人。
蕭廷不止是憤怒,還有心疼,還有擔心,還有“她終于還是離開”的酸楚。
她懷孕了,想的不是和自己好好過日子,而是逃走。
她就那麼不待見阿卑羅王嗎?
蕭廷攥着拳頭,努力壓抑自己煩躁的情緒,卻無濟于事,隻能将胸中的焦灼化為一陣陣激蕩的氣浪,射向遠處奔湧的河流。
那緩緩流動的水面突然炸開,向天爆出一串串巨大的水柱,在空中開出一朵朵碩大的浪花,水滴似大雨散落,淋濕兩岸的草葉枯枝。
河流受到沖擊,蕩起的波浪沖向河道兩岸,不停拍打着岸邊,水波不停,就像蕭廷此刻淩亂不已的心。
硯台已經盡量選擇了在僻靜的野外告訴蕭廷這個消息,可是這個動靜也太大了,如果引來平靜那邊的人就不好了。
蕭廷現在還是個“傷患”。
他提醒到:“公子,冷靜一下,小心被人發現。”
“你讓我怎麼冷靜!”
厲聲呵斥,蕭廷倏的一下收回手,胸腔劇烈起伏着,他喝道:“天羅宮那麼多人都看不住一個弱質女流,他們是幹什麼吃!”
硯台垂頭,小心的開口:“藍愁刑官已經出發去找了。教主,藍愁要罰嗎?”
發洩過怒火的蕭廷垂手而立,深呼吸平複着情緒,卻怎麼都靜不下來,便閉上眼睛迫使自己冷靜。
黑暗曾讓他想逃離,而今卻像遮陰地。
妙妙的身份不能被外人知道。
江湖之中爾虞我詐,門派競争激烈,作為□□勢力的血月神教若非自身強大,同樣也面臨着被吞并的危險,
妙吟是獨自離開的,若被人發現身份肯定兇多吉少,可是要盡快找到人就不可能不出動大量的人去找,那勢必會引人注意。
妙吟的去向也是一個問題,離開了血月神教,她舉目無親,隻認識蕭廷和唐若萱一家。
蕭廷倒是希望她能來找自己,這樣他就不用擔心了。
“藍愁的事等把人找到再說。血鳳凰、黃湘和妙妙感情不錯,讓她們也去找,還有唐若萱那邊也要抓緊時間追查,一有消息立刻回報。”
硯台領命後直接離去,甚至沒有提仙水宮的事,因為他知道妙吟現在比仙水宮更重要。
蕭廷看着天上流動的雲彩,哀愁從眼眸中流出,為什麼你不愛阿卑羅王?難道,我真的那麼的讓你害怕嗎?
對于妙吟的離開他心裡是有準備的,可隻要給他時間,他相信妙妙一定會完完全全的接受他。
他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這麼急,這麼的讓人措手不及。
“妙妙,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微風帶走他的呢喃,帶走他的關懷,帶去給遠方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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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吟去了哪裡呢?當然是往山東跑了。
畢竟,命運總是讓相愛的人錯過,又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相遇。
妙吟一路歡歡喜喜的跑了,而一直找不到人的藍愁,真是愁得臉都藍了。
他哪裡能想到妙吟已經喬裝打扮,改變了容貌,血月神教的人好幾次從她身邊經過都沒有認出她。
妙吟啃着白面饅頭,大眼睛躲在麻布鬥篷裡好奇的看着街上熱鬧的事物。
那鬥篷是為了遮住臉上可怖的疤痕。
她現在的左半邊臉全是扭曲的暗紅色麻點小疙瘩,另外半張臉就抹點灰用頭發遮住。
一般來說,看了她左臉的人能忍住不吐已經是牛逼,更不要說再去看她的右臉了。
現在,除了蕭廷沒人能認出她,還得是用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