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隐瞞,真相也有被揭露的時刻。
唐若萱被安全的帶回莊園休息了一夜,妙吟也被血鳳凰帶走了一夜。
她坐不住了。
“娘,我已經好了,我沒事了,我們去救姐姐吧。血鳳凰那個女人妖裡妖氣的,血月神教又那麼危險,我擔心姐姐會出事。”
唐若萱站起的身子被陳氏按回座位。
陳氏一臉為難,她嗫嚅着,不知道該怎麼向唐若萱解釋。
“娘,你怎麼了?你也在擔心姐姐是不是?那我們就快去救她啊。”
陳氏按着她不說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娘,你到底怎麼了?”
“萱兒……”陳氏張了張嘴,卻是頭一偏,眼淚跟着落下來。
這時,沉着臉色的平靜從門外進來:“不用去了。”
唐若萱緊皺眉頭:“為什麼?”
平靜略略一歎氣,“妙妙救不回來了,那個天劍五爵是假的,過了這一夜,不管血月神教有沒有發現,都來不及了。”
唐若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從頭涼到腳。
她僵硬的轉頭看向陳氏,“娘,師父說的是真的嗎?”
陳氏哭着解釋,“我們當時隻是商量着用假的天劍五爵換你們回來,根本沒想到血鳳凰會提出用妙妙一起交換。”
她拉着唐若萱的手繼續說道:“萱兒,我們往好的方面想,她和血鳳凰看起來關系不錯,也許她不會有事呢?”
“娘!”
唐若萱一把掙脫起身,大聲質問:“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血月神教是什麼地方?他們殘害無辜,壞事做盡,他們可以不問緣由的殺人,姐姐到了他們手裡怎麼可能會好!”
平靜過來拉住唐若萱,無奈道:“好了,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責怪誰了。血月神教行事不折手段,我們今後更要小心提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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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廷起了個大早,硯台在收拾床鋪,他便靠着窗看着院中的景觀樹出神。
因為在斟酌平靜是否發現他的身份,這一夜蕭廷按兵不動。
但這一夜太安靜了。
血鳳凰沒有發來信号。
平靜對于怎麼救人,怎麼搶回天劍五爵也沒有行動。
她不像是那種會把天劍五爵拱手讓人的性格,自诩名門正派的人怎麼會放着利器落入邪門歪道手裡而無動于衷呢?
還有陳氏,她對魔教深惡痛絕,妙妙又是她的恩人,看她平日裡的行事,怎麼也按兵不動?
蕭廷蹙眉,雙手抱胸,抿唇思考。
他确定出了問題,但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這時有激烈的争吵聲傳來,他尋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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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不是要責怪誰。姐姐救了我們多少次?幫了我們多少次?我們怎麼可以丢下她不管?”
唐若萱苦口婆心,隻想救人。
平靜攔着人,“若萱,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用假的天劍五爵換人也是她的主意。”
“師父?!”
唐若萱不敢置信面前人是自己一直敬愛的師父,她竟然會丢棄一個對她們來說恩重如山的人。
“她這麼做是為了救我,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那你就更不該再去送死。”
平靜拉着她不松手,“我們沒有第二個妙妙再來救你一次。”
“那就用真的天劍五爵去把姐姐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