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消妄念對他身體消耗太大,在他差點跪倒在地之前,時惘已經眼疾手快将他接住。
舊妄将全身重量都放到時惘身上,安心地閉上眼睛,他聽着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慢慢平複穩定下來。
時惘沒有立刻和他說話,他知道舊妄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他隻是穩穩抱住懷裡的人,給他支撐和倚靠。
不知過了多久,舊妄才有力氣說話;“時惘。”
“我在。”時惘應。
“我沒事。”
“我看起來很傻嗎?”
舊妄輕聲笑了,他也擡手将時惘的腰抱住:“也許。”
時惘:“也許。”說着他把唇貼上了舊妄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克制又珍重的吻。
舊妄愣了一下,随後将時惘松開幾分,時惘順着他的動作,和他對視。
“你……”舊妄現在多少還帶着點懵,好半天隻憋出一句,“你真傻了?”
時惘失笑,他找到舊妄的手将他牽住,然後緊緊相握:“不傻,我很清醒。”
他說:“舊妄,我心悅你。”
時惘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将緊握的舊妄的左手移到自己右胸口,按着對方的手感受自己劇烈的心跳。
這一刻,喜歡是洶湧的,真切誠摯的。
他說:“我的心髒,在右邊,現在是隻有你我知道的秘密,而此時,它也在因你跳動。”
我的情意,你感受到了麼?
舊妄的掌心之下,是時惘的心髒,是時惘的秘密,也是時惘的喜歡。每一下,都那麼清晰有力。
舊妄又何嘗不是呢,從那一個突如其來的吻開始,他的心就已經快了亂了。
時惘每說一個字,他的呼吸就會跟着緊一分。
舊妄湊過去,貼上時惘的額頭,他們的神印緊密貼合在一起,似乎在發燙。
舊妄說:“我也一樣。”
“時惘,我心悅你。”
話音剛落,時惘的吻已經落在他眉間,這次的,比方才更輕柔、溫熱。
舊妄把放在時惘心口的手收了回來,替他理了理耳邊淩亂的銀發,然後握住時惘的手:“你扶我起來吧。”
舊妄的力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時惘知道他現在需要休息,便将他扶回房間,給他輸了部分靈力。
時惘讓舊妄先躺下睡一會兒,适當的睡眠可以幫助恢複體力。
舊妄閉上眼,可能因為身體真的很疲累,也可能是足夠放松和安心,他很快就睡着了。
時惘就坐在床沿守到他呼吸漸緩,替他掖過被子便出去配藥。