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一耳光下去,打散了唐若萱往外走的念頭。
蕭廷剛巧到了外面,“真的天劍五爵”這句話他聽得是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
原來她們用了假的天劍五爵做交換,
還以為她們真聰明到發現了什麼,結果居然隻是用假的天劍五爵換人,難怪血鳳凰沒有發來信号,肯定是妙妙這個傻姑娘怕連累血鳳凰,向她坦白了。
這群人真是冥頑不靈。
他們滿口仁義道德,卻會為了所謂的“正義”送一個無辜的人去死。
而他的傻姑娘,真的就這麼去了。
想到這主意還是妙妙自己出的,蕭廷心中有氣,這個“大發善心”的壞毛病是時候該給她改改了。
蕭廷看向屋内的目光兇狠起來,有些人必須死,若非為了天劍五爵,怎會留她們到現在?
他陰恻恻的帶起一個笑,退了回去。
屋裡的争吵還在繼續,陳氏拉住唐若萱,抽抽搭搭的哭起來。
“萱兒,聽你師父的話。我隻有你這個女兒了,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麼辦?你讓娘怎麼活啊?”
唐若萱豆大的淚珠一顆接一顆的掉,就像珍珠斷了線。
“我的命是命,姐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她對我們恩重如山,如果我連最基本的道義都做不到,還配做爹的女兒嗎?”
平靜仍舊堅持着,“人,我可以答應你去救,但是天劍五爵絕對不能落入邪門歪道的手裡!”
唐若萱臉上挂着晶瑩的淚痕,她從未比這一刻更清楚的認識到她師父的固執。
她的眼淚無聲滑落,看着平靜一字一句的說到:“莫說我隻有一塊天劍五爵,就是我有五塊,我也會全都用來換姐姐的命。”
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經曆過滅門慘案,唐若萱倍加珍惜身邊的每個親人,這其中也包括師門姐妹、師父和母親,可正因如此,她才更接受不了自己敬愛的師父和母親用這樣的方法保全自己。
那是救了自己,救了母親的性命恩人!怎麼能如此恩将仇報?
“你!”
唐若萱的話氣得平靜又是一擡手,可對上她倔強不屈目光,那巴掌終是沒落下去。
平靜收了手,怒其不争的說到:“為師平日對你的教導你都忘了嗎?此事關乎整個武林的安危。若萱,你該知曉其中的利害才對。”
“師父教過我要知恩圖報,現在,師父要重新教過我嗎?”
唐若萱仰着頭顱,淚水像條小溪靜靜的流淌,也将她眼中的堅決沖刷得更亮。
三個人一時間對峙起來。
這時,硯台過來敲門,感覺到屋裡沉悶的氣憤,他尴尬一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公子讓我過來問問,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去救人。”
平靜微笑着禮貌回應:“硯台小友,我們正在商量事情,一會兒就過來。”
硯台把自己看到的,和平靜的話都回禀了蕭廷,蕭廷背着手邪笑。
“哼,平靜這個老尼姑,根本就沒打算用天劍五爵換人。”
說着,他又感慨起來:“這些名門正派啊,做着殺人越貨的勾當,卻偏要扯出什麼正義的旗幟,還不如我們血月神教來得真性情。”
不過聽唐若萱的言語,天劍五爵就在她們手裡,隻是不知道具體位置,想到對方和茅坑臭石頭一樣的秉性,蕭廷癟了下嘴。
真麻煩。
“公子,我們現在怎麼辦?”
唇線微勾,他笑着回應:“看戲。”
語氣輕佻,漫不經心。
硯台撓頭,“看戲?看什麼戲?”
“一場好戲。”
蕭廷勾勾唇,眼露殺機的往外走去,敢和我玩心機,我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