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問到,他們也就不再久留,不等茶水上桌便打算離開。
許世陽洋還想挽留,卻被妖王一把拉住,不等他開口詢問,便聽其搶先一步道:“二位先走一步,本王與犬子還有話要講。”
溯水瞥了許世陽洋一眼,也不多問,微微颔首示意,與君子華一同離開了。
妖王看着他倆走遠,這才松開了手,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總跟着他倆做什麼。”
“我……”
他正要解釋,卻見妖王擡起了一手,根本不聽他講:“他倆擁有婚約之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去自找苦吃。”
“我……”
他揮了揮手,狀似無所謂道:“欸,行了行了,你不必多說,為父知道。”
“父王!你倒是聽我說一說啊。”他不滿父親總是打斷,不由得拔高了聲調。
妖王似是吓了一跳,不禁縮了縮脖子,卻也同樣高聲回道:“你想說便說就是,兇什麼兇!”
許世陽洋有些無奈,卻還是軟下了聲調,溫聲道:“他倆此行是為了璃兒而來,我作為她的兄長,難道不該前去幫襯一二?”
“哦!是為了璃兒啊。”妖王恍然大悟,細想了一番,連忙推着他出門道,“那你快些跟上,讓他們對璃兒一事多多上心。”
許世陽洋則是暗自歎息一聲,轉身扶住了自家父親,令他暫停了腳步:“好好好,我知道了,這就跟上。”
語罷,轉身化作一陣白煙,消失于寝宮之中。
妖王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心滿意足的回到床前,寬衣午休。
等到許世陽洋回到岸上,正見溯水與君子華耳鬓厮磨的交談着什麼,走近一聽,便知他們是在商讨去借召來鏡一事。
君子華覺得析無過于小氣,大有可能不會讓他輕易借來,便想着要溯水親自去借。
溯水聽了,似是有些猶豫,久久不曾回話。
許世陽洋并不知溯水與析無有過争執,隻以為她是還有什麼其他顧慮,這才沒有開口應下。
這般想着,許世陽洋連忙自告奮勇:“我去借!”
他倆皆是回頭看他一眼,不作評論,同時别過了頭去。
末了,君子華悠悠開口道:“孤與析無君交情,應要比你更深一些,孤若借不到,你怎能借到。”
聽聞此言,許世陽洋倒也頗有自知之明的閉了嘴。
他沒受析無诓騙便已算好了,哪有那麼大的面子去拔那鐵鳳凰的毛。
他想了想,終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隻眼巴巴的望着溯水。
今日她雖是披了鬥篷,卻并未撐傘,盡管她的臉被半張面具遮去大半,仍是不掃他看她的興緻。
南海離慶陽稍有一些距離,雖是近海,卻也不算太多雨,眼下正是豔陽高照,晴空萬裡。
溯水似也下好了決定,擡頭望向了天際:“吾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