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他勾起唇角再度俯身而來。
剛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眼見着又要親過來,妙吟忙偏頭躲着,喊道:“我會喘不過氣的!”
蕭廷眼神微怔,沒想到是這個回答。
她就像有一種魔力,能讓自己深陷其中,漸漸失了分寸。
他面色微紅,帶上幾分羞赫,“我會注意的。”
純情的少年郎啊,那腼腆緊張的樣子根本不是殺人如麻、心機深沉的阿卑羅王,而是個初遇情事的毛頭小子。
那句“我會注意的”聽着倒更像是“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嘴硬的不想承認自己魯莽。
妙吟不禁笑起來,他也有這樣難為情的時候啊。
“你笑什麼?”
蕭廷的追問讓妙吟笑得更歡實了。
看她取笑自己,蕭廷順手就撓向她腰間的癢癢肉,“說不說?說不說?”
“哈哈哈~不要!哈哈哈~”
妙吟在有限的空間裡躲也躲不了,推也推不開,隻能告饒,“好了好了,我說了我說了!我就是覺得,你剛剛的樣子很可愛。”
蕭廷皺眉,對男人用可愛來形容?這可不是什麼好詞兒,娘氣。
“是可憐沒人愛吧。”
妙吟伸手捧着他的臉,笑得很甜:“就是很可愛嘛,像個犯錯的孩子,還會臉紅。”
被說破心思,蕭廷反而收起那點羞澀,邪魅一笑,拉着妙吟的手在掌心親了親,理所當然道:“我親我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蕭廷已經默認了妙吟是他的所有物。
看他沒皮沒臉,得意到忘形的樣子,妙吟的眼瞳變得深邃,問得很認真,“你真的要娶我嗎?”
蕭廷眸中閃爍着笑意,低下頭再次貼近,用鼻尖輕蹭着鼻尖,濃烈的的氣息噴在妙吟的臉上,燒紅了一片:“你不想嫁給我嗎?嗯?”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哼聲像是巨浪來臨的前奏。
妙吟微微偏頭,避開蕭廷那攝人心魄的目光,“我不能成親。”
蕭廷一下蹙緊眉頭:“為什麼?”
她說的不是“想”或者“不想”,而是“不能”,這讓蕭廷很不解。
眼見着他的目光越發困惑,大有向什麼懷疑發展的趨勢,兩個人的距離也随之拉開,妙吟無從解釋,便笑了一下,“我還沒找到我娘嘛,當然不能成親了。”
還以為是有什麼的事瞞着他,原來是這個。
蕭廷不以為然,随後眼神落寞。
“成親”這樣的人生大事,是應該有父母在場才對,可他的父母都已不在人世,看不到如今的他怎麼樣了。
傷感不過一瞬,他便挂上早已習慣的微笑面具。
他習慣隐藏心事。
悲情無濟于事,僞裝卻可以讓敵人放松警惕。
雖然妙吟不是敵人,雖然,他也隻是習慣了。
他笑着問妙吟,“你要是一輩子都找不到你娘,豈不是一輩子都不嫁人?”
這個問題讓妙吟愣住,她随便找的借口,哪想那麼多?
族規不許她透露任何事,她也不過是短暫的來這裡一趟,時間一到就要回去的。
她根本沒想過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成親。
“我不知道啊,我沒想那麼遠。”
這老實巴交的回答屬實讓蕭廷忍俊不禁,笑容輕松起來。
“傻姑娘。”
你總能讓我開心。
他以為,妙吟隻是單純的沒想過找不到親人該怎麼辦,而按妙吟的單線思維走,她大概率會一直找下去。
妙吟的簡單取悅了他。
“看來,為了我的幸福,我要快點找到你娘了。”
“我們不是正在找嗎?”妙吟疑惑,這還要怎麼快?
蕭廷再次失笑,他親了親妙吟的額頭,“是啊,所以才要更快一點,好早點和你成親。”
溫柔的笑容如春情泛濫,無盡寵溺,随之而來的還有那輕柔而綿密的吻,從臉頰到嘴唇,還有伸向腰間衣帶的手,讓妙吟心中警鈴大作。
這人怎麼這樣?
他說的“快一點”難道不是找人嗎?
“我們該回去了。”
妙吟再次推開人,拒絕着蕭廷繼續動作,再不制止怕不是真要原地成夫妻了。
蕭廷抿下嘴唇,望着妙吟不說話。
他沉浸在情愛的歡愉裡,還真有那麼一刻忘了自己派人去抓唐若萱母女的事。
難怪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妙吟推了推他,再接再厲:“回去吧,已經出來很久了。”
看着小姑娘因為他而變得水光潋滟,他心癢癢的,當然了,天劍五爵也是非常重要的事,不能懈怠。
蕭廷端詳了人好一會兒,猛的小啄一口,笑起來:“好,回去。”
聽那口氣,還挺惋惜。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遇到一群血月神教的人。
這群人是蕭廷派在這裡攔自己的,做戲做全套,他的身份不能有任何破綻。
他沒帶劍,空手奪了白刃将這群人解決,等到遍地哀鴻,剩最後幾個被他拿眼睛一瞪,吓得将刀直接扔了,撒丫子跑沒了影兒。
妙吟在一旁好笑,他真是愛玩。
蕭廷無趣的扔了刀,這群喽啰太廢,打起來沒意思。
妙吟跑過來對着他上下看了看,看他片葉不沾身,便道:“快走吧,若萱她們肯定出事了。”
隻是一個小動作,讓蕭廷不太爽利的心情一下陰轉晴,他牽起她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